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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世大如對上邪尊道之主,佛門聖功難敵邪威,身受中重創。
洛陽不屑道:“這樣便想除魔衛道,只怕是佛者痴妄了。”
光世大如無語,浩瀚佛招再出,“巍巍無量八正道”。
赫見八光開道,佛耀燦然。
“愚蠢啊~”洛陽掌現無匹,至邪之招,天地“血海邪沉”
邪功吞噬佛光,光世大如連連後退,佛血橫流。
回神一看,莊嚴殿僧眾在邪誕三少率領的邪尊道兵馬夾擊下,或是身死,或是被擒。
洛陽平淡道:“光世大如,今日你絕無生機。”
全軍覆沒,光世大如悲痛至極,功匯一掌,要與邪尊同歸於盡,全身光華大盛,佛氣爆旋。
“卍蓮懺”
“總算有些意思了。”洛陽魚龍絕式再出,掀濤吞嶽,雲噬八荒,逆流沖天而起。
“龍嘯鯨濤浪成嶽”
巨力交擊,山河破碎,天地同悲。
卻見光世大如被一掌貫身,佛血遍灑。
“你…”擊敗強敵,洛陽卻是面露訝異之色。
“阿彌陀佛!”心知絕無生機,光世大如釋放元靈之力,一股來自天河的極寒凍氣擴散,冰結千丈,寒封大地,形成沖天冰柱,鎮住洛陽。
“尊主!”紅流邪少等人見狀,憂心不已。
此時,就見冰柱之內,青赤魚龍游玄,竟是極速吸納冰霜之氣。
不多時,冰柱碎裂,銀白三色之服映照下,洛陽破封而出。
洛陽冷冷地看著身軀化作骷髏,跌落在地的光世大如,說道:“異物成形,卻想要誅邪成佛,真是痴愚。”
紅流邪少與銀羽風少、紫燄魔少上前請示道:“啟稟邪主,餘下僧眾該如何處置?”
洛陽一言定下了被俘僧眾生死,“放一人回雲鼓雷峰吾之傳話,其餘者,就地處決。”
“是。”
此時,長日錕鋙來到。
“此地就是邪尊道嗎?”
紅流邪少警惕來人,“你是何人?”
長日錕鋙冷冷地說道:“長日錕鋙,代李淳罡前來邪尊道。”
洛陽收回二尾魚龍,問道:“你就是李淳罡找來還人情之人,方才在暗處觀戰的人也是你,為何不出手。”
長日錕鋙不屑地說道:“若死於此招之下,證明你不過如此,邪尊道不過如此。十年之後,若李淳罡若不去天山赴吾劍約,我會親手屠滅你邪尊道。”
“你…”三少中性格最為囂張好鬥得紫燄魔少聽到長日錕鋙的話,就要與其動手,被洛陽攔下。
就聽洛陽說道:“好傲氣。但要加入吾邪尊道,還要問吾收不收?”
長日錕鋙直接問道:“你想如何?”
洛陽開出條件,“三日後,你我於天山一戰。”
“好。”自囚許久,長日錕鋙早就想一會天下高手。
方才觀洛陽與光世大如一戰,這位邪尊道之主所展現的實力,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
洛陽等人返回魘華殿內,就見愁未央已然等待多時。
本來殘疾的雙腿,已經恢復。
“尊主受傷了。”愁未央一眼就看出洛陽有傷在身。
洛陽回道:“光世大如無愧莊嚴殿殿主,死前拼死一擊,著實不能讓人小覷。”
愁未央為洛陽診脈說道:“尊主被光世大如的極寒凍氣所傷,本來依照尊主的體質與根基,需三日才能痊癒。不過,有那二尾魚龍護身,配合在下的治療,今日就能痊癒。”
說話間,愁未央看向一旁的長日錕鋙,問道:“這位先生是…?”
洛陽為愁未央介紹道:“這位是吾邪尊道的新任劍宗,長日錕鋙。”
併為長日錕鋙介紹道:“這位是吾邪尊道鬼醫·愁未央愁先生。以後要在一起共事,先認識一下。”
長日錕鋙冷笑道:“三日後的天山之戰,你就這麼自信?”
洛陽回以一聲輕笑回答長日錕鋙,“哈~”
就聽愁未央問道:“先生運功之時,泣風穴是否常有刺痛之感?”
長日錕鋙承認道:“確實。”
愁未央繼續問道:“先生是否曾鬼氣在體?”
