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幕僚頓時一驚:“我們會更加關注東方中土!”
不論怎麼說,東方中土雖然現在陷入衰退,僻處一隅,然而依舊是舉足輕重的大勢力。
是山巔之城對抗諸神教會的天然盟友。
再怎麼關心都不為過!
尤其是如果中土當真發生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動的時候,很有可能發生各種連鎖反應。
比如中土徹底衰落,讓諸神教會有機可乘之類……
山巔之城不得加以注意,做出預案!
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山巔之城是拉東方中土一把。
還是跟著諸神教會趁火打劫……
這些東西事情都要有所計劃!
……
……
“連格林都死了!那位伊希爾比思還是不肯上鉤,離開岩石山麼?”
周圖南自言自語。
距離上次擊殺格林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
然而岩石山方面始終沒有動靜,伊希爾比思完全沒有離開岩石山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顧忌南託城這裡的混亂,還是岩石山那邊有什麼需要鎮守的東西,不敢離開。
伊比利亞王國的軍隊第二日就已經奪取了南託城,這段時間幾乎已經將整個烏得勒支的東殖民地佔領。
如今整個南託城已經進入軍管狀態。
當然,像是保羅這種有名望,並且不屬於烏得勒支而是克勞迪的大商人自然不會受到太多的為難。
佔領軍司令請保羅前去參加了舞會,釋放善意。
當然這些東西,其實和周圖南關係不大。
他所感興趣的卻是烏得勒支和伊比利亞王國之間的戰爭,能不能更激烈一點,持續的時間更長一點?
說起來,這次烏得勒支王國輕而易舉的被伊比利亞奪走了東殖民地還和周圖南有著莫大的關係。
上次周圖南在海上殺死的那位擁有太陽金箭的黑衣火焰權杖,是烏得勒支方面在第一新大陸的第一高手,屬於核蛋級別的鎮壓氣運的戰略武器。
然而卻被周圖南給殺了!本來打算運回本土的黃金也沉入了大海。
這讓烏得勒支方面損失慘重。
不久前,兩國發生的大海戰當中。缺少那位黑衣人鎮壓。烏得勒支王國海軍在決戰當中損失慘重,大敗虧輸。
這才被伊比利亞王國輕易奪取東殖民地!
這也算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在紛繁複雜的棋盤當中,隨便動一個棋子都有可能發生連鎖反應。
更不要說周圖南是將烏得勒支的一個車給幹掉了!
說起來,伊比利亞王國還要好好感謝周圖南才是。
可惜,伊比利亞王國並不知道這些發生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也只會是以為山巔之城的人所做!
當然,周圖南並不打算出面去接受伊比利亞王國的感謝。
他所做的事情,最好永遠石沉大海。無人所知!
“早知道當日不殺那個黑衣火焰權杖了,如此雙方勢均力敵,還能打的更兇一點。
也不至於讓伊比利亞王國如此輕易佔領東殖民地啊!”
周圖南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過那伊希爾比思不上鉤的話,周圖南如今除了看熱鬧之外,似乎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便在這個時候,周圖南有所感應,目光轉移過去。
黑漆漆的夜空當中彷彿有著一片黑影倏忽而來,降落在周圖南的身邊。正是那血族公爵威廉!
“伊希爾比思那個傢伙還是躲在岩石山不肯出來!”
威廉臉色陰沉,前來通報一個不是太好的訊息。
殺了那格林之後,這段時間,神聖議會也沒有停手,依舊在破壞各地的教堂,狙殺各地的教士祭司。
甚至現在波及範圍已經擴大到了大地女神教會之外的其他諸神教堂了。
然而那位伊希爾比思卻始終沒有任何走出岩石山的跡象!
也不知道是那伊希爾比思根本不將人間教會的損失放在心上,還是那岩石山上到底有著什麼讓他必須寸步不離守護的東西?
也或者,這兩者都有?
周圖南問道:“連格林都殺了,那伊希爾比思還不肯下山,莫非他已經看出來,我們是故意引他下山的?”
威廉臉色不變,淡淡的道:“伊希爾比思是大地女神的神眷者,自然有著感應。知道我們迎他下山並不奇怪!
事實上,我們的計劃本來就是陽謀!那伊希爾比思不想看到第一新大陸的諸神教會全部都被我們給破壞的話,那麼就算是明知道是陷阱,也必須跳下來!”
周圖南忽然再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殺伊希爾比思?是不是那岩石山上,真的有你們必須弄到手的東西?”
威廉瞳孔微微收縮,顯然被周圖南問到了隱秘之處。他忽然笑了起來:“周圖南閣下,您之所以想要殺伊希爾比思,不也是為了那件東西麼?”
原本他明知道這保羅不是周圖南的真正身份,只是附體的這具身體的身份。
但是威廉也一直稱呼周圖南為保羅,現在卻忽然稱呼起周圖南的真正名字……
而周圖南含糊其辭,根本沒有和他說起過自己的真正名字。
此刻威廉一口說出,就是告訴周圖南,他們早已經查清楚了周圖南的真正身份。自然的周圖南的目的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秘密!
然而周圖南卻笑了起來,道:“您猜錯了!事實上,我並不知道岩石山上有什麼東西。
甚至那伊希爾比思對於我來說,也並不是非殺不可的物件。
殺了伊希爾比思能夠削弱大地女神教會的力量,徹底擾亂第一新大陸。
但是如果殺不了的話,對我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那伊希爾比思不肯上鉤,也不肯下山,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我在東方中土還有事,就這麼先走一步了!”
這般說著,那保羅的身體忽然之間一個呆滯,然後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圖南的心神已經退轉,透過星橋,退回來中土,退到了太平義莊,迴歸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而那威廉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出,周圖南會走的如此乾脆,一時間不由得呆立當場。
良久方才憤怒的罵了一句:“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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