第424章 敌军非但不投降
科林加外，战象嘶吼，明军且战且退，而被科林加守将沙赫寄予希望的六千轻步兵却好似面对高达般，被一百多名坠马的明军揍的哭爹喊娘。
“真主……嗷……”
“往后退往后退！”
“不要怕，都不要怕！”
面对莫卧儿的轻步兵，坠马的明军好似开了无双一般，将他们六千多人赶向壕沟。
这并不是莫卧儿的轻步兵战斗力不行，而是他们多数都是出自穷苦家庭，导致很多人从军是为了解决吃饭和工作问题。
他们的军饷是几户人家的收入，因此他们极为惜命。
在这个时代，面对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以开疆拓土为荣的燕山武官带领的明军将士，堪称虎狼之师。
对比他们，以物质和苟活为初衷而服役的莫卧儿轻步兵及其军官，便决定了他们在战场上的惰性。
沙赫看着着急，心里却没有什么办法。
错身间，扣动扳机，刺出长枪，几乎成了每个骑兵的肌肉记忆。
但即便只有三万人，瑞典却也做到了拳打丹麦，脚踩沙俄，痛击波兰，极大巩固了瑞典瓦萨王朝的统治。
当明军线列步兵开始不断排枪，由波斯和奥斯曼人组成的火枪军团根本没有露头反击的想法，更别提只想领军饷而不想打仗的轻步兵军团了。
只见散弹、铁钉如天女散花般被射出，跨越百步的距离，如骤雨般扫射了整个战场。
放下千里镜，戚元弼有条不紊的安排战术布置，而李自成则是命人开始收割首级。
不得不说，在战场上，对于后方的戚元弼等人来说，时间过得很快。
“如果放霰弹的话，我们的人也会遭到攻击的。”葡萄牙炮兵军官知道沙赫不把贱民当人，但火枪兵里可是有不少波斯人和奥斯曼人。
战车正面被打穿，沙土袋被击中。
“火炮还有多久能再次射击？”戚元弼看向了刚开炮不久的炮营，而炮营参将也回礼道：
“大约三十个呼吸。”
见状、明军刀牌手果断撒手，举起盾牌后退防御。
他们可以打打顺风仗，但是遇到明军这种虎狼之师的时候，他们便会前仆后继的“英勇”撤退，美名其曰“保存有生力量”。
“撤退撤退！”
“叫捷轩（刘宗敏表字）先带骑兵在一旁游弋，我们用战车推开拒马，清理出道路后他再上！”
“嘭嘭嘭——”
对于李自成等人来说，时间却过得很慢。
“反击反击！”
战斗意志不管是在哪个时期，都是战争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对于想要赢的将领来说。
李自成挥舞令旗，瞬间隐藏在阵中的百余名鼓手将自己腰间的腰鼓平放，随后用小鼓槌敲响腰鼓。
轻步兵军团的“溃逃”让坠马的明军犹豫不决，他们总觉得敌军布置了陷阱。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战象们看着战况不利，带着背上的象兵尸体便冲出了战场。
“擂鼓进军！”
在刘宗敏的带队下，骑兵与战象擦肩而过，骑铳的子弹留给了战象背部的象兵，长枪则是留给了战象。
如果不是眼下整个欧洲正在乱战，没有时间整训，恐怕各国已经开始学习并吃透这个战术了。
沙赫忍不了了，他宁愿射杀一部分自己的人马，也要给予明军重创。
坐在战象北上木架里的莫卧儿火枪兵开始隔着老远射击，而带给明军最多伤亡的战象一出现，游弋在战场左右的刘宗敏立马带着两千多骑兵向它们杀来。
“好！”李自敬应下，而李过也转头招呼道：“把战车的推把加长！”
“还伤了五百多人。”
火枪兵们很想射击，但那八十多步的距离让他们束手无策。
葡萄牙炮兵军官打量着战场，当他看到欧洲最先进的瑞典线列步兵战术出现在战场上，他当即就觉得莫卧儿很有可能守不住科林加了。