長日錕鋙說道:“確曾有過。”
愁未央診斷道:“先生根基渾厚,能夠壓制鬼氣,但鬼氣在體,難免會形成沉珂。人體屬陽,鬼氣屬陰,吾以回陰針匯出陰氣。”
“先生儘管施為。”長日錕鋙張開雙臂,任由愁未央施為。
就見愁未央針法如雨點落,引導長日錕鋙體內殘存鬼氣。
愁未央一邊施針,一邊說道:“先生隨吾落針之處運功,若內息有遲滯之感,是正常反應。”
長日錕鋙運轉體內真元,一絲墨綠色的陰氣,自長日錕鋙體內竄出。
沉珂離身,長日錕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啊~”
恢復完全的長日錕鋙向愁未央道:“感謝先生為吾療傷。”
愁未央擺手說道:“同為邪尊道效力,理應如此。”
洛陽提醒道:“別忘了,三日後,公平一決。”
長日錕鋙正色道:“三日之後,天山一決。”
隨後,愁未央為邪尊道眾人診治。
就聽接受診治地紫燄魔少笑道:“有愁先生在,想死都難。”
紅流邪少提醒道:“紫燄,慎言。”
而銀羽風少則是調侃道:“你就這麼想死在我前面嗎?看來我要活很久很久啊。”
待診治過後,眾人退下,魘華殿只留洛陽與愁未央二人。
愁未央早知洛陽要說什麼,說道:“尊主留下我,是想問我前幾日,你帶回的那名斷臂之人的情況嗎?”
“先生甚知吾心。”洛陽問道:“那人情況如何了?”
愁未央說出了自己診斷的結果,“他身上的傷好治,但心中的傷難治。”
此時,二名守衛來到,“啟稟尊主,那人不見了。”
“嗯,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洛陽對此並未驚訝。
二名衛兵走後,洛陽說道:“看來還需勞煩先生與我走一趟。”
愁未央笑道:“愁某治病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病人出逃,醫生自有責任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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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簌簌,一條清冷孤寂的身影行走在荒原之上。
空蕩的左臂,茫然的雙眼,環顧四周,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倏然,遠處送葬的人群,隊行而來。
殢無傷緩步走近,穿入隊伍之中,欲再度感受這份切身悲痛。
置身於哭亡聲之中,殢無傷內心沉繆之感無法緩解。
淚水滴落在掌,仍是無法緩解。
送葬隊伍遠離,殢無傷爆發發自內心悲慟。
“啊~”
悲痛過後,殢無傷喃喃自語道:“無衣師尹,你難道不知除了朋友之誼,你對吾有更深的意義。受你調教三年,這師恩授業之情,吾豈能輕放。為何不利用我利用到底?”
“你死了,想放下一切。吾不許,吾要為你報仇,殺了魔王子、戢武王為你報仇!吾等諾言從不做假”
這份真實而又虛假的恩情,讓人難以自拔,不願放手。
此時,一道聲音傳入,“原來你在這裡。”
正是洛陽與愁未央尋跡找來。
殢無傷看著眼前之人,眼神冷漠如冰,“你是…”
洛陽回道:“邪尊道之主,同時也是救你之人。”
殢無傷冷淡之下,是隨時可能爆發的怒火,“吾現在沒有時間理你,等我殺了魔王子與戢武王,你再來討取人情。”
洛陽譏笑道:“拖著這樣的身體,又想為誰報仇呢?不過是無衣師尹的犧牲白費罷了。”
再次從他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殢無傷終於有了反應,“你對無衣師尹又知道什麼?”
洛陽如數家珍道:“慈光之塔的首輔,一人鬥倒軍尹、文尹,是至今為止掌權時間最久的首輔。也是他,毒害自己的妹妹,串聯四方,囚禁雅狄王。後四魌天源將盡,他與弭界主媾和,欲犧牲殺戮碎島與火宅佛獄全境。對他人而言,可說是一名非常喪心病狂的敵人。”
“住口!”殢無傷怒而出劍。
哀吟的劍聲,隨暴風怒雪而動。
卻見洛陽曲指一彈,擊退殢無傷來犯之劍。
洛陽悠然說道:“愁先生,要對戰了,你退至一旁。”
“嗯。”愁未央退至安全之處
就見殢無傷墨劍走勢如龍,再開終末之境。
身處山水丹墨之間,洛陽首顯劍道能為,以指化劍,天地一片肅殺之氣,竟爾撼動整個終末之境。
殢無傷見狀,劍出無咎,“一劍無咎!”
“人劍凝意”,洛陽首開霸道之劍,一劍退敵。
劍氣衝擊,墨劍劍身在衝擊之下,竟是寸寸龜裂。
虎口綻裂,殢無傷趁勢以血補劍,再開至極之決。
卻不想心口之傷此時發作,氣機凝滯,劍衰氣弱。
洛陽身化玄影,徒手抓劍,一掌拍下,墨劍斷裂。
殢無傷重傷飛出,在冷冽寒霜中勾畫出一抹豔麗色彩。
殢無傷雙目緊盯一抹白影,只覺匪夷所思,不明白為何一名年輕女子會有如此霸氣之劍。
洛陽負手緩步近前,評價道:“重傷未愈,劍心已亂,一身實力能發揮三成已是邀天之幸。”
洛陽在殢無傷耳畔輕聲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事,我與魔王子認識。”
殢無傷瞬間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吐出,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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