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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只老虎(2/3)

作者:武文弄沫
,锋芒毕露和勇于担当其实也只是很含湖的界限”
杨元松微笑着评价了李学武,李学武却是没有放松警惕,先扬后抑这招他也经常用。
不过书记好像并没有急于开展上午会议相关内容的谈话,而是谈起了李学武的工作和生活,就好像真的是组织关心谈话一般。
他不急李学武就更不急了,要说起工作来,那李学武可有的汇报了。
保卫处组织建设、谠务工作,双预桉的革新扎实推进、安全生产的重点检查……
从实际工作,到思想建设,从多部门沟通,讲到了个人生活。
尤其是在谈及个人生活的时候,李学武满脸无奈和宠溺的表情讲了自己闺女淘气的事。
李学武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对闺女的喜爱和宽容也让杨元松的脸上保持着笑容。
杨元松也有闺女,还有两个,当李学武讲到李姝的时候,杨元松也分享了对闺女的教育,以及现在跟孩子们的感情。
谈及此处,杨元松也是颇为感慨地说道:“都说儿大不由娘,其实对于做父亲的来说,这种无奈更甚”。
说着话打量了几眼李学武,笑道:“你父亲和母亲对于你这半年来的表现也应该是满意的吧,我是有看到他们眼中的自豪与骄傲的”。
“惭愧的很”
李学武无奈地笑道:“我是家里最不成器的孩子,得到了更多的关心,却也叫父母操碎了心”。
“都一样”
杨元松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做父母如此,做领导干部亦是如此”。
说着话点了点李学武问道:“你现在是部门负责人了,保卫处的大事小情、婚丧嫁娶不找你汇报吗?”
这句话问完,见李学武点头,杨元松继续道:“还是的!这就是责任,咱们上有老下有小,当领导干部不也是嘛,上有上级,下有下级”。
“要说操心啊,还就是你这样的“孩子”,有能力有思想,敢闯敢拼,但也容易犯错误,惹豁子”
杨元松靠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手里夹着的香烟泛起丝线般的烟雾,好像他的语气那般绵软无力,却又持续不断。
“你也为人父母了,也都知道这当父母的有多难,有时候我们也在想,这淘气的孩子更容易有出息,你不也是如此嘛”
“所以呀!”
杨元松点了点李学武说道:“凤山同志回去也说了,你没有错,敢于讲真话、动真章、泼冷水的干部不应该受到批评,轧钢厂现在需要这样的干部,未来也同样需要”。
李学武面无表情地听着书记引出今天的主题,对于他话中所讲的内容并不关心,因为杨元松说的再多,再有感情,也是为了今天谈话的目的而准备的。
无论今天杨元松要谈什么,李学武都没有消极对待的意思,但是本身该有的态度他是不会妥协的。
做工作不能没有核心思想,更不能没有主观意识,提线木偶是不会犯错,但也得不到尊重。
“但是呢,我说还是要批评的”
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无论你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都是为了什么,但拍桌子、搞对立都是不应该的,是领导干部一种无能的表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元松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很严肃认真的,现在他所讲出的话是代表组织跟李学武谈,跟李学武讲,由不得李学武不认真对待。
“她景玉农拍桌子耍威风你就要跟她对着拍吗?她在会上喊着查这个问那个你就要站住出来把她顶回去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厂长都还在那呢,容不得我们说一句吗?”
杨元松点了点烟头,讲道:“我看呐,你对于今天的会议是很有情绪的,也是有所“准备”的,更是对于厂里对于你个人的安排有意见的”。
“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抬了抬眉头,道:“您对我今天会议表现的批评我都接受,在反驳某些领导意见的时候表现激动了”。
“但是!”
李学武认真地说道:“我并不认为今天的会议就是一次成熟的会议,会议所讨论的方案也并不成熟,其中针对我个人的安排也并没有走正规的组织程序,甚至连一次组织谈话都没有”。
看着杨元松又点了一支烟,沉默地听着自己的话,李学武也是没有抻着,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沙发扶手道:“我不相信厂里没有找我谈话的时间,更不相信这份议题没有给部门负责人通报征求意见的时间,他们是要搞什么?专权还是霸权?”
杨元松见李学武话说的很凶,听在耳朵里也是为难的很。
如果单纯的把今天的会议从头捋到尾,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说的清。
但今天找李学武来谈话,不是为了打官司,更不是为了断桉,他是要解决矛盾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更能体会到你的感受”
杨元松点了点头,眉头皱的很深他也在想,该如何跟李学武把这个问题解决开。
“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凤山同志几人包括我在内,会后是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你的,就是想跟你解释这个问题”。
“当然了,徐主任说没找到你,你也没去成”
杨元松使劲儿抽了一口烟,看着李学武讲道:“虽然你没有去,但玉农同志还是跟我们做了自我批评和检讨,会就今天的会议问题做书面解释”。
李学武的眼皮耷拉着,他对于景玉农如何没有兴趣,现在是杨凤山要不要下场的问题。
今天的会议不简单是研究联合企业这个问题,还有轧钢厂当前的发展路线问题。
整肃财政纪律就是要抓项目管理权限,抓住了项目管理就是抓人的管理权,清退和收紧人事主要是左右当前轧钢厂的矛盾和利益,进而影响当前的思想方向。
景玉农怎么闹,怎么做,都是在做具体的事情,是在扛大旗,是在炸鱼。
而李学武就是不能让这种矛盾更加的激化,更不能让景玉农将保卫处,将他的脖子掐住。
保卫处所有的工作基础都是来源于实际工作,而这些工作的基础和成绩均是来源于强有力的资金支持。
轧钢厂对于保卫处的预算拨款是很少的,只能够勉强维持运行。
但李学武想要做出成绩,又要搞训练,又要搞关系,没有钱寸步难行。
他当然有钱,也有项目,但那是他自己的,轧钢厂的工作,必须轧钢厂里产生钱和效益。
李学武牢牢把握的一个原则就是,不拿单位一分钱,单位也不能拿他一分钱。
公私分明是一个人做好工作的前提。
李学武在轧钢厂的成绩和在治安大队的成绩是没有金钱关系的,治安大队在轧钢厂保卫处买车也是得给钱的。
所以李学武不怕景玉农所说的财务调查,更不怕任何人来查保卫处的账。
反而李学武要逼着她来查,就是要在未来一段时间,把保卫处放置于一个独立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知道,保卫处有钱,但都用在正地方了。
做事也分怎么做,出发点和目的都是正确的,过程虽然用了非常规的手段,但只要不涉及到私利,就没有人能站在任何制高点上攻击他。
杨凤山难道不想查保卫处的账吗?杨元松难道就不想过问保卫处的管理和人事吗?
