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孝說道:“跟他們打交道倒是可以,只是主公還需謹記吳公的前車之鑑。”
從他們手中獲得的每一筆籌碼,無形中都是一張欠條,日後要連本帶利歸還的。
沉棠道:“這是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吳賢這人不禁唸叨,剛提完這人,朝黎關城外便有一支兵馬逼近。
沉棠眉頭也不皺。
“多少人?”
“三十四人!”
這麼一點兒人?
沉棠又問:“是哪家旗幟?”
“天海吳氏!”
城牆輪值守將是趙威和徐詮,當二人知道對方來歷,擺手示意箭塔的暗箭放下。命人將人扣下,馬不停蹄將訊息告知主公。穀子義覆滅,屠龍局裡頭跟主公關係好的,只剩下天海吳賢。這可能是唯一的盟友!
沉棠召見這支隊伍的首領。
領兵的是一張陌生面孔。
對方看到一襲女衫的沉棠,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低下頭,抱拳道:“見過沉君。”
沉棠道:“昭德兄可還好?”
看看信使狀態也知道不是太好。
他們這支人馬是突圍出來的,一開始還有百餘人,殺到此處只剩不到四成……
信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給沉棠。
沉棠拆開,一目十行看完。
從信函內容來看,吳賢的處境不算太壞,他就像是一條貪吃蛇,一路上也蠶食了好幾個小勢力。倒黴碰上黃烈也能幹一架。
不過,架不住黃烈這廝會搖人。
前線收到戰報,章賀與黃烈達成同盟。
吳賢若被這倆前後夾擊,夠嗆。
為提高倖存機會,結盟是最好的選擇。他給沉棠和穀子義都送去訊息,但聽說穀子義已經就義,唯一希望寄託在沉棠身上。
沉棠看著信函垂眸深思。
信使哀聲道:“沉君可知唇亡齒寒?”
她將信函倒扣在桌桉上,義正詞嚴:“沉某與昭德兄棠棣情深,受其幫助良多,世人皆知。如今昭德兄有難,豈能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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