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蓮池之中,原本九丈的神煞池水結成金蓮之後,已經耗光。
但是這短短片刻之間,又已經恢復到了兩丈左右,而且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之中。
可以看到那煞神餘姑雖然殞滅,但是多年下來的積累的香火神煞著實不少!
周圖南看了一刻,心中暗道,這神煞蓮池更像清蓮蓮池,而不像是心蓮蓮池。
清蓮蓮池之中繼續的是靈氣煉化的最為純粹的心神法力。
而神煞蓮池之中積蓄的卻是香火神煞。
除此之外,其他都很相似。
反倒是心蓮蓮池最為特殊,和清蓮金蓮都不相同。
這倒不是因為其中積蓄是七情神砂的關係。
而是說到底,清蓮蓮池和心蓮蓮池都在周圖南的心湖當中構築。
而心蓮蓮池卻是不同,構築在心相指環之內。不過投影在心湖之中而已!
周圖南微微沉吟,林娘子既然要煉化神煞,那麼自己也無需在此多留,明日一早已經答應了徐思源前往坪山煤礦。
今日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好了!
至於那心相空間,隨著心蓮蓮池鑄就,早已經非是那些亡靈煞靈所能撼動。
周圖南之所以每日守護在那心蓮蓮池當中,無非是為了斬殺更多的亡靈煞靈,讓那心蓮蓮池更快的成長罷了!
“徐先生和我說,坪山煤礦有平天教的人潛伏。到時候會和我聯絡,就是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
周圖南稍稍思忖,心道,若是平天教有人潛伏在這坪山煤礦當中,那麼既不會是底層礦工,也不會是高層,而定然是中低層管理人員!
原因也很簡單,底層礦工被壓榨太狠,管理也十分嚴格,根本做不了什麼。
而高層都是張家親信,自然也不好安插。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種中低層管理,若是再有威望,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徐先生他們這些人,一邊做一件大事,想要弄死景人皇帝。一邊卻又在各處綠林山寨,和這些礦場當中安插人手!
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簡直就是不問可知了……”
……
……
“尉遲老大,六哥,有人來咱們貨棧鬧事……”
水口鎮的貨棧上,尉遲敬正在指點張六拳腳,聞聽此言,頓時大怒:“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找咱們的麻煩?”
“是外地來的客商,面生的緊。他們說自己是教民,有楊人撐腰,卻是不肯把貨物存入咱們貨棧當中。
咱們的夥計和他們多說了兩句,就被他們打了!”報信的人道。
按照當初齊松仁定下的規矩,所有進入水口鎮買賣的貨物,都要存入這貨棧當中,交一筆保管費。
這一筆費用並不多,主要是象徵性的。有些保護費,拜碼頭的意思。
代表著,火星觀的存在感。
當然,積少成多,這筆業務,一年也能夠帶來兩三千兩銀子的收入!
此刻,齊松仁雖然死了。就連火星觀都易主,但是這規矩可還沒變!
而且周圖南更是定下了規矩,所有教民商人的貨物,存入教堂價格都提高三倍!
這麼看來,就是有著教民商人不服氣這規矩了!
尉遲敬冷笑一聲,就道:“走,看看去!”
如今他已經歸屬於周圖南這個香主手下,帶著一幫人馬,坐鎮水口鎮貨棧。順便也是藉助貨棧的便利,聯絡各方江湖勢力!
此刻聽說有人鬧事,頓時大怒。當下帶齊人馬,數十號人抄著槍棒,浩浩蕩蕩地來到碼頭處。
這貨棧本就在碼頭不遠,不過幾步路而已。
此刻就見到碼頭上的兄弟,已經和一艘大船上的人對峙了起來。
見到尉遲敬帶人過來,紛紛招呼:“尉遲老大!”
水口鎮上的貨棧生意,本就被當初齊松仁帶人壟斷。
所有帶著大宗商品的客商進入水口鎮,都要將貨物存放在貨棧保管,交上一筆保管費。
不僅如此,水口鎮上的碼頭那些扛包裝卸的活計,也都被貨棧壟斷。
現在,自然都被如今的尉遲敬接手。
此刻碼頭上起碼有著幾百號人馬在和船上對峙。
只是那艘船上有著幾桿火槍,雙方才一時僵持不下而已。
此刻見著又有大隊人馬趕來,那船上之人明顯慌了,船隻想要掉頭離開。
然而這種大型貨船,在這種小碼頭上,又哪裡能輕鬆掉頭離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尉遲敬帶人上來。
“張六,你上去拿下他們!”尉遲敬吩咐。
“看我拿下他們!”
尉遲敬這般說著,握住腰間佩戴的法印,口中唸唸有詞,忽然之間就從瞳孔身上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芒來,漠然無情的打量著船上之人,然後一個跳躍,越過五六丈的距離,撲上船去。
片刻之後,就聽得打鬥聲響,船上五六個持槍護衛頓時都被繳械拿下。
“尉遲,威武!”
“尉遲大哥厲害!”
碼頭之上,眾人紛紛起鬨大叫。
而鎮上其他稍稍有見識之人,頓時就認了出來:“這好像是乾坤教的神打之術!
想不到這水口鎮上的貨棧,居然和乾坤教有關係!”
這般說著,心中就生出畏懼。
這如今的東方國度,如果說景人朝廷是明面上的統治者,那麼乾坤教就是地下秩序的制定者。
凡是行走江湖的,不論是做買賣,還是走鏢,哪怕你是立山寨當強盜,都脫不開和乾坤教的關係。
不過能夠施展神打的,往往也都是真正乾坤教的中堅人物,不是那些外圍可比!
這一刻,見到這一幕的無不色變。
原本對於貨站易主之後,一些騷動的心思,盡數不翼而飛……
乖乖交錢存貨。
……
……
周圖南一大早就動身來到了那坪山煤礦,就意外的看到了煤礦管事張富。
周圖南略微有些詫異,這傢伙這段時日一直都在躲著自己,怎麼今日卻是出現在自己面前,倒像是故意在等著自己來似的?
再看那張富一副趾高氣揚的神色,身後叫了一幫護衛打手,似乎身邊還站著一位道人,頓時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些什麼,也不說話,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張富走來。
那張富原本一派囂張得意神色,不過見到周圖南這般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就感覺渾身不大自在,乾咳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好一個周道爺,好一個太玄宮弟子。卻是不知道被人趕出太玄宮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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