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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鲇鱼头
 人总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放在法国并不成立。揮

自1871年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成立,到1940年战败投降,法国一共更换了87个总理,平均执政时间八个月。

对于总理来说,八个月可能都来不及熟悉总理府的工作人员,遑论一个国家。

雷纳德的运气算不错的,从自由法国成立到现在,已经当了五年总理,远超平均寿命。

不过雷纳德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两次世界大战没有让法国人吸取任何教训,一旦失去外部威胁,法国又进入为了反对而反对的状态。

“我现在只想战争马上结束,大选马上开始,那样我就可以享受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快乐。”雷纳德小本本都记着呢,现在菲利克斯·古安给雷纳德制造的麻烦,雷纳德会变本加厉还给菲利克斯·古安。

大胡子也这么想,所以在南部非洲跟美国抢人,英国摆烂,法国内讧的时候,俄罗斯军队正在全力猛攻柏林。

四月底,在付出巨大代价后,俄罗斯军队终于攻入柏林市区。揮

小胡子虽然穷途末路,还是有一大批坚定的追随者,这跟俄罗斯军队对待德军俘虏的态度也有很大关系。

既然投降的结果也是死,那就战个痛吧。

凭借坚固的防御设施,德军和俄罗斯军队进行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巷战。

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甚至每一个房间都成为双方激烈争夺的战场,俄罗斯军队使用火箭筒和火焰喷射器逐步推进,没有撤离的柏林市民也被武装起来,他们被迫投入战斗,要么被俄罗斯军队杀死,要么被当做逃兵,被德军处死。

4月27号,柏林守备司令魏德林建议突围,因为守军的弹药只能支持48小时,食物和药品已经全部耗尽,继续防守已经没有意义,魏德林建议部队突围,和城外的第9集团军汇合。

小胡子拒绝魏德林的建议,他在总理府的地下暗堡里坚持指挥作战,不停的签署作战命令,垂死挣扎。

28号,朱可夫元帅指挥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所属的第3突击集团军和近卫第8集团军逼进柏林的蒂尔花园区。揮

蒂尔花园区是柏林德军最后一处支撑点,由于该阵地周围有政府办公厅、国会大厦、以及最高统帅部等象征第三帝国权力的最高首脑机关,所以,魏德林把最精锐的部队部署在这里。

崔可夫上将指挥的近卫第8集团军首先向该阵地发起进攻,当天下午跨过了兰德维尔运河,占领了德军的通讯枢纽,掐断了柏林与外界的主要通讯联络。

直到此时,小胡子终于意识到局势已经不可逆转,他在29号凌晨一点和等待了他十二年的爱娃·布劳恩举行婚礼。

在婚礼之后,小胡子口述遗嘱,制定海军元帅邓尼茨为他的接班人。

就在小胡子举行婚礼的同时,国会大厦的战斗仍在继续中,处于尖刀位置的,是第150步兵师的中尉侦察排长拉赫曼江。

拉赫曼江出生于哈萨克斯坦的一个贵族家庭,4岁丧母,13岁那年父亲也去世,拉赫曼江成为孤儿。

俄德战争爆发时,16岁的拉赫曼江主动参军,他先是在科克舍套的新兵培训中心进行基础训练,随后又来到伏龙芝的坦波夫步兵综合学校进一步学习,成绩优秀。揮

去年10月,拉赫曼江被派往前线,参与的第一个大规模战役就是攻占柏林。

拉赫曼江在此前表现出色,身为侦察排长,他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在国会大厦升起俄罗斯的国旗。

这个任务拉赫曼江其实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完成了,不过由于升起的地点是在楼梯旁,不够显眼,所以拉赫曼江决定将国旗带上楼顶,在国会大厦的楼顶升起。

此时大楼内的战斗尚未结束,拉赫曼江和他的战友们正在逐层清剿剩余德军。

“如果我战死,你一定要完成任务,将旗帜插在楼顶!”拉赫曼江叮嘱列兵格里格利·布拉托夫。

“明白,我一定完成任务!”布拉托夫胸前的弹袋里插满了手榴弹,这是来自前辈们的经验。

室内作战,什么枪都不好使,手榴弹才是最佳选择,不管对面什么情况,也不管有多少人,一枚手榴弹不行,那就再来一枚。揮

所以进攻的俄罗斯士兵,每人都携带了很多手榴弹,布拉托夫出发的时候携带了20枚。

拉赫曼江没有携带手榴弹,他配发的是勃勃沙冲锋枪,身后的背包里除了那面鲜艳的俄罗斯国旗,塞满了弹鼓。

勃勃沙好用是好用,子弹的消耗速度太快,随身携带多个弹鼓是很必要的。

拉赫曼江和他的战友们配合默契,在进攻楼梯的时候,拉赫曼江会使用冲锋枪扫射,吸引德军注意力的同时,掩护身边的战友投掷手雷。

德国人的抵抗很顽强,虽然弹药已经耗尽,德国人依然在用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顽抗到底。

咕噜噜——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楼梯上滚下来。揮

拉赫曼江瞬间被吓到魂飞魄散,楼梯的空间太狭窄了,一旦爆炸,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根本无处可逃。

还好,这不是手雷,而是一块石头。

拉赫曼江更换了一个新弹匣,举过头顶向楼梯上方扫射,枪声未落,布拉托夫就两枚手榴弹同时扔上去。

这次是真的。

轰!

