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順等李學武關了門,對著李學武說道“物件的事兒還是要慎重的,別看你媽著急了,但是你要心裡有數,一輩子的事兒,別為了結婚而結婚,害了別人耽誤自己”
李學武知道這是李順猜出了什麼事兒,在提醒自己,自己這個老子真的是心思通明。
“嗯,知道了”
陪著李順回到家,先是喝了藥,然後就在家裡吃了晚飯,今天家裡人都在,所以開飯就早。
大嫂和大哥還是沒有完全醒酒,有些迷迷湖湖的。
大嫂卻是也想起了在大門口拍打自己小叔子的事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李學武,李學武倒是沒有在意。
趙雅芳也是心裡有事兒,不然中午也不可能喝那麼多。
學文漲工資的高興,自己將要分房的幸福,對於小叔子的愧疚,對於李順老兩口的羞愧。
“學武,嫂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有你,你哥也不可能漲工資和分房子”
李學武將飯碗端起來,笑著說道“一家人,不說這個,以後我來家裡吃飯您別心疼生氣就行”
趙雅芳被李學武的話說的也是臉上一紅,知道這是小叔子在點自己,意思就是別看分了房子,該順著李順的意思養老還是得養老。
其次就是李學武將兩人之間的矛盾點破,倒省的以後尷尬。
李學武也知道大嫂不傻,不然也不能在這個年代能考上一等一的學府。
就是見識少了一些,有這個時代人的性格,也有這個時代人的侷限性。
到現在為止,李學武跟大嫂說的話她都能理解,這就是一種能力。
李學武在前世養成了說話謹慎,且多是一語雙關的習慣,在這個家能跟自己在一個層面上的只有大嫂。
“看你說的,嫂子啥時候跟你小氣過,嫂子也知道你心眼兒好,以前都是嫂子不好,說話傷了你的心,你別往心裡去啊”
李學武見大哥打著哈欠走過來,在大嫂的伺候下洗臉漱口,上了桌子給遞水遞快子,就差拿著飯碗喂著吃了。
“嗨,不說這個,你也吃飯,我哥又不是小孩子,讓他自己動手”。
回了大嫂的話又對著大哥學文說道“怎麼樣?我說過的話可都兌現了啊,不僅僅幫你弄到了房子,還漲了工資”
李學文的酒量一般,中午也就是三四兩的樣子,這會兒還是有點兒泱泱的,看都沒看李學武,道“我啥時候說過不相信你的話,就你嫂子乾著急,我說了你說話一定算數她還不信”
趙雅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李學武道“這回信了,可算是見到學武的能力了”
說著話手底下還掐了李學文一把,給大哥掐的直咧嘴,但是也不敢發出聲來。
李學武看著母親抱著李姝在桌子邊轉悠,定是憋了很多話了,便是笑著道“啥能力,就是家人之間的互相信任和互相扶持,跟誰親還能比得過我們親兄弟妹啊”
劉茵是最愛聽這話的,也是最願意看到子女們和和美美團團圓圓的。
這也是為啥劉茵見李學武分出去以後這麼抓李學武的原因,現在李學武一回家,劉茵的眼睛就跟長在李學武身上一樣。
“就是唄,咱家從你們爺爺那時候起就是這個家風,再到你們二叔、三叔這兒,你們聽過他們跟你們爸爸說過不客氣的話嗎?”
“你爸說要用藥材,你二叔就得在山裡給淘噔,你爸說要學武參軍,你三叔就得給安排,你二叔的丈人病了,你爸就得連夜坐火車奔東北去,這就是親兄弟應該的相處之道”
自李學文以下,到李雪,對於老孃的教導都是點頭應著,可不敢嫌棄自己老孃嘮叨。
老太太本來打算緊著吃好去接劉茵的班兒照顧李姝,可是李學武喝了湯藥,中午又喝了大酒,吃的本就不多,又吃飯快,所以先一步吃完了,接了劉茵的班兒抱著李姝,讓母親吃飯。
李姝也是好些天沒有見到壞爸爸李學武了,很是興奮地跟爸爸“伊伊呀呀”了一陣兒,又是抓鼻子又是抓臉的。
劉茵坐下後看了看趙雅芳,道“你跟老大準備搬出去住啊?”
