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錯了。是書友們又硬又強……)
“也不知道,我的小陽遁心籙,若是能夠修成,會有什麼效果!還有兩道心符,就能凝聚小陽遁心籙了!”
周圖南忽然往東方看去,天邊隱約出現一道白線,顯然天快要亮了。
而後面遠遠跟著的寮人也不見減少,反而看起來越來越多。
毛玖趕著殭屍行走不快,早已經被周圖南給追上,此刻毛玖卻忽然站住不動了!
周圖南愕然之中,向著前方看去,隱約聽到了鼓聲,然後就是黑壓壓的人群。
“這不會是前有攔截,後有追兵吧?”
不過周圖南很快看清楚,前方黑壓壓的不是寮人,而是百姓。
起碼千人以上的村落百姓,拿著扁擔,糞叉,鋤頭等物,氣勢洶洶的而來。
“械鬥!”
兩個前世很陌生的字眼躍入了周圖南的腦海。
“是了!前方應該有漢家村落,這麼多的寮人追殺我們靠近,搞不好就被這村中百姓誤會了,以為寮人們是準備去找茬兒……”
這些年無地百姓越來越多,很多無地農民都跑到歸德府一代,這荒僻的山中來開墾田地,和原本山中的寮人山寨發生了諸多衝突。
雙方矛盾本就極深,早已經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械鬥。
規模最大的一次,兩邊出動了十多萬人手,簡直就像是一場大型戰爭了。
如此情況下,雙方都可以說是仇深似海,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發一場新的械鬥。
周圖南恍惚覺著,似乎這一次自己就變成了這場械鬥的導火索了!
還在想著,那些村落百姓們已經加快速度衝了過來,甚至為了擔心那些寮人逃跑,隊形展開,形成了兩翼包抄的陣型。
周圖南看得眼睛都差點直了:“我去,這是打了多少場架了?居然如此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連兵法戰陣都用了出來……
恐怕景人朝廷的官兵,都不一定有這種戰術素質吧?”
寮人們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村落百姓的人手。而且敵方人手超過他們數倍,頓時就顯得慌亂,想要逃走。
但是撤退動作不夠果決,頓時就被村落百姓的兩翼包抄住了,頓時陷入重圍當中。
雙方一聲呼喝,頓時殺在了一團。
最顯眼的是一個精壯漢子,身材不高,赤裸上身,手持一根扁擔,卻是左跳右打,舞弄的如同風車也似,一個人率先衝入寮人群中,打翻了十多個。
在他身後,跟著幾十個,都是赤膊漢子,明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武藝高強的突擊隊了。
這些人跟著衝陣,打亂了寮人的佈置,其他村落百姓,卻是乘機跟進,擴大戰果,收穫人頭。配合的極其默契!
寮人人手本就少,再加上又是一團散沙,陷入包圍,在這種有組織的攻擊之下,頓時亂作一團。
而周圖南和那毛玖都是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也沒有人去管他們。
諸多百姓都從他們身邊如同流水一般穿過,顯然沒有將穿著道袍,趕著殭屍的兩人當成敵人。
戰鬥發生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快,頂多也就一刻多鐘,寮人們就被打崩了。不是被打的重傷倒地不起,就是跪地投降。
周圖南甚至看到幾個倒黴傢伙,頭破血流,出氣的多,進氣的少,顯然是不活了!
不過也沒有人把這當成一回事,哪次械鬥不會死人呢?
大型活動,一個組織不好,踩踏都會死人。
更不要說打鬥了!
“哪位是太平義莊的周道爺!”
這時候,忽然有人走過來,對著周圖南問道。
周圖南迴過神來,道:“我就是!”
心中疑惑之間,為什麼這裡還有人知道自己?
卻見那人已經廕庇的打出來一個乾坤訣來。
乾坤訣乃是乾坤教內通用的亮明身份的暗號。
這人不用說,應該就是本地平天教的人了!
怕是老王頭,還是誰聯絡過本地平天教的人吧?
周圖南心中一邊想著,也亮了一個乾坤訣。
那人確定身份,頓時哈哈大笑:“果然是太平義莊的周道爺!聽聞道爺醫術高明,我們這裡有不少人受傷,還請道爺幫忙看治一番!”
周圖南微微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這些殭屍……”
東方天空已經從微微發白,變成了紅色,顯然馬上就要日出了!
那人道:“這個簡單!”
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帶著周圖南毛玖等人,迅速的趕往村莊,安排祠堂給他們落腳。
然後又請了周圖南幫忙治傷。
周圖南自然不會拒絕……
雖然漢家百姓這邊贏的乾淨利落,但是受傷的也不少。有些人寮人反擊所傷,有些是奔行太快,崴了腳踝之類。
大型行動,人數一多,各種意外自然就會層出不窮!
當然,這些百姓有些陳年舊傷病,周圖南能看的自然也給看了。
這一來是這麼久以來經常給人看病,養成的職業習慣。
二來自然也是有著功德可拿了!
周圖南這麼一兩天下來,就在這些村民百姓之間就已經獲得了三四百道功德毫光。
更是獲得了這些村民百姓的感激和尊敬。
那平天教的人,也對周圖南手段讚歎不已。
若非周圖南是天門教兌字壇的香主,怕是就要立刻拉周圖南入夥了!
饒是如此,這些人對周圖南也是多有拉攏。
然而卻被周圖南含混過去。
在此呆了兩日,傷病看得差不多了,周圖南和毛玖才告辭離去。
走出了五六里之後,那毛玖忍不住回頭看那村子,忍不住嘆氣:“那村中百姓,都是平天教組織訓練而出。這平天教真是所圖非小!
道爺,日後還是少和那些人打交道的好!”
周圖南卻是點頭笑道:“單是在歸德府一代,平天教就有這樣數萬訓練有素的人馬。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這天給平了!”
毛玖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於這種看起來就充滿野心和危險的組織,下意識的保持距離,倒不是說有什麼成見。
此刻聽周圖南這麼說,卻是沉默半晌忽然道:“恐怕朝廷數省之地,都要糜爛了!一個不好,就是一場新的白鶴教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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