剧烈的爆炸之后,硝烟和灰尘四起,拉赫曼江不等烟尘散去就冲上楼梯。

楼梯口两名德军的尸体血肉模糊,旁边还有一名德军军官重伤未死,已经陷入弥留状态。揮

拉赫曼江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点射过去,结束了军官的生命。

这也是血泪总结的经验,不能给敌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拉赫曼江没有急着向上继续进攻,因为他听到旁边的房间里有声音。

布拉托夫动作敏捷,来到拉赫曼江身边,掏出一枚新的手榴弹。

拉赫曼江点头,一脚把门踹开,布拉托夫几乎同时把冒着烟的手榴弹从门缝里扔进去,两人配合的无比默契。

门被踹开的时候,房间里瞬间响起好几个女孩同时的尖叫。

这并没有阻止布拉托夫的动作,布拉托夫把手榴弹塞进去的时候,甚至还很好心的把门拉紧。揮

轰——

强烈的冲击破直接将门击碎,破门而出的弹片打在对面墙上劈啪作响,砖屑横飞。

拉赫曼江不犹豫,枪口通过破碎的房门往房间内扫射,直到将弹匣清空。

这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布拉托夫通过破碎的门板往房间里看,表情麻木。

拉赫曼江更换了新的弹匣之后才起身。

房间里惨不忍睹,靠墙根一溜七八具德军的尸体,看样子多半都是伤兵,房间中心的桌子上一具尸体正在流血,旁边两具尸体分别是医生和护士,估计是正在做手术。揮

拉赫曼江向前面的房间努努嘴。

布拉托夫会意,再次拿出手榴弹,继续清理。

这时候就别说什么残暴不残暴了,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对敌人的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莫斯科保卫战期间,德军对俄罗斯伤员可没有网开一面。

对莫斯科市民也一视同仁。

所以现在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心慈手软。

手榴弹的效率确实高,很快整层楼就全部清理完毕,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在战斗间隙没忘补充,主要是手榴弹消耗的太快。揮

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清剿楼层的时候,其他俄罗斯官兵继续向上进攻。

当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补充完毕的时候,整栋大楼内的战斗都已经接近尾声。

国会大厦是柏林德军的最后一个据点,这里的战斗结束,意味着整个柏林,都已经处于俄罗斯军队的控制中。

“布拉托夫,跟我来——”拉赫曼江兴奋不已,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布拉托夫正忙着打扫战场。

前面说过,由于国会大厦的意义非常,魏德林布置的防御部队全部是德军的精锐部队。

所谓精锐,待遇和装备肯定都是最好的,官兵的素质也是最好的,随便拉出来一个,说不定都是容克贵族家庭出身。揮

布拉托夫在最后一个房间里有大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四个尸体,分别是两名将军,和一名上校,一名中校。

两位将军的领口处都挂着勋章,其中一个勋章的样子很漂亮,黑色的铁十字下方刻着1939年份,十字上方是交叉的双剑和银色的橡叶。

布拉托夫对德军的勋章体系不太熟悉,他没有认出这是一枚价格相当昂贵的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据说整个二战过程中,只有160人获得过这枚勋章。

对于俄罗斯士兵来说,勋章的意义更多在于纪念,没有人愿意为一枚勋章出多高的价钱,即便这枚勋章很稀有。

对于南部非洲远征军的官兵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这枚勋章最起码可以卖到上千兰特,如果找对了人,卖上三五千也不是不可能。

“等我,马上好!”布拉托夫一把将勋章扯下,塞进衣兜,然后有抬起上校的手臂,他看上了上校的戒指。揮

就在布拉托夫撸戒指的时候,上校突然醒来,用力抓住布拉托夫的手。

“混蛋,放开!”布拉托夫随手从旁边拿个东西,直接砸在上校的脸上。

然后布拉托夫才发现,他拿的居然是少校被炸断的手臂。

上校伤得很重,已经进入弥留状态,脸上虽然遭重击,还是死死抓着布拉托夫的手不放。

布拉托夫无意纠缠,反手掏出军刺,捅入上校的胸膛。

上校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去。

布拉托夫把戒指撸下来,不顾上面的血迹,放在嘴里咬一下,看到上面的齿痕,这才满意的笑出来。揮

牙口真不错。

“布拉托夫,你在干什么?”拉赫曼江不耐烦,他现在满心思都是任务。

“来了,来了——”布拉托夫临出门的时候,没忘记从地上捡起一块腕表。

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倒霉鬼手腕上炸下来的。

此时枪声和爆炸声已经停息,楼上还有沉重而又密集的脚步声,估计也是其他俄罗斯官兵正在打扫战场。

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来到楼顶,几十名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楼顶上倒着十几名德军官兵的尸体,看样子这里也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这里的士兵,打扫战场就很仔细了,不止是勋章和手表、戒指,所有德军官兵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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