尽管他们手中的火绳枪最远距离是一百五十步，但面对装满沙土的战车，在这个距离只有火炮能将它们击穿。
李自成求不来炮火支援，便只能吹哨让麾下线列步兵不断收割那群轻步兵。
凶猛的炮声在战场上响起，但这次不是明军的，而是莫卧儿军队的。
伴随着火绳点燃，这一百门火炮在一阵阵轰鸣声中射击。
用加农炮来射霰弹，这确实有些浪费和奢侈，但不得不说，它成功达到了沙赫想要的效果。
明军开始跨过陷阱，而排枪的结束也让许多莫卧儿士兵不再按照原计划的走壕沟绕行撤退，而是爬上壕沟，直接朝着石桥冲去。
炮兵遭遇明军炮击，也死伤了一百多人。
明军追求的，从来都是有效的歼敌，加上他们炮击科林加几个月，科林加的南城破破烂烂，很容易就攻破，因此他们不会选择其他地方进攻。
一百余名坠马的骑兵便带人将他们驱赶下了壕沟，过程之容易，让不少士卒都觉得不可思议。
战车背后，李自敬和李过分别叫骂，而李自成则是用千里镜看着城头的火炮，然后窃喜道：
“这群家伙的火炮射不了我们，趁这个机会，拿下他的外围阵地，给弟兄们报仇！”
这并不是自信和愚蠢，而是他们吃透了明军的打法。
和明军开战以来，他根本就不是戚元弼的对手，甚至到了眼下，戚元弼都没有认真，仅凭李自成几人互相配合，便将战场优势占尽。
他们的这举动让正在明军阵中肆虐的象群感到了不安。
“哔——”
后方的戚元弼看着前方战场的局势，平淡评价的同时，也侧头对炮营参将下令道：“开炮吧。”
经过几轮射击，莫卧儿的军官放弃进攻，准备等明军靠近再反击。
战象在哀嚎，嘶鸣，而象兵则是在刘宗敏的针对性打击下死伤惨重。
为了军饷，他们上战场的首要目的就是保命，因此他们根本没有献身精神和战斗意志，进而导致在战时，这部分士兵在遭遇逆境时会迅速瓦解和崩溃。
“撤回城内！”
因此在他的指挥下，城墙上的一百门火炮开始填装碎石、铁钉等用布包起来的“散弹”。
望着已经开始登陆壕沟的明军，沙赫无奈，只能让壕沟内的己方人马撤退。
战场之上，若是士气不行，那等于先输了三分。
败退下来的五千多轻步兵折了一大半，火枪兵也没能幸免。
尽管南亚的首级不作赏银，但却做军功。
眼看对方撤回石桥内，李自成也没有选择强攻石桥，而是命令麾下士兵占领了莫卧儿人的壕沟，随后重新构筑壕沟来反向包围科林加城。
沙赫扶着城墙，看着那躲回壕沟里又继续说说笑笑的轻步兵，他恨不得那这六千人碎尸万段！
大好的局面就因为他们的惜命而失败了！
相比较他，明军在阵前明目张胆的调整，并将被战象推翻的战车沙土清空，用战车来护送伤兵返回后方。
沙赫身旁的莫卧儿将领和葡萄牙炮兵军官一前一后的开口，这让沙赫不免更为生气。
“战象回去后发现死了太多同伴，肯定不愿意再冲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莫卧儿军近九千多具尸体被焚毁，滚滚的黑烟让整个战场充斥着一股萧瑟的气氛，而时不时飘在战场的“白色雪花”更是让人心头压抑。
一声传一声，很快明军就把前排的三百台战车推把加长，而之所以加长，便是为了防备一些陷阱。
如果让他指挥三千人守城，或者五千人守城，那他绝对会比指挥两万人要好的多得多。
他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因为他也没有多少家产，更不可能为了莫卧儿而拿出自己的家产。
“我也觉得有诈，这才杀了十几个人，这几千人怎么都溃逃了？”
别说莫卧儿的沙赫因此头疼，便是把朱由检搬过来成为莫卧儿的皇帝，他也会头痛欲裂。
