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愿意和整个星空为敌吗？”
宫殿之灵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
深海圣皇哪怕知道传承有问题，也是被惊到。
与整个星空为敌，好大的口气。
不过很快他想到这次试炼的情况，别说，以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与星空为敌似乎不是什么难题。
当然，前提是无生真圣不出手。
宫殿之灵见两人都没有开口，便继续说道：“如何，怕了吗？我们的实力想必你们也清楚，十二境也不过是蝼蚁，追随我们，不会有错的，或者说，追随我们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可以给你们一点时间思考，可以考虑好再告知我。”
深海圣皇和那位第七境都陷入沉思。
宫殿之灵也不打扰。
这一切都被王昇看在眼里。
“这就是直接摊牌了……还以为会更加复杂，不过这样的话，之前的关卡又是因为什么？”
他本以为玄元宫会用别的方法，结果这么简单粗暴。
但他相信，之前的考验，肯定不会是无用功。
否则真要拉拢人，直接在所有传承者进入玄元宫的时候，就全部拉拢，岂不是更好。
那可是十几位圣皇。
可从第七关的暗中做手脚，击杀其他圣皇的情况来看，玄元宫显然是不在意圣皇的。
既然如此，留下深海圣皇和那位第七境，肯定是他们身上有什么吸引到宫殿之灵，或者说可以利用到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最终会怎么做？”
宫殿之灵说是给时间考虑，实际上并没有给出太多。
没有多久便再次询问。
“你们考虑得如何？”
那位第七境的传承者还在犹豫，而深海圣皇则是直接说道：“我答应。”
第七境传承者都惊了，这就答应了？
不过很快他也反应过来，其实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别的不说，玄元宫连十二境都能弄死，想要他一个第七境死还不简单。
况且现在他也逐渐回过味来。
传承恐怕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之前诸多圣皇在第五关考验的表现，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到了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可以肯定，若是不答应的话，必死无疑。
“我也答应。”
得到两人的答复，宫殿之灵露出笑容，很是满意。
“很好，你们作出了正确的选择，相信你们不会后悔的。”
深海圣皇没有表现出什么，内心却是嘀咕。
‘圣皇都随随便便弄死，还不后悔，若不是真圣命令，我早就离开了……’
他能答应得这么快，自然是因为真圣给了通知。
知道真圣也在后，他自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都走到这一步，可不能前功尽弃。
虽然不知道真圣的目的是什么，但以真圣的作风，只要自己将这件事情完成，好处肯定不会少。
宫殿之灵自然没有王昇这么厉害，可以随随便便读心，不知深海圣皇的心思，而是继续说道：
“你们既然选择答应，那么便是通过第八道考验，接下来的第九道考验，你们便可以获得真正的传承，当然，获得传承，也有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深海圣皇没有犹豫，直接询问道：“敢问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还有玄元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与整个星空为敌？要和五大顶尖势力作对？”
这是王昇的疑问，也是深海圣皇自己的疑问。
宫殿之灵在这上面，没有隐瞒：
“问得好，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
玄元宫，想必你们能进入，应该也是了解过的，也知道当年的玄元宫是何等辉煌。
又是如何落幕——被众多圣皇围攻，彻底毁灭，而这仇人便是后来创建五大顶尖势力的强者，元化、星犼、玄隐、虫虚、黑渊，这五人更是罪魁祸首，而现在的玄元宫，则是曾经侥幸逃脱的嫡系传人，如今修为大成，想要回来报仇，仅此而已。”
深海圣皇听到后，心念一动，然后又立刻平静下来，仿佛没有什么问题。
而宫殿之灵则是说完又补充道：
“你们选择加入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十三境的力量，你们星空无法抵抗。”
“就是为了复仇吗？”深海圣皇喃喃自语。
他觉得这个理由对于一个十三境的强者来说太过儿戏。
为了复仇，布局如此多？
“自然，有些事情，不是修为高就能翻页的，玄元宫灭门之仇，必须要报。”
深海圣皇沉默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很简单，修炼秘法，然后布置祭坛。”宫殿之灵的话，依旧很简短。
“秘法，就是我们考验一直修行的秘法？”第七境传承者询问道。