包括其他领导都想插手保卫处的管理,保卫处真就是开放的,但也是团结的。
不是李学武不让他们插手,而是保卫处所有人不让他们插手。
因为是副处长,所以一直都没有谠委身份的李学武很受制约,至少在人事和正治上,都时时刻刻听着,不能说。
但他听着话,下面的人就只听他的了,保卫处现在主要开办公会。
账目、管理、人事没有问题,还出成绩,时不时的还给来个惊喜,这保卫处谁敢招惹。
这一次景玉农也是不想直接跟李学武对立的,从她急于通过表决就知道,能躲过李学武的纠缠是最好的,甚至是给了李学武一个副主任的位置。
就按杨凤山在会上所说,副厂长是主任,副处长是副主任很屈得慌吗?
如果不是保卫科来抓人,打乱了表决,更是将设计处和生产管理处逼了出来,她是不会歇斯底里的。
从她冲动的那一刻起,上午的会议就走向了偏激,而包括她自己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要坏事儿。
景玉农就不后悔吗?
如果不后悔就不会去杨凤山的办公室做检讨和批评了,事情如果不能挽回,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尽快调离。
不然轧钢厂就是她正治生涯的坟墓,再没有威信支撑她做管理工作。
事情有几个极端,一个便是今天议题被质疑的部分,另一个就是李学武所代表的团体对于这份方案的反对意见,最后就是没有举手的三人了。
谷维洁明确提出了质疑,薛直夫没开口,但也没有举手,李怀德更是装睡,表达了明确的态度。
其实要说冤枉的,工会一把手熊本成还因为举手挨了李学武一顿骂呢,会后更是回到工会便开始了困难工人的调查工作。
他只觉得自己倒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该做弥补工作的就要做到位,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跟李学武等人谈条件的资本的。
工会,说来很大,但在轧钢厂这种工厂,是要被压制的。
倒不是说工人的地位受压制,而是这种超万人的单位,工会的权利是被削弱的。
没有人比组织更了解工人的力量了。
所以今天的会议没有赢家,杨凤山试探性的动作被打断了,景玉农掌权的心态被破坏了,李怀德的行动被迫要提前了。
而李学武,因为不得不下场,却是将自己提前置于灯光下面了。
杨元松的算盘倒是成功了,轧钢厂还是轧钢厂,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还是没有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但李学武知道,平衡就意味着争斗不断,李怀德的多次失败就更加刺激他的野心和心态。
一点点火星就能要了人命,那再刮一场大风呢?
“关于方案的问题,我还是建议再等一等”
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你自己也说了,厂长也说了,玉农同志也承认了,这份方案是有问题的,会再修改的,会再征求大家意见的”。
“至于具体的工作嘛”
杨元松抽了一口烟,迟疑了一下,道:“我还是建议多一份包容和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份能力和魄力,你李学武只有一个,而轧钢厂的工作千千万,我们总不能把你噼成好多瓣来用不是!”
“呵呵,蒙您错爱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李学武轻笑道:“我从没有指责和反对其他人的工作内容,但这是有一个原则的,那就是其他人也不能指责我,或者踩压我”。
说着话还意有所指地提道:“能力不能力的我不说,但我工作之外的事情可没少帮别人的忙,不求谢不求恩的,要是被反咬了一口,那我可就要掏枪发火了”。
“你看,又要犯浑不是?!”
杨元松苦笑着点了点李学武,道:“谁踩压你了?谁指责你了?你做的事我们都看着,你讲贡献,那厂里就没有给你应有的待遇嘛?”
“好啦!”
在点出李学武现在身份和位置的同时,杨元松也是提醒李学武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嘛,你还能真的拎着枪去毙了她呀?”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道:“我这人愿意讲道理,既然厂里说会有解释,那我就跟大家一样等着解释”。
说完便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道:“至于筹备办的工作嘛,您也知道我有多忙,实在是走不开,就请您帮我回绝了吧”。
“唉~~~”
杨元松知道,自己没有给出李学武想要的答桉,李学武也就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桉,更没有给出杨凤山等着的答桉。
文件下发以来,外界的形势一天一个样,如烈火烹油,日渐紧张。
李学武在做事,杨元松也在做事,只不过杨元松要做的,比李学武要做的更多,更难。
地震过后,轧钢厂困难职工期盼解决的住房问题,工人子弟的用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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