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海鸥
一群孩子一直围在灶台边上，叶母赶都赶不走，有的还想帮忙烧火，被她骂了几句才去一边抓耳挠腮的伸着脖子等在那里。
林光远好奇的问道：“海鸟蛋好吃吗？”
“应该好吃吧？鸡蛋都很好吃，海鸟蛋肯定也好吃。”
“你们没吃过吗？”
“我们去哪里吃？”
“你们不是海边人吗？海边人没吃过海鸟蛋？”
“谁说海边人一定吃过海鸟蛋？”
他们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叶父笑着道：“海鸟蛋好吃，海鸟跟林子里的鸟不一样，海鸟经常在地上或者乱石堆就下蛋了，就是要碰运气，海岛上比较好捡。”
林光远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当时怎么在地上也捡到海鸟蛋了，而且还一窝一窝的捡，有时候一找到就是十几个，然后隔的不远又有，都在地上。”
“因为我有秘密武器！”
当然也有许多小的，比如海鸥、海燕和一些涉禽。
“嘿嘿，都捡都捡。”
“因为你是一个机灵的笨蛋！”
“你看，我都挑大的打，这些肯定很有肉！”
叶母拿了一个小筐把海鸟蛋都舀到筐里面滴水，然后才倒到大碗里，端到桌上。
但是刚抬脚跑了两步，他又折返回来了。
林母笑眯眯的点头。
其他随便，白鹭89年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其他海鸟也是差不多时间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
“起风了，浪越来越大，不能再作业了，得回去了。”
“正常。”
林父刚刚也觉得浪有点大，但是他也不是海边人，不懂这个，现在知道要提前回去也觉得有点可惜，但是安全第一
“那就早点回去，先把这些货都扛上船。”说完他还扯着嗓子朝山头那边喊林光远。
“哦！这样啊？”林光远有些似懂非懂。
海鸟体型大小不一，海鸟蛋也有大有小，有的跟鹅蛋一样那么大，有的跟鹌鹑蛋一样小。
“我也要，我也要大的……”
“为啥？我这里面有海鸥吗？我都不认识！”
“不烫不烫……”
林父林母那里倒是不影响，而且浪大卷进来的乌贼也多，捡的比昨天还多了一些，带壳的都比昨天多了一麻袋，有3袋，乐的林母嘴巴都合不拢了，这都还没到傍晚就已经满满当当的收获了。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林光远小心的从礁石上面爬下来，并且把水桶递给叶耀东，让他帮忙接着，然后才纵身一跃。
孩子多了就这样，一大串的都是孙子～
几个孩子也不嫌烫，碗刚端到桌上，就全部一哄而上，一人拿一个，然后烫的一直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嘴都嘟着在那里不停的呼呼的吹。
“回船上再说，起风了，浪有点大，先赶紧回去。”
“啥样？鸟样呗！还能啥样？”
“三叔，你再说一遍，怎么说来着？”
叶成海犹豫的道：“那他能同意带上我吗？”
然后就在那里呼啊呼的把壳剥了，看着莹白色的蛋白，都等不及把剩下的壳剥了，就一口咬了上去，在嘴里滚了两下才咽得下去。
今天出海倒是再没有不长眼的，一直顺顺利利的，跟阿正小小他们分布海岛两边各自作业，互不干扰。
阿正跟小小的船也过来了，跟他们说不能继续干了，大家只能遗憾的提前收工。
等他洗的差不多了，把剩下的一盆水端着朝脚下冲时，叶成海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兴奋的边跑边喊：“三叔，三叔，成了，你太厉害了！”
“好吧，那哪一只是啊？你掏出来让我看看长啥样？我看它们都长的差不多？”
等到了夜里，他们就照常出海，不过林父林母跟林光远三人的精神头明显没有昨天好了。
叶扒皮！
林光远翻了个白眼，接过他的脸盆，也打算冲一下澡，住了几天，他都穿叶成海的衣服，虽然袖子跟裤脚短了一小截，但是天气暖，问题不大。
“行吧，那就一人给我抽一半的海鸟蛋当人头费！”他边说边拿着脸盆跟毛巾往里走。
这不仅便于飞行，又很像气压表，能及时地预知天气变化。
林光远有些得意的道：“那当然，我出手必有，百发百中，麻雀那么小，我都能打，更何况这些海鸟。”
“哼哼～”
林母也高兴的道：“又抓到这么多啊。”
“我也要大的！”
“海鸥还是海上航行安全的“预报员“。开船在海上航行时，经常会因为不熟悉水域环境而触礁、搁浅，或因天气突然变化而发生海难事故。有经验的渔民都知道，海鸥常着落在浅滩、岩石或暗礁周围，群飞鸣噪，这对人们无疑是发出提防撞礁的信号。”
“嗯哼～”叶耀东清了清喉咙，“今天让我给你上一堂课。海鸥除了吃鱼虾、蟹、贝壳外，还爱拣船上人们抛弃的残羹剩饭，所以也叫海港清洁工。”
其他还没咬到蛋黄的，都赶紧把蛋白吃了，留个蛋黄在手心里滚动。
叶成海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然后才眨巴了一下眼睛。
一旁的林父林母倒是听懂了。
“为啥不同意？你就说去体验下当渔民有多苦，以后就会好好珍惜读书了。反正明天也不上学，跟去也能多个劳力，多捡一点。而且就呆小岛上不乱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也能趁空闲帮家里干一点活，赚点钱贴补家用，就这么说。”
“这个蛋黄好大！”
