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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群星闪耀时(最后一天双倍求月票!)(2/3)

作者:情何以甚
“旁听”到的那场战斗。
那一战,真正开启了他对超凡世界的广阔认知。
正是继承了左光烈遗留的开脉丹和月钥,他才踏进超凡世界,开启新生。
但一路走到现在,回望左光烈,仍觉天骄耀眼。
他今日摘下的魁名,左光烈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
修行愈久,愈能知道左光烈的天才和强大。
仅仅那一门焰花焚城,他就现在都未能掌握。
而能斩落左光烈之头颅……
恐怕在那个时候,李一就已经登临洞真!
也就是说,李一并不是二十九岁成就的洞真,而是最迟在二十七岁,就已经成为当世真人!
与之相较,景国的什么赵玄阳、淳于归,的确是不值一提。
与此相对的,其余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的天骄们……
也难以并论!
在三十不到成就神临,便被视为绝顶天骄的时代。
李一以同样的年龄,成就了洞真!
还站在演武台下的曹皆眯起眼睛。
五日前?
这个时间点……
万妖之门后的那场大战刚好结束不久。
甚至于可以准确地说,就是在景国内府境天骄战死后的第二日!
也就是说,景国是在内府境天骄战死后,就立刻启用了李一这颗暗子。只为确保最强天骄之魁名!
一位当世真人,也的确能够做到。
只是……
一位这么年轻、这么可怕、创造了历史的当世真人,一直以来隐藏身份,天下独行,所图必然深远。
景国现在将他掀出来,真的够本吗?
或许不仅如此,或许还有黄河之会以外的原因……
曹皆笑了笑,并不言语。
不管景国够不够本,齐国是已经够了!
本届仅有的两个魁名,是由姜望和史上最年轻的当世真人分享……
齐景算是平分秋色!
此时此刻。
冼南魁的介绍已毕,而太虞真人李一继续往前走。
“你说……何必明日,是什么意思?”
余徙看着李一,确认般地问道。
李一很平静地说道:“我的时间很珍贵,我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我希望就在今天,就在这一场,解决这件事情。”
他的声音太平静了,由是愈见锋利。
人们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少人则在悄悄打量,另外几位无限制场天骄的脸色。
计昭南面无表情,膝上韶华枪雪光流转。
慕容龙且眸光冷肃,不自然散发的杀气,令周边的空间都隐隐扭曲。
夜阑儿嘴角带笑,但眸中殊无笑意。
黄不东终于不再发呆了,只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五指一根根屈下,又一根根抬起。好像在数着什么,但没人知道他在数什么。
现世神使苍瞑的面容,仍然藏在斗篷里,但他已经从盘坐,变成了正坐。五指朝天,微曲拇指,这是苍图神庙朝圣的手势……
除此五大霸主国的天骄外,无限制场另外两个正赛名额的获得者,表现也不相同。
丹国的张巡面容坚毅,不动声色。
宋国那位成道以五射的辰巳午,则是轻轻正了正儒冠。
而李一完全不看这些所谓三十岁以下最强的天骄们,仍径直往前走,终于走到了演武台之下,抬头看向姜望。
仍然独立台上的姜望,则低头看着他。
曹皆静静地看过去,他并不担心对方敢在这观河台无故对姜望出手。但便是有什么言语或气势上的压迫,他也须是不能同意。
“你名姜望,是吗?”李一开口问道。
倒是并无什么争锋相对的意思。
姜望只回了一个字:“是。”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李一淡声说道:“我的剑刚才因你颤鸣。”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没有任何特殊的意味。
但听到这句话的人,难免心中惊讶。
最年轻的当世真人,与天下第一内府,竟然是认识的吗?听起来似乎还有一段渊源。而且……他刚才说他的剑,因内府境的姜望而颤鸣?
这种陈述,这对很多人而言,都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荣耀。
姜望目光宁定,无喜无悲,只是按剑道:“好久不见。”
准确地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一的脸。
但李一的声音,已在他的记忆里无数次回响。
他永远不能够忘却,这道锋芒。
毫无疑问,这个人所代表的名字,是他迄今为止,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座高峰。这个人,就是他在漫长道途上,倾力追赶的目标。
他在成就超凡之时,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若与李一相同!
李一没有什么寒暄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寒暄为何物。只继续道:“期待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告诉我,我的剑为何而鸣。”
姜望说好久不见,但也不过是过了两年。
第一次见面,这是一个奄奄一息只在等死的乞儿。他不许其生,也不夺其死,任意自然。
第二次见面,其人已经是天下第一次内府,全力一剑,令他的道剑都随之颤鸣。
所以他说,他期待第三次见面。
但至少在现在,这个天下第一内府,还是没资格给他答案的。
姜望仍然直脊而立,不卑不亢道:“我也期待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能给你答案。”
很多人大概觉得李一在说客气话,而姜望夺魁之后太膨胀。
但李一从不说客气话,而姜望是真的相信自己。
唯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是在什么时候。
李一笑了。
这笑容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但很快又敛去。
因为消散得太决然。让这抹笑容,在天真之外,也有了淡漠的味道。
这是一个天真无情的人。
他弯起食指,点了点这座演武台。
“你的战斗结束了,现在换我上台,如何?”
