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過了一小會,就一起玩起來了。
趙拓看著孩子們想,其實叫三哥兒養在正院也好。
不過……
他又看了一眼莊皎皎,心想還是別說了,估計要被罵。
莊皎皎叫人拿來些零嘴,又叫四個娃都洗了手,然後給他們吃。
三個胃口極好的,三哥兒也比之前健康多了,想吃又有點猶豫。
不過看著哥哥弟弟都吃,就禁不住誘惑,也小口吃起來了。
瞧著倉鼠一樣,還挺可愛的。
“前日端午,爹爹還高興說如今孫子多呢。”趙拓搖搖頭。
這就沒了一個。
莊皎皎看了趙拓幾眼,心想畢竟是父子吧,這不是還挺關心官家的。
“王爺,大娘子,宮裡來人了。說是後宮裡,馮太妃娘娘薨了。”香蘭過來道。
莊皎皎蹙眉:“今年是什麼年景。這怎麼接連……”說著有頓住。
“快更衣吧,一道進宮。”這馮娘娘是先帝嬪妃,說起來歲數確實不小了。
但是沒聽說病了,忽然就沒了。
今年沒了一個長公主,如今又沒了一個太妃。
這可真是,夾在兩位長輩中間,惠王府的小公子沒了都不能算個事了。
這位太妃可是先帝那時候的貴妃,算是除了皇后最尊貴的。
想來是不能潦草的辦。
“指月望月你們都留著,好生照看孩子,快去跟梁娘子說,更衣進宮。”這種時候,側妃也不能不進宮了。
她與趙拓就在正院裡換了素衣,本來就穿的不豔,長公主才過世呢。此時換的更素了。
等換好了,兩人去了前院,沒多久梁娘子也到了。
也沒時間廢話,一路往宮中去了。
宮裡也沒掛白,只是在馮娘娘住處才掛了白,她沒有子嗣,於是只能是她閣中的女使和內官們披麻戴孝。
官家沒親自來,但是也下了旨意,要好好操辦的。
可惜一個無兒無女的太妃,能怎麼好好辦,也只能停七日就要趕緊送出去了。
就這也還是因為她生前曾是貴妃,不然怕是七日也停不住的。
後宮女子若是無子嗣,結果也就這樣了。
這都算好的。
幾位親王王妃趕來也不過是個態度,反倒是還沒上回的長公主過世那樣需要做什麼呢。
畢竟那是官家的姐妹,而這只是官家哥哥的妾。
在靈溪園裡的王娘娘派人回來,哀悼一番。
也特地叫漱宜公主和承平親王回來祭奠。
今年漱宜公主也十一歲了,承平親王六歲。
官家每年四時八節都給賞賜,不管是真心假意,總之對這兩個侄孫都極好。
漱宜公主進退有度,承平親王也很懂事,關鍵長得還極好。
聽聞他生母就是個美人。
太妃過世,還不及承平親王進宮叫眾人更在意呢。
七日後,將這位老太妃送了出去。送進了先帝的陵寢。
因為她本身就是貴妃了,所以也沒有再加封,只是追了個號就算了。
雖然太妃過世本身不算什麼大事,可對於皇子和王妃來說,她們是要每天早晚進宮上柱香的,所以也算起早貪黑了幾天。
四月一個五月一個,也是真的光顧著送別了。
而惠王府的公子果然夾在這中間,官家都沒有親口問一句。
在官家看來,是傷心,人老了真禁不住這些事。
他可是六十多的人了,不像是現代社會,六十多有時候頭髮都還黑黑的呢。
如今是那個七十古來稀的時候,六十多,就委實不年輕了。
煜王回府之後,就被柳小娘請走了。
他正好心裡有事,不想自己待著,就順勢去了。
這兩年,柳如雲孩子是沒有懷上,但是寵愛還是有一點的。
與同一年進府的謝氏差不多,萬氏還是最得寵的。
當然了,煜王也依舊寵愛側妃,只是這兩年,側妃終究沒能再懷孕。
柳如雲等來了煜王,自然笑著:“王爺今日辛苦了,快喝杯茶。妾剛泡的。”
約莫如今大家都這麼喝茶了,所以點茶的時候越發少了。
官家都誇讚過,這樣結餘又方便之後,汴京城貴族們都這樣喝起來。
不過汴京城自然還有專門的茶樓點茶品茶鬥茶。
煜王喝了幾口放下:“有事叫我來?”
“王爺!”柳如雲撒嬌的叫了一聲:“妾請您來,沒事也不敢說沒事呀。您就不要問了嘛。”
柳如雲進府時候也不過十四五,如今也年輕的很,能得寵也跟這個有關係。
煜王呢,歲數大了,自然對小姑娘更包容些。
便搖搖頭:“就你心眼多。”
柳如雲又撒嬌,坐在煜王身上:“王爺……”
“好了好了,我今日累的很,你還壓著我。”煜王說是這麼說,可也沒推開她。
“王爺,妾有好事呢。”柳如雲笑道。
“什麼事?”煜王看著她。
“王爺知道,妾小日子很準的,這兩年也一直有注意調理。之前是因為歲數小所以沒有什麼動靜。可妾這個月,遲了有十來天了。”柳如雲拉著煜王的手搖晃。
煜王一笑:“當真?請太醫來!”
要是四十天,那就基本能確定了。
柳如雲就笑著:“怎麼敢騙您?”
煜王哈哈笑起來:“好,只要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日後……哈哈哈,少不得你的好日子。”
柳如雲就笑,她想著府裡可還有一個側妃位置呢。
她一定要爬上去。
憑什麼那萬奶媽子能在她前頭坐著?她身份不堪不能晉位,可她柳如雲可是乾乾淨淨的人。
煜王歡喜的很,不多時叫來了太醫的事,正院已經知道了。
吳氏也算是活明白了,越來越會做戲。
她笑著道:“想必,柳氏是有了。”
“是啊,聽著那邊小日子都遲了那麼多天,想來是。”徐媽媽笑道:“也無所謂多一個哥兒,鬧去吧。”
“媽媽想多了,這一個且不說是不是哥兒,哪裡那麼容易生出來?”吳氏笑道。
徐媽媽一愣:“您可不能……”
“我自然不動手。可有人比我著急啊。府中兒子越多,林氏就該越是坐不住了。”
畢竟多一個真兒子,她那個假的就多一分危險。
事到如今,不管她那個兒子是真是假,都是她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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