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好了。派去對付那周道人的人手,都被人給打傷了!”
紅袖招來,黃安急急的向著黃英傑稟報。
黃英傑財大氣粗,在這貞豐縣城的時候,都是住在紅袖招內。
此人雖然精明強幹,但是卻也不改紈絝公子的習慣,睡到中午才剛剛起床,就已經聽到如此訊息。
頓時就讓黃英傑臉上變色:“什麼?都是一群廢物!廢物!
那麼多人,居然連一個道人都對付不了,虧我爹還花那麼多銀子養著他們。”
那些人,都是黃道臺為了保護自己兒子的安全,專門從道標親兵當中挑選的好手。
然而這麼多人,居然被一個周圖南給收拾了。這讓黃英傑深感棘手!
“那周道人呢?”黃英傑問道。
“周道人進了縣衙!據說被胡有慶帶著去見荀師爺去了!”黃安小心道。
黃英傑聞聽,一張白臉漲的通紅:“一群下賤小吏,也敢和我玩這一套!我要殺了他們!”
這黃英傑出身極好,心高氣傲。這次卻接連受挫,先是在周圖南手中吃虧。
這次又被胡有慶和那荀師爺兩個人耍了……
自然讓他怒發中燒!
黃安囁嚅道:“也許荀師爺他們,不一定會答應那周道人!”
黃英傑冷笑一聲:“這兩個人對我一直推推拖拖,我早就看出這兩人不願幫我了!
哼,真以為在這貞豐縣,他們就能一手遮天,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尤其是那周道人,居然還敢打傷我的人。真以為自己是太玄宮弟子,我就不敢拿他如何了!”
這般說著,眼中已經透露出殺機來。
打傷自己的手下不要緊,關鍵這是落了他黃公子的面子!
黃安道:“那周道人是太玄宮弟子,想來應該是有著幾分本事,估計不太好對付。
依小人愚見,不如放火把火星觀燒了。沒有火星觀,還要什麼主持?此謂是釜底抽薪之計!”
這話說了,就讓黃英傑大讚,道:“這法子可行,不錯,不錯!
只是……”
只是終究不能洩憤,有著窩火,黃英傑冷聲說道:“那火星觀要燒,那周道人,我也不打算放過!
上次陳秋那幫馬賊不是說想要投靠我麼?你告訴他們,給我幹掉那個周道人。我就讓我爹收留他們,做那道標親兵!”
黃安讚道:“如此一來,這些馬賊肯定會賣力去殺那周道人的!少爺真是好計策!”
黃英傑臉上露出自得笑容,此為一石二鳥。
不僅收拾了那和自己作對的周道人,殺雞給猴看。
同時,也能收編一幫戰力強悍的馬匪!
“哼,我倒是要看看,殺了那個周道人之後。那荀忠堂和胡有慶還敢不敢對我陽奉陰違!”
……
……
夜間,周圖南做了一個夢。
夢中就見林娘子翩然而來,示警道:“大王小心,恐有危險!”
周圖南剛剛想要問,什麼危險?那林娘子已經消失不見。
反倒是夢境當中忽然燃起了滔天大火,火焰瀰漫,彷彿燒遍了整個世界。
這些火焰自然不會對周圖南有半點危險了,周圖南剛剛想著,這霧氣哪裡來的?
就見火焰湧動之間,彷彿有著什麼危險正在醞釀,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
一隊高鼻深目,穿著鮮豔的藍色軍裝,還有胸甲的洋兵,騎著高頭大馬,從霧氣當中衝了出來。
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馬刀和短管的騎兵槍……氣勢洶洶之間,撲向了周圖南!
周圖南隨手一揮,功德毫光就已經飛出,化為火焰燒了過去,已經將這些洋兵盡數燒成飛灰。
然後周圖南就猛然驚醒了過來。
一般來說,構築心湖的道人,已經見得心神,所謂魂清無夢,普通來說,不會做夢。
而一旦做夢,必有緣由!
周圖南伸手入那貼身口袋當中,摸出了一枚天機硬幣來!
硬幣還帶著一種滾燙的熱量,此時正在緩緩消褪。
與此同時,周圖南能夠感到,心湖蓮池當中,那團氣運紫雲,同樣也有所消耗。雖然消耗的不多,大概也就是十分之一不到。
嗯,準確一點來說。如果這團氣運紫雲換算成陽壽的話,能夠給周圖南增添三十載壽命。
而現在消耗的這點氣運紫雲,大約相當於一年陽壽的。這就不到十分之一,也就是三十分之一!
“天機示警!以前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不過,這危險好像已經化解了!”
因為,與此同時,在他心湖蓮池之內,閃耀著九色光芒的功德毫光,居然一下子少了將近一半兒。
周圖南這段時日,由於伏龍丹的原因,積累下來的功德毫光極多,差不多已經八百多道了!
然而現在內視之間,只見心湖蓮池之內的功德毫光只剩下了四百出頭。
而這些功德毫光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少了的。
功德化劫數!
顯然,消失的這些功德毫光,是化解了他的這次劫數!
此時周圖南住在貞豐縣城之內的一間客棧當中,並沒有趕回太平義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圖南聽到了外面細微的動靜。
“外面有敵人過來了……敵人剛剛到來,還沒有形成包圍!”
他身形一動,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已經從床上彈了起來,如同豹子一般的竄了過去。
周圖南戴上了心相戒指,心湖蓮池一瞬間已經覆蓋了二十七丈的範圍。
整個客棧內外,連同半天街道之中的一切,都已經映照在了周圖南的心湖之中!
然後,周圖南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心悸!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許多荷槍實彈的襲擊者,從四面八方向自己的房間包圍而來。
槍!
每個人身上都有槍。
而且都是很先進的洋槍,而不是那種火繩點火的鳥槍火銃!
這些東西對於劉勝之危險極大。
尤其是來的最快之人,已經出現在了大門外,彷彿隨時都能夠闖入進來開槍射擊。
然而就在此時,被周圖南先一步出手,猛然開門而出,一把抓住襲擊者手中的槍管,劈手躲了過來,接著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身上。
可憐這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震的灰塵撲簌簌往下落。
周圖南看也不去看那人一眼,中了自己如此重的一腳,便是不死,也要半殘。
而周圖南卻能夠感覺到,危險並沒有過去。
甚至突兀之間,周圖南卻是心中一凜,渾身彷彿觸電一般,全身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像是貓一下子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
他根本顧不得細想,整個人立刻臥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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