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句話,楚陽大為讚歎,道:“不錯!紈絝們作惡,自己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他們的家族為其撐腰而已。沒有了家族勢力,這些人會活的比狗還不如!每個紈絝的好色,起初也只是好色而已,但因為家族一次次的縱容,下人們一個個的拍馬屁······慢慢的就是理所應當。若是說惡人的身後居然站著一群深明大義的長輩,誰這麼說,我便啐他一臉的唾沫!”
凌寒舞擊節讚歎:“說的太好了!所以要殺紈絝,就要連窩端!從根子上除掉!誰是紈絝的保護傘,就殺誰!”
楚陽哈哈大笑,覺得這幾句話簡直是說得痛快淋漓,道:“不過,前輩那十年,是為什麼呢?”
凌寒舞嘿嘿一笑,帶著濃濃的自嘲之意,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兩人隨著隊伍往前走,凌寒舞命令分出來一匹白馬給了楚陽,兩人並騎,一路交談。
另一邊,紫邪情與凌寒雪也在交談。
紫邪情和楚樂兒兩人,則是與凌寒雪在一起,。
不得不說,紫邪情乃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凌寒雪更加直接就是一座冰山。兩個人走在一起,招惹了太多的眼球,卻也‘凍,傷了不少人。
忒冷了。
這兩個人的交談,更加是冷淡的嚇人。不管是表情,眼神,臉色,都是冰凍三尺。內容雖然是平常,口氣冰冷的能將人凍僵了。
“姑娘貴姓?”凌寒雪冷冷的道。
“紫。”紫邪情淡淡的道。
“嗯·一路辛苦?”凌寒雪。
“還可。”紫邪情。
“惡少不少?你動手了?”凌寒雪。
“你說呢?”紫邪情冷淡反問。
“我看不出你的修為。”凌寒雪。
“一般。”紫邪情。
這兩個人問話的冰冰冷冷,答話的冷冷淡淡;卻是樂此不疲。似乎是找到了對手,又似乎是互相較上了勁一般:看誰先能將誰的冷漠驅除!
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一路交談。
很少見到兩位冰山美女談話的人本來很好奇的湊近了,想要聽聽,結果聽到之後·紛紛打個寒顫,避之不及。
這樣冷淡的話,讓聽到的人為之渾身發涼,感覺到了隆冬臘月的徹骨冰寒。乾脆躲了開去;就算是一路上充當保護神的四位至尊高手,也不著痕跡的離得遠了一些。
兩個女變態!
眾人心中暗罵。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此刻卻是滔滔不絕。兩個人有太多的共同話題。
“我為何不是外人?”楚陽有些詫異。貌似咱倆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吧?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凌寒舞淡淡的笑著·道;“孟歌吟回到上三天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的我。”
楚陽精神一震:“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
“哼!”凌寒舞狠狠道:“小兔崽子!你師父若是不跟我說,有你這麼個徒弟,你以為萍水相逢·我就請你喝酒?我凌寒舞的酒,是這麼容易喝的麼?”
楚陽大汗,苦笑道:“是晚輩冒昧了;晚輩以為咱倆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凌寒舞幾乎從馬上掉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牛眼一般:“你小子真跟你師父說的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其實內心裡鬼精鬼精的·讓人哭笑不得!不······你師傅也說錯了,你小子表面上也不憨厚老實!”
楚陽哭笑不得:“可是見過的人都說我忠厚老實,純潔無暇,一臉的敦厚,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十足的福相······”
“打住!”凌寒舞渾身冷汗直冒:“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你到底是楚陽還是談曇?”
楚陽終於確定,凌寒舞真的見過自己的師父孟超然·要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知道自己是孟超然的弟子,根本毫不為難,但連談曇也知道,那可就是真的錯不了了。
“我師父現在在哪裡?”楚陽急切地問道。
“被我宰了!”凌寒舞翻了翻白眼。
楚陽臉色沉了下去。
“還真當真?”凌寒舞哼哼一聲:“信不信我替你師傅打你屁股?”
楚陽淡淡的道:“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開我師父的玩笑。”
兩人四言相對,都是不眨一眨。
凌寒舞終於嘆了口氣:“好吧·算我怕你們師徒,不拿你師父開玩笑就是!”看到楚陽如今的堅決,他就像看到了孟歌吟站在自己面前,一如當年的倔強,一如當年的不屈。
楚陽展顏一笑,道:“每個人的一生之中,總有幾個不能被侵犯,不能被嘲諷,誓死也要維護的人!而這些人,通常被稱做這個人的底線,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則怒,便是這個道理。”
“底線的人······”凌寒舞輕聲道:“你們心中都有這樣的人·……那你最不能被侮辱的
楚陽傲然道:“我師父,我父母,我兄弟,我女人!”