“那是测试你们是否有修行秘法的资格，这秘法是玄元宫传承，不是谁都有资格修行，你们通过前六道考验，便是有资格修行。”宫殿之灵回答道。
“那么第七关你呢？”
宫殿之灵看向询问问题的深海圣皇，眼中带着深意，不过还是继续解惑：“那也是一种选拔，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命运选中了你们，因此你们能够通过。”
深海圣皇和第七境传承者都是一愣。
命运的选择？
十三境的强者还相信这些？
他们又多出一种疑惑，刚想要询问，就被宫殿之灵打断：“只能如此告诉你们，其他的事情，别说是你们，我也没有资格知晓。”
宫殿之灵都如此说了，深海圣皇和第七境传承者自然也不再多问，这摆明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最终，还是深海圣皇最先开口：“请传我们秘法，同时告知我们祭坛压迫如何搭建！”
“那么随我来吧！”
说着宫殿之灵带领两人，进入最后的考验之地，也是传承之地，开始进行传承。
一切都看似很平常。
就是简单地为了复仇导演的一出大戏。
王昇见证全程。
“真的有如此简单吗？”
当然，不是对复仇有怀疑。
毕竟复仇也不是小事。
灭门之仇，费尽心思报复，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真正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首先就是宫殿之灵口中的罪魁祸首。
元化、星犼、虫虚、黑渊都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就是五大顶尖势力的其中四个，也是吃到了玄元宫覆灭的红利而突破顶尖圣皇的强者。
但“玄隐”此人……
“我没有记错的话，‘玄隐’就是被胧月击杀的前五大顶尖势力之主，也是覆灭玄元宫传承的核心，玄元宫记得自己的仇人倒是正常，可他们是怎么清楚这五人会建立五大顶尖势力，数量不多不少，人还能一一对上……”
玄元宫覆灭一事，因为玄元宫的存在，他了解过不少。
当时元化、星犼、虫虚、黑渊、玄隐是核心，但核心可远远不止这五人。
这五人只是众多参与核心中决出的胜者。
还有星犼也是玄元宫覆灭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才出现捡了一个便宜，和玄元宫的覆灭有一定的关系，但绝对算不上罪魁祸首。
可玄元宫依旧将星空归为最大的仇人之一。
不仅如此，连已经死亡数百万年的玄隐也是。
“分配利益的时候，玄元宫已经全灭，他们是怎么知道那五位是最后的胜者，会建立五大顶尖势力？”
“若是从第六关了解的信息，可我修改的内容中，可没有将飞仙星隐去。”
这一下王昇得到不少信息。
首先，宫殿之灵不能从第六关所谓的问心中收到信息。
如果这一关是真正问心的话，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从刚才宫殿之灵的“坦白”来说，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收集信息才是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他最开始的猜测。
宫殿之灵没有得到信息，那么这些信息是去了哪里呢？
还有为什么第八关询问是否投靠，还要在第六关收集信息？
若一切都为真，很明显，这是不信任。
所谓投靠，明显也是有很大问题。
至于第二个信息，则是玄元宫似乎很确定元化、星犼、虫虚、黑渊、玄隐五位能够分配到最大的利益。
“仿佛这一切，都在被灭的玄元宫掌控中啊……”
无论是自身灭亡，还是最终获胜者，玄元宫似乎都知晓。
最为关键的还是宫殿之灵的一句话。
“这都是命运的选择。”
这也是让他不得不多想的重要原因。
“如果将这一切归为既定的命运……那么一切都简单了，玄元宫知晓自己会灭亡，知晓元化、星犼、虫虚、黑渊、玄隐必定会在他们灭亡后崛起，也知晓自己能够出现十三境的强者……”
“这样一来，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预知如此久远的未来，曾经连顶尖圣皇都没有的玄元宫有如此厉害吗？”
未来千变，哪怕是掌控时空的王昇，也不能保证未来是百分百发生的。
宿命通可以预知一些东西，但做不到如此清晰。
“在我的感知中，未来本质上一片混沌，想要完全确定一个人的命运，乃至多个人的命运，除非亲自出手干涉，而且还是干涉比自己弱之人，更不能干涉自己的命运。”
命运，说着简单，实则神秘无比。
王昇想到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源笔。
“源笔，号称可以干涉命运，让元化、星犼、虫虚、黑渊都成为顶尖圣皇，同时他们都认为这是源笔的极限，再强就无法做到，并且使用者还要承担不小的风险，可若是，最初的源笔更加强大的呢？”
王昇询问过星犼。
星犼和元化等人的认知一样。
源笔有极限，就是顶尖圣皇；玄元宫在被灭前拥有远超各方的圣皇数量，镇压星空，就是因为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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