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没错，我一直都知道
作者： 暖心月
第1295章 没错，我一直都知道
蔡秀芬强调：“别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只是在嘴上应付我。”
闻言，姜黎知道肯定是她这会的态度看起来太过随意，于是她家老太太不放心，加重语气要她态度端正，不可敷衍。
这么想着，姜黎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说：“娘你就放心吧，我会牢记你说的，这绝对不是在敷衍你。”
“最好是这样！”
轻哼一声，蔡秀芬说：“我去做饭。”
“娘，你歇着吧，我去。”
不等蔡秀芬起身，姜黎麻溜站起，提步就朝客厅门外走。
但蔡秀芬并未坐着不动，她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前往厨房给姜黎帮忙。
……
晚饭后，明睿和明涵负责洗刷碗筷，客厅里，姜黎和洛晏清陪着姜大队长老两口说话，至于明薇和团子三只，聚在明薇的房间里看书。
面对冯亦这一句句质问，方素一时间哑舌。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姜黎，我来找你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在我的手术上帮我一把，冯家以前或许像你说的那样有着一定的家底，可自打你冯伯伯去年因病住院退下来，冯家就大不如前……而我是继母，冯家那几个孩子对我没有多深的感情，他们是不可能拿钱给我做手术的，没得法子，我才不得不来找你开这个口。”
“没错，我一直都知道。”
闻言，冯亦笑了：“我有家吗？方女士，我希望你不要在我姐家无理取闹！”
“放学回来一进大院，我和二妹三妹有听到关于咱家的两三句闲话。”
“你们都知道了吧。”
且好巧不巧冯亦在连续做了三个危险系数很大的任务后被上级领导放假休息半个月，好放松放松神经，调节心态。
听了姜黎的话，洛晏清当即应声好，并说：“去哪你来安排。”
方素确实需要做手术，她之前说的胃部病变，通过检查，大夫断定是患癌，但这癌细胞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切片来得出结论。
“放心，爸爸说到做到。”
前后离了两次婚，他势必成了周围人议论的焦点，之前第一次选择结束婚姻，娶苏曼进门，他曾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会再把日子过到离婚的地步，现在回想起来，可以说是自打脸了。
“不找了。”
文思远神色认真：“有你们姐弟四个，爸爸就有家，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刚好，没必要添人。”
冯亦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直视着方素的眼睛，静候对方做出回应。
是的，收到冯亦第一笔汇款，冯老爷子有着人帮忙去找冯亦，却最终找了个寂寞。
抬眼，姜黎看向男人的目光玩味：“真这么听我话？”
“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
姜黎在吃过早饭后，送明睿和明涵明薇到了学校门口，而后开车载着团子三只前往幼儿园。
“好，我正想四处转转呢。”
舒涵微笑着点点头，她是军医大毕业的，对于水木大学这个国内最顶尖的高等学府向往已久，但她上了初中就对自己未来的职业有规划，因此，在报考大学时并没有选择水木大学。
再就是，此刻明薇大小四只说是在看书，其实是明薇拿了本画册讲给团子三只听。
趁着这个机会，冯亦带对象回到北城让姜黎这个姐姐给掌掌眼，结果就在今日，冯亦下了火车联系姜黎，得知姜黎在水木大学的家里，于是结束通话，便和对象来水木大学。
文怡哼哧了声，语带傲娇说：“我们是看在爸你的面子才那样的！”
姜黎继续打趣：“耙耳朵？”
春节返回驻地，冯亦如他对姜黎说的那样，有按月给冯家寄钱，好吧，是寄赡养费。
也就没有找到冯亦。
因为在冯老爷子眼里，冯亦体质差，人又瘦弱内向，而这样的人，在队伍上很难走下去。
压下心底对洛晏清的羡慕，文思远说：“你们去看看鹏鹏，陪他好好说会话，爸爸有点不放心你们弟弟。”
听了姜黎的话，冯亦征询对象舒涵的意思。
“嗯。”
然而他却不知，他的第一段婚姻其实要比洛晏清幸福，有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妻子，家里事事无需他操心，反观洛晏清，没结婚就被冯露扣了顶绿帽子，婚后又来了一顶，且生出的三个孩子，没一个是洛晏清的。
冯亦依旧面无表情，他眼神犀利冷漠：“还是说你忘记当初是怎么把我赶出家门的？亦或是你忘记我和冯家已经断绝关系？
姜黎说着，她摇摇头，续说：“方女士，你就别多想了，你和我只能算是陌生人，而你也没必要朝我伸手，毕竟以冯家的家底，我相信你就算病得再严重，需要做再大的手术，需要在术后补充任何营养，冯家都出得起钱。”
对于文悦三姐妹说的话，文思远给出得反应是深看文怡一眼，而后，他开口：“鹏鹏他妈妈的事……你们既已知道爸爸就不在这多说了，这会儿叫你们到书房，爸爸是想和你们说，从今往后咱家就你们姐妹三个还有爸爸、鹏鹏一起过日子……”
洛晏清“嗯”了声。
“你姐？”
死小子是真不想认她这个妈了吗？
文思远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他把目光落向文悦：“你是大姐，以后弟弟妹妹就由你来管，要是哪个不听话，你就和爸爸说，到时爸爸给你做主。”
熟料，洛晏清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笑说：“没错，就是这样。”
但比起这辈子都戴着绿帽子，自打脸其实没什么。
“随我回家！”
等同于你放弃了这个儿子，那么冯亦要不要继续认你这个妈，无疑得看他自己。多年不和你，不和冯家联系，这表明了什么？表明冯亦不想再和那个家和你有瓜葛，所以他不联系你们一点都不奇怪。”
“我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我该知道什么？”
“离了好，那女人都给爸戴了绿帽子，再留在咱家连带着咱们一起跟着没脸。”
