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急忙起身谢道:“多谢道长相助,此事我一定转告马世叔,让他亲自谢你。”
袁洪摆手说道:“宋庄主,贫道不过是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罢了。说起这个马氏,我观她也有些年纪,为何还梳着未出阁的女子发髻?”
“我这个世妹眼光高,脾气又大,高不成低不就的,硬生生将自己给耽搁了,今年六十有七了,还待字闺中。”
袁洪点点头,肃容说道:“宋庄主,你看子牙独自一人在朔方,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岂不孤单?你这世妹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你不如从中撮合一番,让她嫁给子牙吧,也算成就一桩姻缘。”
宋异人一拍大腿说道:“道长,昔日子牙下山,我就有此想法。只是他走的急,我还没来得及说。雍伯候你有心撮合,我自是赞成,只是子牙如今身居高位,也不知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如今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只有你这个义兄。父亲不在,长兄如父,再加上我这个上官说合,他必定同意,你尽管放心撮合就是,总不能让他姜家绝后吧?”
“雍伯候说的是,传宗接代乃是大事,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稍后就去向马世叔提亲。”
“子牙那边,我来告知他。”
袁洪与宋异人商议妥当,宋异人便将马氏与马芸叫出后堂,复又坐上马车。
袁洪施法,将宋异人与马车搬运到马家庄马员外家门前。
马氏带着袁洪与宋异人进院内,见过马员外自己便往后堂去了。
待仆人献上热茶后,马员外好奇问道:“雍伯候你为何与宋家贤侄同来?还与小女同路,真让马某喜出望外。”
宋异人笑道:“叔父,小侄与雍伯候此行,是来给世妹提亲的。”
马员外更是喜悦,急忙问道:“贤侄你打算将小女说与何人?”
“此人乃是小侄结拜兄弟,姓姜名尚,字子牙,如今在雍州为官,官拜下大夫,兼任朔方郡太守。”
马员外捋着胡须喜道:“原来是雍伯候手下,只是这太守是何官职?”
宋异人见马员外与自己一般,笑着现学现卖道:“叔父,太守管着一个郡,一个郡下辖十个县。”
马员外惊叹道:“十个县······”
袁洪劝道:“此事由贫道与宋员外做主,子牙那边定然不会推辞,就是不知马员外肯不肯让女儿远嫁?”
马员外道:“我那女儿今年六十七了,老夫今年八十有五,再不放手,此生恐怕都见不到她出嫁的模样。既然是雍伯候与贤侄提议,老夫没有异议。”
宋异人急忙拿出四锭白银摆到桌上,算作定亲之礼。
马员外便让人设宴,款待袁洪与宋异人。
宴席尚未开始,袁洪让马员外请出马氏,说起结亲之事,又备上清水一盏,随后掏出一粒青色丹药,捏碎了撒进水中,让马氏饮用。
马氏喝下药水,眨眼间便皱纹舒展,白发转黑,年轻了二十余岁,看起来只有四十岁模样。
袁洪道:“这粒丹药算是我替子牙送的聘礼。”
宋异人与马员外都是惊奇艳羡,马氏又羞又喜,匆匆谢过袁洪,转入后宅照镜子去了。
袁洪与马员外和宋异人吃了一回酒,说道:“马员外,明日我上过早朝,便回雍州叫子牙来朝歌,就在四月份,定要让子牙与令嫒成亲。”
······
是日夜间,雍州西北,朔方郡。
姜子牙立于太守府院内,夜观星象,清楚看到北方天空有彗星拖出长长的尾迹,悬于天际。
“扫帚星明,好大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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