这是疑问的语气。
姜望笑了笑:“好啊。”
于是走下演武台。
一白衣,一青衫。
两个人一上一下,就此交错而过。
仿佛是某种仪式的交接。
但很多人心里也都清楚……
一个魁首下台了,一个魁首正登台。
现在,白衣披身的李一,就站在这天下之台上,迎接着四面八方的目光。
喜欢穿白衣、且又穿得很好看的人,就在这现场,也有不少。
比如凌霄阁主叶凌霄,潇洒出尘,俊逸非凡,飘飘然有仙气。
韶华枪主计昭南,则很符合说书人口中常出现的那种白马银枪、白袍小将的形象,真个风姿无双。
那夺尽同辈风华的重玄遵,却又不同,翩翩如浊世贵公子,风华绝代。
而李一穿白衣,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
那种无一丝杂色的简单。
他是如此锋利,如此纯粹的锋利。
只是往演武台上一站,就已经割伤无数目光。
仍在台下未移步的余徙,淡声道:“黄河之会自有规矩。若其他参赛天骄同意,本座也便认可。若有一人不同意,太虞,你还是明日再来。”
哪怕谁都知道,当登临洞真的李一到场,黄河之会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就已经失去了悬念。
再怎么天骄盖世,神临与洞真之间的差距,也不可以逾越。
但黄河之会仍有自己的规则,需要得到尊重。
当然,若是所有参战者都同意不浪费时间,提前在今日开启魁名之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如姜望主动放弃调养时间一般,亦由自主。
“他们会同意的。因为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
这位现世最年轻的真人,在台上平静地说道:“今日若为战。谁能接我一剑,我当弃魁名!”
太虞真人李一,开出了他的条件。
一剑!
人们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但这还未止。
演武台上的李一,用那平淡得近乎温吞的眼神,转过一周。
似乎这时候终于开始注视对手,但目光中分明没有任何人。
“谁先来?”
他问道:“又或者,一起来!”
简直视天下英雄如草芥!
但人们不由得想到。虽然神临到洞真难以逾越,但七位当世最强的三十岁以下天骄若能联手……倒也未必没有争胜的可能!
白衣霜枪的计昭南,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就站在齐国的备战席前,用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注视着演武台上的李一:“以众凌寡,我不屑为之。以神临战洞真,我不能为之。今日这一战,我计昭南力不如人,就此弃赛。但是李一。”
手中韶华枪流光瞬转:“你今日辱我何极!他日我登临洞真,必继今日之战!!”
一声落下如枪鸣。
已定来日生死约。
那时候的挑战,可无真君保命!
其人提着韶华枪,径自离席而去。
李一看了一眼那骄傲孤绝的背影,并不说话。
第二个站起来表态的人,是荆国慕容龙且。
“战场之上若有可为,千军万马也无拘。演武台上再不可为,也该是两人分生死。”
他冷冷地看着李一:“魁名是你的。但修行路上,一时先后难免,生死途中,你我一视同仁。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亦是转身。
直到此时,已经走到演武台下曹皆身边的姜望,才咂摸出一些味道来。
计昭南怕死吗?
计昭南怕丢脸吗?
都不是。
他站在观河台上,代表齐国出战黄河之会,但首先要考虑的,是齐国的利益。
所以他留下他日之约,率先退场。
便如此时的慕容龙且。
一直都说,黄河之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演武台上亦是战场。
但慕容龙且此刻强调战场是战场,演武台是演武台,却是要抹掉“景国势压天下”的印象。
无论如何,台上围攻李一之事必不能为。
在场这么多天骄,若真的上台围攻李一。
无异于天下合围景国。
景国败亦是胜,胜则声势无两!
而慕容龙且同样选择弃赛,并告诉世人,李一之强,是李一之强,无非修行路上早行一步。景国这一次,也只不过是争得了一个魁名,与齐国之魁,并无本质区别。
李一,或者说李一所代表的景国,在营造倾天下之势。
而计昭南慕容龙且,连却之!
“唉。”楚国夜阑儿叹了一口气,把听者的心都几乎叹碎了。
她施施然站起身来:“夜阑儿深负皇恩,倒也没什么可说。景以太虞摘魁,我当避席!”
亦是转身去了。
黄不东终于数完了他的手指,呆了片刻,愣道:“我无幸理。”
整个人似乎更加老态,起身恹恹地离去了。
至于有着现世神使之称的苍瞑,则是收回了朝圣的手势,一言不发地离去。
金冕祭司那摩多代为宣布道:“此战牧国弃赛。景国连弃两场,我们也弃一场,算是一个交代!”
他的表情神圣,他的语气慷慨。
让已经退出法天象地的重玄胜也叹服不已。
想他重玄胜虽然脸皮不输,但胆量是比不上的,他哪里敢在黄河之会,摆这种不要脸的谱?只能说苍图神神光所照,果然厉害!
瞧那摩多这话说的,听起来牧国倒像是比景国强得太多。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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