心里好奇，却谁都没有问文思远什么，直至用过晚饭，文悦三姐妹收拾好厨房卫生，被文思远叫到书房，她们才齐齐看向文思远，想着能从眼前这个父亲口中知道些什么。
虽然有七八年时间没见过冯亦，虽然冯亦的样貌比之年少时多了几分成熟和刚毅，但方素还是一眼认出冯亦，认出这是她数年前赶出家门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儿子。
隔壁文家。
文思远：“嗯。”
不！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
“冯亦！”
“你是我妈？你确定？”
“还真是没看到，不过女士您这么一出声，我倒是看到了，那么请问您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我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我让你打狗你绝不撵鸡，是这样吗？”
文悦三姐妹对文思远这个爸爸今个突然回到家感到很惊讶，但更让她们惊讶的是文思远和苏曼办了离婚手续。
姜黎忍笑，一脸正经地问男人。
这是文悦的声音，她与文思远视线相接，问：“爸，你真得离婚了？”
翌日，天麻麻亮，洛晏清和文思远乘坐宋所长的专车，与宋所长一同回了研究所。
书房门被打开，文悦三姐妹走出，接着文悦把门拉上。
“小亦，水木大学的校园很大，风景也特别美，你带小舒去四处看看。”
洛晏清笑了：“那你就好好想一下。”
“我为什么要恨你？从小到大你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哪来的名堂恨你？既然没理由恨你，又何谈恨不得你死？”
方素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闷得很，她冷声说：“我是你妈，你跑出去几年不着家，现在看到我又装作不认识，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好不容易我从农场回来，就因为身上埋汰了些，腿上有伤，你便看我不顺眼，开口说我怎么没死在外面，接着就把我赶出门，那年我十七岁，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儿子的？
当我流落在外，被街痞流氓找茬，差点被打死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时，你这个妈在哪？在我好几天没回去，你又是否真心去找过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文思远此刻站在窗前，他望向窗外静谧的夜色，不知不觉间，心里涌上百般滋味。
方素脸上略显不自在，她问：“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哪里像他，被枕边人一而再扣绿帽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休假的话，咱们带着爹娘和孩子们出去逛逛，就当是踏青。”
姜黎点头，淡淡说：“我不仅知道小亦被你赶出家门后收过破烂维持生活，也知道小亦去工厂上过班，还知道小亦应征入伍，更知道小亦通过高考上了指挥院校，知道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且知道他靠出色的业务能力已成为连级干部，可这些和方女士你有什么关系？”
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文悦三姐妹一时间皆怔住。
眼底染上嘲讽，冯亦不欲再搭理方素，他招呼对象舒涵朝客厅门外走，但没走两步就被方素给拦住。
要说的是，冯亦在进门见到姜黎那刻，就把对象舒涵向姜黎做了介绍。
文思远给出肯定回答。
谁知，他和对象舒涵前脚走进姜黎家的客厅，不过片刻工夫，方素后脚就出现在姜黎家院门口。
客厅里只剩下姜黎和方素两人，这一刻，方素定定地看着姜黎，神色异常复杂。
文悦没接话，她问：“我能相信你吗？”
眸光清透，仿若看穿方素所有的心思，姜黎问：“说吧，你今天又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好吧，说是明薇的房间，其实也是果果的房间，因为在大院这边的家里，果果和姐姐明薇住在一起。
洛晏清墨染般的风眸中含笑：“从来都是，难道你不知道？”
洛晏清又“嗯”了声，他说：“不都一样？”
方素眼里满是被伤到的痛楚：“真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冯亦丝毫不给方素面子：“麻烦让开！”
“你……”
“你们也大了，爸爸又工作忙，没必要再给家里添人，免得……免得你们和鹏鹏受委屈。”
这是把她当做傻缺吗？
钱多没处花，随随便便就给一个早年遗弃“她”的女人撒钱？
文怡的性子有些心直口快，尤其上初中后，可以称之为小辣椒，一旦哪个惹到她，准得呛两句。
他的亲情只限于他姐——姜黎！
音落，冯亦迈开有力的大长腿，绕过方素，径直走出客厅。
方素像是没听到姜黎在说什么，她走进客厅一看到冯亦，就把目光牢牢锁在冯亦身上。
她没想到冯亦把从小到大的事都记着，没想到冯亦对她有如此深的怨念，甚至心里在恨她，更没想到冯亦差点死在外面，如今，看着冯亦身形高大挺拔，已然没了年少时的稚气，且身穿笔挺的军绿色制服，身上气息凛然，看向她时眼里不见有一丝温度，方素心里不自主揪紧。
方素气恼，觉得冯亦在外人面前把她的脸面往地上踩，而她这的外人无疑是指舒涵，然，冯亦听了她的话，嗤笑了声，说：
“你想要我对你什么态度？从小到大你对我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去伺候继子女和他们的老子，眼睁睁看着继子女欺负我，
洛晏清回应。
洛晏清听着她的笑声，跟着发出低笑。
此刻是半下午，而今个又是星期五，洛晏清自然在水木大学这边给学生授课，不过眼下他人不在家里。
她是憋笑没憋住。
站起身，舒涵准备和冯亦离开，不料，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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