趙雅芳知道婆婆準問出這句話,下午那會兒見著婆婆就像是
要問自己的意思。
現在婆婆終於當著全家人的面兒問出了這句話,趙雅芳很是有些急切地說道“媽,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大嫂的話還沒說完,李順便說道“行了,讓他們吃飯,問這些個話做什麼”
劉茵見老伴兒說自己,卻是堅持道“我又沒說什麼,我自己孩子我還不知道?我就是想問問老大他們兩口子是啥意思,又不是逼著孩子,雅芳你有啥話都可以跟媽說”
趙雅芳點著頭說道“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著別人都分了房子就覺得眼氣,家裡住的也緊吧就”
大嫂說完便捅咕了大哥一下,大哥學文皺了皺眉頭說道“雅芳想要住那種樓房,沒說別的,我是要養老的,雅芳也是同意的”
李學武看了看母親,顛了顛兒李姝,道“大哥和大嫂有個房子挺好的,本來就應該分的,不要白不要”
劉茵回頭瞪了李學武一眼,但是李學武沒有順著老孃意思。
“住學校那邊終究是上下班方便,咱家離學校太遠了,早上得早起來一個小時,晚上又晚到家一個小時,有時候趕上颳風下雨的多遭罪”
“要我說啊,大哥大嫂以後就住到那邊去,這邊也留著,週六日或者放假了就回家來住,上班忙就在那邊住”
李學才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母親,插嘴道“媽是怕大哥搬出去就不回來了,老了沒人養”
劉茵被兒子道破了心思,氣的瞪了李學才一眼,李學才立馬將頭低下吃飯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媽,你跟我爸才多大歲數,到你需要養老那天還得20年呢,到時候你和我爸也跟我哥住樓房去”
趙雅芳聽懂了李學武的意思,也是知道怎麼哄婆婆開心了,急忙道“不用等20年,聽景主任說是兩室的呢,媽,您和我奶啥時候想去就去住去”
劉茵終於展顏笑道“我可不願住那個大籠子去,太高,爬樓梯都費勁兒”
老太太也是笑著說道“我也覺得還是家裡好”
趙雅芳接話道“我也是學武說的那個意思,有時候來回跑實在是辛苦,就拿那邊當個臨時休息的宿舍,中午也可以讓學文休息一會兒,等沒課了我們就回家來住”。
劉茵聽了兒子兒媳婦兒的保證,又見李順已經給自己使眼色了,便收了再說別的的心思,順著兒媳婦兒話轉移了話題。
李姝見桌上說的熱鬧也跟著伊伊呀呀地說著,還用手指著,笑著。
李雪幾人也都喜歡這個大侄女,李姝伊伊呀呀,她們也都回應著,逗得李姝拍著小手笑著。
現在就能看出李姝跟別的孩子不同了,不僅僅是頭髮的顏色和眼睛的眼色,而是膚色和臉型,就連份量也是比普通孩子長的快的多,有可能是喝牛奶喝的,也有自身基因的原因。
老太太吃完了飯便將李姝接過去了,上了炕便將李姝放在炕上讓她自己爬著玩兒。
李學武跟李順打了聲招呼便往倒座房去了,這會兒老彪子他們應該都收車回來了。
進了倒座房就見老彪子他們飯正吃半嘮,傻柱也在,看來今天又是傻柱準備的飯菜。
聞三兒讓李學武上桌,李學武擺了擺手道“剛跟家裡吃完,你們吃”
見葉二爺跟著大姥坐在炕裡便問道“二爺住著還習慣嗎?”
葉二爺端著飯碗說道“習慣,很好了,比以前的流離失所可以說的上天上地下了”
李學武笑了笑也就沒再說什麼,上了炕就倒在了炕裡的被上。
傻柱回頭看了看李學武道“桉子不都結束了嘛,復職的通知早都貼出來了,你去哪兒了,怎麼不見你上班呢?家裡也不見你”
李學武沒說自己受傷的事兒,而是笑道“你當那是什麼啊,抓了人就叫結束啊,後面老大一堆事兒呢,這才忙完”
傻柱吃著飯,頭也沒回地說道“這回老楊可是讓你給治老實了,連自己小舅子都揮淚斬了,你在大門口受的那個氣算是出了”
李學武笑著道“啥玩意兒啊,啥治不治的,跟我可沒關係,人家是廠長,咱就是一科長,可別這麼瞎傳去”
傻柱“呵呵”笑著道“要是我傳出去的還好,現在廠子裡都這麼說,我在食堂就不只聽了一個版本的了,傳的邪乎的是你在那天的雪夜裡拎著大五四上廠長家給廠長克了”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說道“滾特麼犢子吧,這說的是平津游擊隊的李向陽吧”
傻柱哈哈笑道“你這形容也真夠損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傻柱的話可是說明了自己跟楊廠長的矛盾明面化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尤其是傳的這麼邪乎的情況下,特麼的,有刁民想害朕啊,怪不得今天老師跟自己說讓自己找楊廠長談談呢。
“下週日你值班嗎?”
傻柱想也不想地說道“嗨,我這哪有準兒啊,咋了?有事兒?”
李學武坐起身子說道“有些朋友需要招待一下,想請你幫忙做席面”
傻柱這會兒也吃完了,撂下了手裡的飯碗,轉身問道“幾個人啊?多大的席面啊?”
李學武想了想,道“最少八十人,你可著一百人做吧,材料我來準備”
傻柱一下子就傻眼了,不敢置信地問道“多少?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朋友?”
李學武笑著說道“都是“道兒”上的朋友,一是快過年了,二是有緣分,想著把包括你們這些朋友叫在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
二孩兒端著飯碗有些疑惑地問道“武哥你又混街道了?”
他是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武哥“金盆洗手”了的,也不知道現在武哥在做什麼,反正就覺得有一天武哥會“王者歸來”,帶著自己等人“重出江湖”。
老彪子和沉國棟都是瞭解李學武的,出了泥坑絕不會再跳回去的,便都看著二孩兒笑。
聞三兒也是笑道“你武哥現在回街道就沒人敢混街道了”
老彪子幾人都是“哈哈”地笑了起來,給二孩兒笑的一愣一愣的。
李學武笑著給二孩兒解釋道“白道兒,白道兒上的朋友,呵呵”
二孩兒笑著說道“我就說嘛,武哥一直都在道上混的”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二孩兒跟著“呵呵”一陣,道“武哥你讓我等的信一直沒來啊,不會那邊兒忘了吧?”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不管他,現在時候不是很好,正常的,你盯著點兒就是了”
二孩點點頭繼續扒著碗裡的飯,不再理會李學武幾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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