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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1/3)

作者:时渐鹿
苏格兰觉得最近古川久弥沙有些不太对劲,        她似乎在费心避着他们三个人。

——或许这么说不太准确,她只是开始忙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她得到了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的准许,但后来留心观察了才发现,        她和琴酒走得太近了。

近到连他上次和基安蒂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都被她八卦地拱了拱肩膀,        轻声询问道。

“诶,苏格兰,        你和纳塔菲他们住一起对吧?”

他点点头:“是的。”

“听说黑麦追了她一年都没追到,结果被波本插足了,两人打了一架,最后琴酒过来劝和的时候把两个人都打败了,        纳塔菲就选择跟了琴酒?”

苏格兰:……

#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我应该在房底不应该在房里#

他深吸一口气,非常谨慎道:“关于他们的私事我不知道太多,        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询问本人。”

基安蒂想了想,        纳塔菲是个一言不合就给人下药的疯子,琴酒和黑麦是个一言不合就拿枪顶人脑门上的疯子,而波本……是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摆一道的、看上去最没有危险性却最危险的疯子。

她“嘁”了一声,        “算了,八卦诚可贵,        生命价更高。”

苏格兰结束任务回到家,        正好安室透今天没有任务休息,他想了想,        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试图和他聊聊。

“零,        你和她……怎么回事?”

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窃听器都在古川久弥沙入住后被她一个个解决掉了,        有他们三个互相放的,        也有几个试图试探他们的组织其他成员放的,        还有两三个不明出处的。

对于这些,原本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三个人其实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没有着手处理。

这是一种三人间互相制约的平衡,也是他们对于那些房子外窃听的组织成员的妥协。

处理掉掉窃听器,才会让人怀疑心里有鬼。

但古川久弥沙才不管这些,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窃听器都排开一排,然后让他们三个把自己的拿掉。

等确认剩下的窃听器都是来自房子外部的窃听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窃听器大喊道。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从现在起我要住在这栋房子里,我纳塔菲连琴酒和朗姆的窃听器都敢拆!!你们觉得委屈就和他俩伸冤去!!!”

说完,干脆地伸手毁掉了所有窃听器。

诸星大:……

安室透:……

苏格兰:……

居然是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吗……

但事实上,这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也只有她能用。

比起培养一个杀手,培养或招募一个顶尖的科研员显然更耗费资源——尤其还是古川久弥沙这种进可提枪下毒,退可独做实验的结合体。

组织一向不吝啬给有价值的成员以特权。

再加上组织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流言,一个和几乎所有组织中的顶尖杀手与情报人员都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的人,寻常人更不敢去招惹。

就这样,他们四人的安全屋成为了彻底的“安全屋”。

所以苏格兰在确认了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后,放心地开口叫了他“零”。

安室透从电脑屏幕上抬头,看向苏格兰:“什么怎么回事?”

苏格兰想了想,这种时候似乎不该问什么“你们闹翻了?”“你们分手了?”之类的刺激性话语,于是只能就事论事。

“古川和琴酒走得太近了,你不担心吗?”

他是知道古川久弥沙真实身份的人,并且也知道她一向喜欢在钢丝上跳舞,搞一些极限操作。

虽然目前为止,每一次她都全身而退。

他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的一些举动太危险了,”说着他看了安室透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够激进了,没想到她更是……”

他摇摇头,等安室透的回话。

安室透聊到这个,像是也有些头疼,但他也只是揉了揉眉心。

“你以为我没劝过吗?但她不是公安,没有必要遵循我们的准则,我担心她,却不能因此限制她,她有她的处事方式和自由。”

苏格兰又叹了一声,不再多劝,转而道:“那她和你说接近琴酒是为了什么吗?”

他知道安室透和古川久弥沙两人间的那个“君子协定”,古川久弥沙答应了行动前事先告知他,至于为什么叫君子协定……就是因为她哪怕刻意隐瞒,安室透也无能为力。

说道这个安室透脸色更加难看:“……她说因为身边卧底太多了。”

苏格兰:……

这话回答地有些跳跃,但苏格兰稍微转了转脑子便明白过来她的思路。

——因为身边卧底太多了,所以她想通过接近琴酒,来刺探一些组织对付卧底的情报,可以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和他们两人。

但她孤身一人的时候,可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决定。

所以说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加入,她才会选择这样铤而走险的道路。

苏格兰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我们不需要……”

安室透抬了抬眼,“我也说过了我们不需要她为我们做这种事,然后我们吵了一架。”

苏格兰:……

所以最终导致她现在天天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人影是吗?

苏格兰摇摇头,不再追问。

但当天晚上,苏格兰就在客厅中熬了一晚。

安室透和诸星大都已经去睡了,他终于在快凌晨的时候等到了古川久弥沙回家的声音。

她打着哈欠进门,看到他的时候打了个招呼:“还没睡啊?”