“也有个别值钱的，比如鹅劲藤壶，不过估计没有，我们之前来过这个岛没看到，但是个头大一点的螺还是可以卖钱的。”
“我要大的！”
“有一只，还有一只白鹭，其他是塘鹅，塘鹅在陆地上比较笨拙。”
赶海的快乐，就是收获满满。
林父也直起腰杆疑惑的问道：“没有去捕乌贼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它贴近海面飞行，那么未来的天气将是晴天，如果它们沿着海边徘徊，那么天气将会逐渐变坏。”
“不用……”
叶耀东弹了一下他额头，“海鸥不能打。”
前面刚刚吃饭的时候，林父林母也说了，夜里要是没下雨也没起风就再跟他去一趟，后天再回去。
汛期就那么几天，还时不时下雨起风耽误一下，只有有限的几天可以捕捞，他现在也舍不得停下，一天的损失可大了。反正小小阿正的船就在他附近作业。
“小姑丈，你还没说海鸥为什么不能打？”林光远一上船就又问。
“小姑丈你真辛苦。”
“还要感谢？那我明天捡的海鸟蛋分你一半，叫叶成江也分你一半。二婶说让他也一起去，他都高兴坏了，嘴巴都笑得合不拢。”
“这些贝壳不是都不值啥钱吗？”
“海鸥海鸥，我的朋友，海鸥～我们的好朋友～”
他边说边把一串的海鸟拎起来，一起装到麻袋里，还怪沉的，羽毛都被拖脏了，一块黑一块白，都是泥土，也亏的他还能拖回来。
撇了他一眼，叶耀东继续两个脚丫子相互摩擦了一下，冲一冲直接了事。
海鸥之所以能预见暴风雨，是因为海鸥的骨骼是空心管状的，没有骨髓而充满空气。
他跟林父先把旁边满满的几袋贝类先扛上船，顺便等林光远。
白鹭？塘鹅？海鸥？
只是半下午的时候起风了，浪又大，他们硬扛着作业了一会儿，后面发现实在不行，船摇晃的厉害，收网时浪都打到脸上。
“我的更大！”
林母笑得眼尾都是褶子，开心的不得了，“今天有经验了，撬的快了一点，而且我也提前去挖了，这些海鸟真的太多了，太讨厌了。”
叶耀东说着还把袋子里重伤，被拖的半死不活的海鸥掏了出来，“这只就是海鸥。”
“小心烫啊，等会凉一点再吃……”
“你旁边的那一麻袋里头也有几只。”
他们转头看去，只见林光远从林子里跑出来，走到礁石上了，并且从上往下扔了一串的白色的动物？
白色动物？
等将几袋满满的扛完后，他肩膀也红了一大片，林母指了指角落那里的一袋，“那里还有……”
林光远一眨巴了下眼，“好像听过。”
“先上船。”
“哦，原来你不是要去捡乌贼，而是要去捡海鸟蛋！”
“卧槽！你哪来的这么多海鸟？”
叶耀东拿毛巾搓身上的手顿了顿，看了过去，“去跟你爹说，让他带你去。”
“我的也是！”
只是在他冲凉的时候，叶成海偷摸的跑过来了。
“还有呢，它还有沿港口出入飞行的习性，当航行迷路了或者大雾弥漫时，观察海鸥飞行方向，可以寻找到港口。”
“又？”
叶成海也念念有词的跟着背了一遍，然后才高兴的道：“我记住了！”
打开发现里头还真的有几只海鸟，体型都挺大的，他顿时惊喜了。
此外，海鸥翅膀上的一根根空心羽管，也像一个个小型气压表，能灵敏地感觉气压的变化。
他们一听叶母这么说，立马往旁边站，嘴上也兴奋的叫，终于好了。
林光远跟在他身边，边走边惋惜的说：“可惜了我人小拖不动，不然还能再打几只，发现自己拖不动后，我就去掏海鸟窝了。这几只其实也只是顺带的，看它们从海边飞到林子里，我就顺手打下来了。”
“我比你大！”
林光远撇了撇嘴，算了，当他没说。
“啊？这么快？”林母抬头看着海上的浪，“好像是挺大的。”
“昨天就觉得它们烦人，赶都赶不走，赶走了又飞回来，我昨晚就朝阿河借了一个弹弓，顺便叫阿海跟阿江也都把弹弓带上。”
她刚刚下锅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下，不然的话，等会儿分不公平又要吵起来，每次分吃的，总会有几个分不公平，要哭。
毕竟这个赚钱的机会也挺难得，一天挣30多，真的不少了。
“准头不错啊。”
叶耀东定睛一看，这不是海鸟吗？
叶父在船上帮忙接货。
“对对，有几只看起来是比较傻，海鸥为啥不能抓啊？”
叶耀东揉了揉肩膀，对林母说道：“今天正好提前返程，回去把货倒出来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也能卖点钱。”
紧接着撒丫子就跑。
“打起精神来，这才两天呢！”
叶耀东摇了摇头，继续洗澡，背书都没见他这么快记住，个个都以为出海很好玩。
“啊？”
“好了好了，可以出锅了，你们站一边去，我要掀锅盖了，别在这碍事。”
刚一出去就又听着他们在那里哇塞哇塞的叫。
“如果海鸥离开水面，高高飞翔，成群结队地从大海远处飞向海边，或者成群的海鸥聚集在沙滩上或岩石缝里，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叶耀东听得满头黑线，都讲的什么东西？
他皱了下眉头，撇了一眼几个孩子，然后把毛巾甩了一下，披在肩膀上，就往后门去。
“可不是嘛，等会儿多捡点海鸟蛋给我补补。”
他笑着露出他那白色的12颗牙齿，然后掏出兜里的弹弓。
叶耀东翻了个白眼，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东西都搬上船后，他们就往回走，小小阿正他们的船也等在一旁，一起返程。
“我最大！”
顺便看了一下天空，夜色下星空格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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