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言出门，就剩下了程婉容和顾游倾两个人。
虽然程婉容在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几乎不会社恐，但那仅限林言言在场的时候。
如今两人独处，她倒是又有些害怕起来。
哪怕她真切地明白学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想起昨夜言言答应自己的事，程婉容还是鼓起了勇气。
顾游倾便见着这位程学姐握着拳头，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程学姐，你这是……”
“喂学弟，问你个事。”
“学姐问吧。”
程婉容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
“你和言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游戏里认识三四年了吧。”
“之前呢？见过面吗？”
“没有……开学的时候才见的第一面。”
程婉容疑惑地挠了挠头，不太对啊，言言可是很早就一直很在意这位学弟来着。
她说两人早就见过了的。
“可是言言说她很早就见过你了。”
顾游倾缓缓歪过脑袋，满头问号。
他可没有印象什么时候见过师姐。
时间线他记得很清晰，在游戏中相识相知。
看他这困惑不解的模样，程婉容也不再纠结这个。
她脚尖相互搓了搓，像一只绿头大苍蝇那般：
“你……以你和你林学姐的关系……你俩……就是有没有……亲亲过啊？”
顾游倾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
“还没有。”
“还？”程婉容搓着脚尖，笑眯眯问道，“那就是说想亲咯？”
顾游倾很正直地回答：
“确实想。”
“那你为什么还不表白？”程婉容靠近了一些，追问道：“你要是表白的话，她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想亲就亲，岂不美哉？”
“……”顾游倾心念一动。
虽然之前师父说让女孩子开心的方法就是表白，他一直没在意。
但此刻程学姐又一次提到表白时，顾游倾也有了点想法。
说不喜欢师姐，那肯定是假的。
不喜欢的话，他就不会在师姐孤军奋战的时候和明喻一起去买醉，也就不会在师姐遭遇危险时下意识地变身电锯恶魔。
只是一直觉得还不到时机罢了。
沉浸在两人目前这暧昧的相处模式无法自拔。
程婉容继续加大输出：
“你可知道你林学姐的练炁士境界？”
“知道，中神通巅峰。”
“那你可知道你林学姐为何迟迟突破不了大神通？”
“程学姐教我！”
程婉容心里偷笑，其实这个理由完全就是她编的：
“笨，因为有心结啊，你要是直接表白，再亲她一口，说不定就原地突破了！”
“当然了，你不许亲她的嘴！只许亲……脸蛋！”
……
“你们在说什么？亲什么东西？”
林言言提着一只塑料袋走进了屋子。
一进门就听见这两人在说亲嘴什么的，她不禁眯起眼，危险地看向程婉容。
虽然知道这孩子喜欢的是女孩，但也不能带坏自己的游人啊！
顾游倾和程婉容尴尬地各自看向一边。
“没什么哟，言言……”
“林学姐，你急急忙忙出门，买了什么回来？”
林言言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桌上。
顾游倾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喊了一声“卧槽”之后，直接从沙发上跑了，跑到了院子外。
程婉容不认识那玩意儿，拿着翻来覆去地看，好奇道：
“这不就是个鱼罐头吗？……鲱鱼是什么鱼，好吃吗？”
一直都是自己做饭的她，且极少出门的她，不认识这玩意儿也很正常。
“等会打开了，先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言言你回心转意了？不喜欢你学弟了？”
林言言脸一红，急忙捂住程婉容的嘴，紧张地看向院子处，害怕顾游倾听见。
“我喜欢！但这第一口还是要留给你，整罐都给你也行。”
可怜的程婉容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爱意之中的她欣然夺过林言言手里的开罐器，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开罐的任务。
林言言警觉地堵住了鼻子，躲得远远的。
虽然她并没有吃过这玩意儿，但还是听说过威力的。
顾游倾则紧张地扒着院门，小心地往里观察着。
在心里替程学姐祈祷着。
希望学姐没事。
就在程婉容起开那罐头小小的一个角时，她那本因欣喜而微微翘起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坠了下去。
那种浓郁又古怪的气味迅速从罐子内钻出，充斥着整间屋子。
还好林言言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在闻到气味的一瞬间，就运炁关闭了自己的嗅觉。
程婉容左闻闻右嗅嗅，一开始并没有怀疑是这罐头的原因。
“好臭啊……言言，你有没有闻到？”
她皱了皱琼鼻，五官也挤在了一起。
“是不是学弟没洗袜子……不对，这味道也不像是臭袜子，有点像……yue！”
一边说着，一边将罐头开得更大了些。
林言言自然为顾游倾说话：
“你学弟才臭呢！”
“嗯，我学弟臭……yue！”
刺鼻的味道让程婉容不断地干呕。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
“这……yue！到底是什么……yue！鱼啊……”
“怎么这么臭……yue！”
将罐子打开了一半之后，程婉容再也忍受不住，干呕着跑出了院子。
一出门，就看见堵着鼻子的顾游倾憋着笑。
“好啊学弟！你明明知道那东西是臭的！居然不提醒我！”
顾游倾很无辜：
“我以为程学姐知道的……”
“你……”程婉容还行吐槽几句，但那回甘似的味道，直冲灵魂。
她不明白为何这两人要用这种反人类的东西来折磨自己……
林言言伸出食指，轻轻蘸了蘸鲱鱼罐头的汁水，随即将罐头以炁包裹住，封锁进了垃圾桶。
她走出院子，在程婉容惊骇的目光之中，擦在了她娇嫩的脸蛋上。
“呕……”
程婉容当即就差点吐了出来。
“你……你干嘛……呕……”
林言言掏出那瓶劣质香水，在她脸蛋上喷了喷。
这才敢重新打开自己的嗅觉。
她凑近了些闻了闻。
果然，就连鲱鱼罐头的气味都被遮盖了一大半！
变成了就算是她也能够接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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