苏格兰向她笑了笑:“在等你。”

古川久弥沙的脚步顿了顿,走到他身旁坐下,然后“啧”地一声开了口。

“老实说,你这种在我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笑得温温柔地摆出一副‘我们聊聊吧’的样子的人特别像……”

苏格兰好奇道:“特别像?”

“……我爸。”

苏格兰笑了一声:“我有那么老吗?”

古川久弥沙很诚恳地点点头:“你把胡子剃了就像我哥了。”

苏格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拒绝道:“不行,胡子剃了就不凶了。”

古川久弥沙看了他一眼:“……那你恐怕对‘凶’有什么误解。”

苏格兰笑了笑,“那身为长辈,我可要开始训话了。”

古川久弥沙其实很喜欢苏格兰这种温柔中带着些严肃,却又喜欢偶尔开个玩笑的性格,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她乖乖坐好,笑弯了眉眼:“那你说吧,哥。”

苏格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上挑的猫眼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那也行,明天就让零管我叫哥。”

古川久弥沙:……

看到她提到安室透后表情就僵了下来,苏格兰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你们都是犟得不听劝的人,我也不是来对你说教的,但是,无论是出于朋友还是出于兄长,又或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古川久弥沙本就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她当即扶额:“……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觉得你们可能有点想多了。”

苏格兰温柔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在无声地询问。

古川久弥沙平静地开口,“我接近琴酒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有我的目的和私心——当然,要说完全没有你们的因素,这也是假的,只不过你们没必要为此太愧疚,而且这难免有些……”

她瞥了苏格兰一眼:“……自我意识过剩了。”

古川久弥沙最擅长劝这种道德感太高,又喜欢共情他人的人。

——因为太好劝了,她太清楚他们这种人的弱点,三言两语就能将他们的担心打回去,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而且说句实话,对于目前的古川久弥沙,潜伏在琴酒身边,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世的纠缠下来,她早就无比清楚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这一世毫无记忆的琴酒,对她而言实在太好对付了。

所以其实对她来说,接近琴酒才是最没有危险系数的一个选择。

她的话不太客气,但十分管用,果然,苏格兰怔了怔,下意识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

古川久弥沙笑笑,“不是你的问题,我理解你们对我的关心,只是我确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而且似乎有些事也快摸到一点眉目了。

但她都这么说了,苏格兰只好摇摇头,不再就这件事开口,而是改了话题道。

“你和零最近……”

他本来不想去管好友的感情问题,但如果安室透和她能保持良好的关系的话,多少也能阻止一点她的危险行事,便顺口提了一句。

古川久弥沙撇撇嘴:“那是我们的私事吧……真把我当你妹妹啦?”

苏格兰失笑,“不是,我只是想说,零这个人,嗯……或许平时看着精明又多心眼,但是其实在感情方面,可能没有什么经验……”

古川久弥沙不说话。

苏格兰叹了口气:“如果是之前他对你有什么冒犯,或者疏远的……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得不小心谨慎,那天在组织里看到你,别说是零,连我都……”

他摇摇头,“而关于你的调查报告,又到了前几天才刚刚出来,所以在这之前如果零……”

古川久弥沙突然打断他,“前几天才出来?”

苏格兰愣了愣,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此一问,但是也点点头:“是的。”

这就让古川久弥沙有些奇怪了——如果关于她身份清白的调查报告这两天才出来,那之前为什么降谷零会冒冒失失地就和她重归于好?

她还以为他那天就得到调查结果了。

但暂时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古川久弥沙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总之有些事我会考虑的,只不过我也有我的顾虑。”

苏格兰非常理解地点点头,见古川久弥沙想要告辞回房,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下次的任务,我刚刚收到皮斯克的信息,你要和我们一起?”

古川久弥沙又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了个理由:“嗯,最近看琴酒那张脸有点看厌了,随便找个任务糊弄一下,离他远一点。”

苏格兰:……非常“纳塔菲”式的发言。

g的时间点越来越近了,但她却至今都没有查出什么明确的线索来,哪怕是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古川久弥沙,都觉得有些急了。

所以她决定双管齐下,琴酒那边要盯着,但苏格兰这边也不能再放下,最好是能全程掌握他任务情况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但即便是她已经盯得这样紧了,几乎压缩了自己全部的时间在两头跑,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那天她再次和琴酒结束一场任务的时候,她正在街边给薯条买棉花糖。

琴酒对这种软绵绵甜滋滋的东西当然是报有一百二十万分的不屑的,恰在此时,他手机上跳出了一个来电。

古川久弥沙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皮斯克”三个字,突然心里一跳。

她收回正在口袋里拿钱包的手,伸手扯了一把旁边接通了电话、正想避到一边打电话的琴酒。

于是皮斯克在有生之年,居然在琴酒接听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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