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看生意要飛了,急忙攔住,道:“兩位客官不要急嘛。我們圓光教的生意向來有口皆碑,不知道兩位是哪個香壇的弟子?”
乾天宮乃是乾坤教總壇所在,能夠進入這裡的,自然都是乾坤教系統各派。
周圖南自然也不隱瞞,道:“天門教!”
那掌櫃一聽,頓時肅然起敬:“那定然是兌字壇的兄弟了!”
林娘子問道:“如何不是離字壇?”
掌櫃笑道:“離字壇經營香火,哪裡會跑到外面來買香火神煞?”
周圖南拱手一笑,說道:“多謝了!林娘子咱們走吧!”
那掌櫃自是搖搖頭,不再糾纏,任憑兩人離去。
天門教兌字壇向來和景人朝廷作對,聲望頗高,讓乾坤教中下層弟子好生敬仰。
這兩人既然是天門教的,那這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兌字壇和離字壇,哪怕分的再清楚。多少也是一家人!總不至於照顧外人生意。
當下周圖南就帶著林娘子一通逛遊,很快就找到了天門教的標記,進去一看,卻正是離子壇的生意。
而且好巧不巧,還看到了熟人,卻是當初打過交道的宋家父子當中的大宋。
雖然此時大家都是煞神之軀,然而周圖南卻依舊一眼認出。
相反那大宋卻沒有認出周圖南來,畢竟周圖南當初可還沒有凝聚煞神。
就算此時,周圖南也只是心神出遊,身上披了一層香火神煞作為偽裝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煞神。
一直到周圖南上去打招呼,那大宋方才認了出來,驚道:“周香主!這麼久不見,想不到你現在修為居然變得,變得……”
當初大家一起去滅火星觀的時候,那大宋對於周圖南的本事還是頗為瞧不起的。
只是現在,周圖南早已經成了貨真價實的太平香香主,而且看著身上神煞,卻也不弱。當真是刮目相看了!
周圖南呵呵一笑,問道:“大宋兄弟,這是你們父子開的店鋪?”
大宋赫然道:“哪裡能呢?我父子又沒有香壇。這是我們壇中的店鋪!
是了,周香主這次來,難道是打算買
點什麼東西?”
宋家父子乃是離字壇總壇所屬的武力。
性質和當初的尉遲敬差不多。
卻非是一地香壇主!
周圖南笑道:“正是!大宋兄弟也知道,我那香壇剛剛建立不久,香火神煞不足,想要買點回去!”
大宋頓時就道:“這哪裡還用周香主花錢買?我去稟報壇主一聲,周兄弟需要幾葫蘆,我們直接送去便是。
當初周兄弟正式開壇的時候,我等就應該前去送禮的!如今算是補上了。”
周圖南所需要的可不是幾葫蘆香火神煞那麼簡單。起碼也是百十葫蘆起步,甚至是越多越好。
這自然不可能讓人送了!
他笑道:“我需要的有點多,起碼來個五十一百葫蘆的,大宋兄弟能夠給我便宜一些,就足夠了!”
那大宋聞言“啊”了一聲,居然需要如此多
剛想推辭,卻聽得“鐺”地一聲鐘響,傳遍了整個乾天宮中。
整個乾天宮頓時就忙亂了起來,諸多店鋪開始關門歇業。
當然也有許多煞魂開始摩拳擦掌的,拿出武器,分佈各處
而大宋已經“啊”地一聲說道:“周香主,有著煞靈要來了!”
儘管周圖南第一次來乾天宮的時候,就聽說過乾天宮三不五時的也會遭遇到煞靈的攻擊。
但是這卻是第一次見,他明白大宋的意思,笑道:“那好,我們下次再來!”
這麼一說,大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不是趕周香主出去……”
如今時移世易,不僅周圖南如今聲望本事驚人。
更重要的是,如今整個天門教,包括這離字壇大家都要加入平天教中,從此寄人籬下,當拖油瓶。
此時自然需要抱團取暖,甚至可以說需要是抱大腿來著。
這大宋終究不會做人,這般解釋自然越說越糟糕。
周圖南呵呵一笑:“沒事,我和林娘子正要見識一番這乾天宮中的煞靈……”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所謂瓜田李下是也!
你在別人瓜地裡整理鞋子,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偷瓜。在別人李子樹下整理帽子,也容易讓人誤會你偷人家李子。
避嫌這種事情還是十分重要的!
終究人家這店裡貴重商品眾多,萬一出了一點什麼意外,丟了損失了什麼東西。
到時候就不好說了……還是主動離開的好!
當下也不等那大宋多說,就帶著林娘子出了店鋪,來到了大街上。
而大宋卻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讓手下夥計關了店鋪。
急匆匆的穿過門戶,來到一處客廳,小聲稟報:“高香主?手下有事稟報?”
那客廳之中,就有著幾個煞神正在聚會,聞聽此言,一起望了過來。
其中那高香主就問:“何事?”
大宋原本想要偷偷稟報,不過現在見高香主如此態度,就只能當眾道:“我剛才見到了兌字壇的周香主,他來購買香火神煞。
不過生意還沒有談完,外面的煞靈就已經來了……”
高香主聞言不悅的道:“周香主?難道是太平香的周香主?
大家都是同教兄弟,你怎麼不請人家進來坐坐?
還有,大家既然都是同教兄弟,提什麼買賣?周兄弟需要什麼,直接送點過去不就是了!”
大宋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囁嚅解釋。
這高香主在離字壇中威望極高,為人四海仗義。大宋卻是萬萬不敢頂嘴的!
這般時候,就有另外煞神笑道:“原來是周兄弟剛好也來了!
高兄弟,不如請周兄弟一起加入我們的行動然後?”
如果周圖南在的話,自然會認出這個煞神居然是兌字壇的另外一個香主白守業。
高義鴻聞言,稍稍遲疑,道:“卻不知道那位周兄弟肯不肯!咱們乾坤教中,明哲保身的不少!”
那白守業笑道:“我聽說那位周兄弟直接被他旁邊鎮子上的教堂都給搗毀了,惹出了好大一場風波。
這種人物,想來應該和我等想法一致!”
又有煞神驚道:“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可是那位水口鎮的太平道人?
聽說此人和衡陽總督徐寶寧都槓了起來,把徐寶寧身邊的首席幕僚全懷謙都給殺了!”
白守業聞言,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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