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君身邊的寧燕也是。”
錢邕好半晌才忍著沒被口水嗆死。
問道:“何時發現的?”
老崔道:“看那張臉都不會認錯吧?”
錢邕強撐著道:“……倘若沉幼梨是個女兒身,老子就能大肚子,三年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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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迎面而來的勁風吹得沉棠鼻尖發癢,一聲接一聲噴嚏,微妙的酸癢從鼻尖蔓延全身,激得她渾身一顫汗毛炸開。
日夜兼程趕往目標方向。
褚曜位置一直緩慢移動中。看看輿圖位置,那處地勢隱蔽,短時間內應該沒危險。
但,沉棠仍舊放心不下來。
她全力行進,一天一夜過後,褚曜的氣息愈發明顯,二者直線距離縮短至五十里!
“主公,附近有行軍痕跡。”
看蹤跡應該是三四日前留下的。
沉棠騎在摩托背上,環顧四周群山,燕州境內的山都不高,斥候偵查很是方便。
她問:“可有查到我方留下的訊號?”
斥候搖頭:“並未。”
沉棠抬手抹去額頭上掛下的汗水,心中焦急如焚,但還要鎮定下來。越是靠近褚曜的方向,發現的敵人蹤跡就越多。透過分析,人數在一萬以上,碰上了是個麻煩。
公西仇道:“又不是打不過?”
“打得過是一回事,但附近不止一支勢力,我可不幹替人做嫁衣的蠢事兒。”怕就怕跟敵人打得正歡,背後竄出來一把刀子。
沉棠就這麼點兒家底,可不得省著點?
她小心翼翼跟敵方勢力保持距離。
試圖找尋機會。
結果——
她冷靜看著輿圖。若將行進路線畫出,分明是迂迴著朝朝黎關“龜速”靠近。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被追殺的褚曜兵馬還有餘力,至少不是她先前腦補的可憐兮兮、走投無路。
公西仇道:“要不我潛入看看?”
蛇類擅長蟄伏隱匿,而公西仇的實力也足以讓他神不知鬼不覺越過敵人的防線。
沉棠點點頭:“麻煩了。”
若能聯絡上,興許還能前後夾擊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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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兵馬此刻的情況確實比沉棠腦補得好許多,說來也是倒黴,他們這一支兵馬剛進入燕州地界就被盯上了。大量輜重拖延行軍速度,褚曜當機立斷命人放棄糧食。
一邊跑一邊丟,阻礙敵人追擊。
既定路線不能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被救下的辛國舊臣見狀,更是愁眉苦臉。他們好不容易脫離虎口,又要入狼窩?
一人忍不住道:“不如棄了國璽。”
“是啊,橫豎沉君不差這一塊。”
跟一塊可有可無的東西相比,肯定是兵馬更加重要,若是扒著不撒手,人財兩失!
褚曜也產生動搖,敵人愈來愈近,再有半日便能追上,他們兵馬根本不足以抵抗。
他只能與欒信商議。
【事已至此,當以保全兵力為上。】
如果只有一塊國璽,欒信肯定建議再撐一撐,但不止一塊,犯不著為此賠上兩千多精銳。主公的家底也才多少人?
褚曜做了個艱難決定。
【……也只好捨棄……】
【等等!】
他剛要說,欒信終於想起來一事兒。
【突然想起來,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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