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终于落地了。
他在为数不多的接机人群中认出了风间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风间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降谷先生。”
安室透摘下墨镜,放入胸前的口袋中:“情况如何?”
“那个酒店中都是他们的人,二十层往下没有普通住客。”
安室透点点头,和他们之前计划得一样:“琴酒呢?确实在里面?”
“确信,应该还会再住两天。”
两天时间,足够了。
“对了,昨晚琴酒半夜出了门,去了郊区的一家酒吧,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那里是威尔斯的地盘,他们当晚有一场交易。”
“交易内容打听得到吗?”
“……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安室透也不太意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场交易中还有什么人吗?”
“都是威尔斯那边的人,不过……额……”
安室透皱眉:“怎么了?”
“……琴酒好像带了个女人过去,而且据说,两个人的关系……嗯,不太简单。”
安室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个形容,安室透心中出现了某种奇怪的预感。
“……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吗?”
风间递了几张照片过来,都是十分模糊的远景照,但远远也能辨认出,那是个从脸蛋到身形都十分陌生的女人。
安室透在她的身影上找不出分毫熟悉的感觉。
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是组织里的人吗?代号叫什么?”
风间不知道其中关窍,只是尽职尽责地将打听来的消息上报:“据她自己所说,叫……黑泽夫人。”
安室透:……
*
又一个小时后,古川久弥沙在一阵模糊的铃声中醒来。
她伸手在床头摸了两下,却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手机,倒是摸到了一个触感奇怪的东西。
她瞬间惊醒,看到了身旁躺着的琴酒。
古川久弥沙:……大早上睁眼看到这种景象,真的对心脏不太好。
她别开眼不去看那个杀神,反过去在床头找手机。
等她摸到手机的时候,铃声已经停了,她随意瞟了一眼来电显示,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再次遭受重击。
——是安室透。
试问,早晨衣衫不整地在琴酒身边醒来,手机上还接到了安室透来电,是一种什么体验?
古川久弥沙:……谢邀,是想要重开一个世界的体验。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牵得胸前的伤口微微一疼,她却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眼旁边仍然闭着眼的琴酒,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向外间的卫生间走去。
“系统,隔音。”
她反锁了卫生间的房门,回拨了安室透的电话。
对面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秒接。
好在她早已准备好,打着哈欠,用一幅刚刚睡醒的声音慢悠悠道:“……早,安室君,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那边很安静,听不出是在哪里,他声调也很平常:“早安,古川君,今天有好好吃早饭吗?”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你打电话来就是因为这个?”
安室透顿了一下:“嗯,你经常不吃早饭,来提醒你一下,养伤期间还是要规律饮食……”
古川久弥沙赶忙打断他的念经:“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还有……”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我在你家门口,可以给我开一下门吗?”
古川久弥沙:???!!!!
她在脑内尖叫:“系统!!”
不一会儿,系统的声音传来:“没有,宿主你在东京的家门外没有人,他骗你的。”
古川久弥沙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缓缓开口道,“……没有啊,我刚刚去门口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你啊?”
那边的安室透也意味不明地松了口气,“嗯,就是想吓唬你一下,让你记得好好吃早餐。”
古川久弥沙:……吓唬你个der!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这几天……”
古川久弥沙抢在他之前开口:“我这个休假打算在家里宅到天荒地老,谁都别想把我叫出来。”
得到了这个答案,安室透倒像是放心了,他笑了笑:“好,那就休假后见。”
“……周二见。”
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电话,安室透看向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电话信号的IP追踪软件。
“查到定位了吗?”
风间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两下,“查到了,在东京,就是降谷先生先前给我们的那个地址。”
安室透的疑心彻底打消,缓缓松了口气,靠向了身后的椅背。
……只要不是她,不管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是谁,都不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
古川久弥沙挂掉电话,顺便打开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出去。
——然后就被门外站着的琴酒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古川久弥沙:……淦,这个早晨真的太刺激了,她的心脏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调整了一下笑容:“早,琴酒,昨晚睡得好吗?”
琴酒站在门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机:“刚刚你的手机响了。”
他并没有用疑问句,笃定的语气让古川久弥沙心猛地一跳。
“系统,我们刚刚给卫生间隔音了对吧。”
“对。”
她于是点了点头,状似随意地回答了琴酒的问题:“对,正好把我叫醒了,我起床洗了个脸,怎么了?”
“谁的电话?”
这下古川久弥沙倒有些迷惑了:……不是,你这一幅抓|奸的语气是为什么啊?
她想了想,琴酒应该不至于直接来翻她通话记录,便随口道:“不认识,骚扰电话吧,我就没有回过去,如果有急事的话会再打的,怎么了?”
反正刚刚她打电话的时候卫生间隔音了,琴酒绝对没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让琴酒打消了某种微妙的疑心,他不再追问,只是看了她一眼。
“……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餐。”
她想了想:“我先回房间洗个澡换个衣……”
然后目光便在琴酒身后的箱子上停住。
——那是她的行李,她放到楼下房间后都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
……琴酒昨晚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行李都搬到楼上来了??这是让她这几天都住在这里的意思吗??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把我的行李箱搬上来了呀,太好了。”
……降谷零你快来执行任务吧!拯救你的下属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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