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喝足,才悠哉遊哉的往回走。
王承柱還有些可惜那幾個鬼子的裝備。
“小王,你剛才幹掉了幾個鬼子暗哨?”
“三個,或者四個吧?你能不能別叫我小王?搞的老子好像是你的下級。”
“嘿,你狗日的不過是個副排級,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正連,可不就是你的上級?趕緊給我敬禮,再喊聲首長好。”
“去你的,你算個球的首長?”
“老子要不犯錯,現在都正營了。”
“你狗日的見了我就真得敬禮喊首長。”
“誰讓你犯錯誤來著?不過,說真的,那事你小子幹得漂亮!在咱們獨立團能讓我王承柱佩服的不多,團長算一個,你也算一個。”
兩個人一邊瞎白話,一邊往陽村而來。
……
虎亭據點。
黑島森田的一張馬臉再次黑成了鍋底。
因為輜重中隊剛剛又抬回來四具屍體。
剛才土八路打的第二發炮彈,其實並沒有對虎亭據點造成實質性傷害,因為彈著點在據點外圍的壕溝。
這黑燈瞎火的,
土八路的炮兵其實威脅不大。
但是埋伏在外圍的潛伏哨卻死了四個!
西竹一逐一的掀開四具屍體的裹屍布,觀察片刻後回來對黑島森田說:“四名皇兵,都被打中了要害,都是一槍斃命,無一例外。”
輜重中隊的中隊長補充道:“其中一個是在一百米外開的槍,那個土八路只是在奔跑之中的隨手一槍,就打穿了長谷川君的心臟。”
西竹一道:“這一定是之前那個土八路。”
黑島森田默然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站在黑島森田身後的軍官們卻要氣瘋了。
西竹一道:“聯隊長,要不然將潛伏哨撤回吧?”
“不能撤!”黑島森田卻斷然拒絕道,“一旦將外圍的潛伏哨撤回據點,局面立刻又會回到最初的原點,那個膽大包天的土八路就敢欺近到據點一千米以內打冷炮!那時候,玉碎的皇兵只會更多。”
“但這樣下去不行。”
西竹一道:“今天玉碎兩個,明天玉碎三個,何時是個盡頭?”
“我說了,忍!”黑島森田咬牙切齒的說道,“熬過這段時間。”
西竹一沉默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怎麼做是黑島森田的事。
畢竟近衛騎兵第2聯隊的聯隊長是黑島森田,而不是他西竹一。
……
轉眼之間大半個月過去,時間來到了1939年的年底。
這段時間,王野和王承柱每天晚上都會到虎亭據點幹上一兩炮,就沒讓據點裡的鬼子消停過一個晚上。
中間也難免會遇到危險。
有一次鬼子騎兵發了狠,一直追出了三十里!
但是結果卻是無比慘痛,非但沒能幹掉王野和王承柱,反而被王野抓住機會,先是逃跑再是追殺的過程中幹掉了十幾個鬼子騎兵。
還有一次,鬼子突然增加了大量暗哨。
據點外圍方圓三公里範圍幾乎遍佈鬼子。
王野準備順著白天標記好的位置挨個清除時,突然就捅了馬蜂窩。
然後大概從十天前開始,小鬼子突然就成了縮頭烏龜,把據點外圍的潛伏哨都撤走了不說,就連騎兵都不再派出來。
王承柱都將迫擊炮架到了一千米的距離,
據點內的鬼子也是死活不肯出洞,頂多用重機槍回擊。
時間就在這樣的襲擾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就快到除夕。
再過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過了除夕就是1940年,對於抗日戰爭來說,1940年是最為關鍵的一年。
如果單說困難,其實42年、43年更加困難。
但是要說關鍵,卻是40年更關鍵,因為40年一整年,幾乎整個中國都被絕望的情緒籠罩,曲線救國或者說亡國論調大行其道,在前線,整師、整軍乃至於整個集團軍的國軍紛紛倒戈投靠汪偽政府,爭相當偽軍。
而此時的八路軍以及新四軍在經過擴軍之後,戰鬥力也下降得非常厲害,這會正在抓緊時間練兵,暫時無力發起大規模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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