“总兵，应该是南虏用了类似虎蹲炮的火炮来打开花弹和散弹，所以李总兵他们才请求支援。”旁边的参将试着猜想，因为明军的线列步兵战术如果没有战车，便只害怕这种臼炮和散弹。
“停止排枪，前军入壕沟后对石桥集中排枪！”
“放霰弹！”
担心有陷阱的坠马骑兵开始化作步兵，折返向着身后杀去。
按照明军的标准，哪怕整个世界也挑不出一百个可以从容指挥万人的将领，而沙赫便是典型的没有一将之才，却偏偏被委以重兵的将领。
“哔——哔——”
受到他们的影响，火枪兵们也有些紧张和害怕了起来。
干脆果断的哨声开始从各总旗官的口中吹出，守在第一排的所有刀牌手瞬间蹲下，第二排的步铳手开始举铳，扣动扳机。
“啪啪啪啪——”
“好！”戚元弼听到了时间后，转头继续看起了战场。
好在明军的火炮散热快，莫卧儿军队的火炮散热慢，因此射击结束后，莫卧儿军队的火炮在短时间是不能再次射击了。
不少明军骑兵胯下战马被击中栽倒，马背上的骑兵被甩飞了出去，而一些线列步兵也承受了打击。
“好！”
他们根本玩不懂壕沟战，和戚元弼说的一样，只有形而无神。
瑞典瓦萨王朝凭借三万线列步兵就威震北欧和中欧，而这样的线列步兵，大明有整整六十万……
“……”听到葡萄牙军官的话，沙赫只能咬牙转过头来继续观摩战场。
石桥上有一千火枪兵驻守，不同于前线的两千波斯、奥斯曼火枪兵，这支火枪兵是难得的蒙古人火枪兵。
一时间，整个科林加城的士气跌落谷底。
在白烟飘起的同时，密集的铅弹如空中落下的冰雹，将一些不懂“壕沟战”的莫卧儿火枪兵和轻步兵瞬间击倒。
“啪啪啪——”
“哔——
正因为如此聪明，因此当它们在看到那六千轻步兵军团被那一百多个“敌人”驱赶之后，它们心里瞬间就不安了起来。
被割了首级的莫卧儿军死尸几乎堆成了小山，明军在他们的尸体上浇了火油，然后一把火将其点燃。
葡萄牙炮兵军官有些感叹，但由于他很早就脱离葡萄牙军队，转投莫卧儿军队，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十四世纪，线式战术的草创版就已经出现在了大明。
在不堪重负的“咔嚓”声中，陷落的战车整个落入地底，将地底的尖刺压入更深的地底。
“哔哔——”
“这么多的线列步兵……恐怕瓦萨（瑞典）举全国之力才能调动这么多线列步兵，我建议我们可以后撤。”
这期间，沙赫不敢轻举妄动，他也没让人炮击明军。
不同于下令射击的干脆哨声，这次的哨声此起彼伏的在战场上响起，拉得老长。
这代表了发现陷阱，而听到这个声音，后排的刀牌手立马抬着敦实的木板冲向前排。
沙赫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家伙不冒头，望着明军的刀牌手将木板抬到阵前。
“模仿形是没用的，只有形没有神，有了壕沟你们也不会用……”
“给俺狠狠地打！”
身处后方的戚元弼见到旗语后立马皱眉：“炮火支援？”
李自成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因此在他的指挥下，明军火枪手在越过壕沟后，便向着五十步外，堵在石桥上的莫卧儿军队开始扣动扳机。
他们在石桥上构建羊角墙、拒马等防线，依托羊角墙的缝隙来进行射击。
沙赫压着声音下令，而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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