他淡淡一笑,眼中露出鋒銳的堅決;“誰敢觸犯,必死無疑!”
“真多······”凌寒舞苦笑一聲:“我心中不能被觸犯的人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一個!但那個人,還是不屬於我的······我在提到她的時候,只能用她來形容,不能用……我的,這兩個字!”
楚陽默然。知道他說的就是夜初晨,但對此,楚陽不想接上任何話。因為那是自己師父心愛的人!
楚陽心中有些好奇。那個夜初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讓這樣的兩個男人為她發瘋發狂。
孟超然淡然自若,就算九重天塌陷·也未必能讓他動容。
而凌寒舞身為九大主宰世家的二公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何等尊崇?也為夜初晨如此神魂顛倒!
“當年,我與你師父,還有初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我和你師父同齡,初晨比我們兩個都小;那時候,凌家和夜家關係很好,而且有姻親,我的姑姑·就是夜家家主的夫人。我經常過去玩·過去了,一呆就是好幾個月。”
“大家慢慢的長大,我也喜歡上了初晨。
當有一天,家裡跟我說,想要給我定親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報出來初晨的名字。才知道,是夜家主動提的這件事。”
“我欣喜若狂的去了夜家,找到初晨,告訴她這件事。卻見她消瘦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不是我·是孟歌吟······”
“當時我真想要殺了孟歌吟……但是初晨苦苦哀求,求我放過他們,呵呵······我凌寒舞也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接受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我對夜初晨情深一往,此事天下皆知。但,她與孟歌吟情投意合,對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就算強行得到了她,又有何用?所以我放棄!哈哈······”
凌寒舞大笑一聲,聲音中,卻是充滿了蒼涼。
接著一聲苦笑,道:“但·在我那一次放棄之後,才知道傷痛難忍;才知道什麼是相思摧斷腸!我無意識的漂泊江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然後我聽說,夜家為了這件事勃然大怒,夜家主逼迫女兒答應,但初晨寧死不從,以死相抗。為此居然自殺了一次······於是我就往回趕,我要告訴夜家,是我自己放棄的,與他們毫無關係······”
“但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夜家為了截斷初晨的念想,竟然出動大軍,圍剿孟家!初晨跪在我面前,求我去救救孟歌吟。”
“於是我就去了。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救得了誰?去的時候孟家人已經死光了,只有孟歌吟還活著,但刀也馬上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搬出凌家身份,強行將孟歌吟帶走,但孟歌吟身上,還是被他們使了毒手,下了暗算。”
“我護送孟歌吟逃走,臨走前,讓他們兩人見了一面。我把風……”
說到這裡,凌寒舞苦笑起來:“我最心愛的女子與情郎見面,我這個深愛她的人,就在外面把風!把風!哈哈······”
楚陽低低嘆息。
這種感覺,恐怕才是最讓人生不如死吧?凌寒舞以凌家二公子之尊,卻為了成全自己愛的人,如此煞費苦心,可說是難得之極。
“孟歌吟連夜逃走,不知所蹤,初晨以淚洗面,肝腸寸斷;當時,我就想殺了夜家那個老糊塗!若不是他逼迫,何至於此?”
“我要是殺逼迫初晨的人,就要殺她爹,殺了她爹,她會傷心難過,所以我不能殺;所以我去殺別人!專門殺那些強迫女子的人!每殺一個人,心裡就在想著,我又殺了夜家那老混蛋一次!於是越殺越起勁!”
“就那麼殺了十年!”
“而兩家的關係,也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尷尬。”
凌寒舞苦笑一聲:“我拼命的練功,拼命用各種手段提升,拼命地……想要忘記她,但卻終究不能做到!”
“我懂。”楚陽深深地道。
“你師父現在改了名字是叫孟超然吧?”凌寒舞嘿嘿一笑:“他一到上三天,就找到了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六個字:我要見夜初晨!”
“呃,呃······”楚陽想不到自己的師父這麼直接彪悍,當著情敵的面,居然就這麼直截了當。
“你知道他第二句話是說什麼麼?”凌寒舞咬牙切齒。
“什麼?”楚陽問道。
“他第二句話就是:你以你的名義將她約出來,然後你把風。”凌寒舞目中噴火:“當時我真想一巴掌將這小子活活的拍死······這麼混賬的話,他也能說得出來,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活像是老子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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