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得寵,孟氏已經是過去式。
王氏這個孩子生了之後,還能得寵麼?
付湘雲進府後能得寵嗎?
一切都是未知,她想她太迷惘了,要回去,問問她母親,該怎麼辦?究竟如何,才能籠絡住一個男人的心?
趙拓過來的時候,莊皎皎正在洗漱。
她沒想趙拓還來,於是洗漱好出來,見他在就有點驚訝:“怎麼來了?”
趙拓哼了一下:“上塌去吧,我去洗洗。”
趙拓想,她這麼晚了才洗漱,肯定是等他來著。
他又覺得美滋滋,又覺得不該叫她等這麼久。
等兩個躺下了,趙拓也沒想起梁娘子說的要回孃家的事,就自動預設要是需要,梁娘子會自己跟大娘子說的。
於是,接連兩日不見動靜,梁娘子便知道,王爺沒說……
她真是要氣死了,只能自己去正院說這個。
莊皎皎不攔著,她自己還回孃家幾次呢,所以側妃要回去就回去。
還貼心的問了要不要留宿。
梁娘子說不用,莊皎皎就直接叫米娘子安排去了。
莊子上送來了新鮮的蘑菇,之前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淋出來的。
是新鮮的山蘑菇,其實春天不容易有,所以數量不多。
還有莊子上的一些野菜,莊皎皎得知後,叫廚房給做。
於是晌午時候就吃上了野菜餅和新鮮的蘑菇湯。
十分的鮮美,雖說這樣的吃食是不怎麼好,可難得吃個新鮮。
當然了,能端到莊皎皎跟前,也是好生檢查過的。勢必沒有任何問題。
不然吃出問題誰能負責呢?
另一頭,趙拓例行巡邏時候碰見了老丈人莊守業。
是的,貴為親王,也是要巡邏的,誰叫他還是掛在步兵衙門呢。
當然了,他也就是一個月一次,意思意思,畢竟也是個從五品呢。
莊守業今日回的早,也是最近正是科考時候,每天繃著弦呢,他雖說只是個國子司業,可也忙著。
好容易今日換了他早點回去,又不想坐車,就溜達著走,就碰見自家最尊貴那個女婿了。
趙拓看著他這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下馬過來:“岳父大人留步!”
莊守業一回頭,就見穿著鎧甲的趙拓走來,腰間還挎著刀。
“睿……睿王……”莊守業還沒見見過這樣的女婿呢。
“岳父大人客氣了,小婿遠遠看著就是您。”趙拓客氣的作揖。
“啊,六郎你這是?”莊守業找回自己的聲音,扶著他站好。
“例行巡邏,岳父大人這是去哪裡?”趙拓笑道。
“就是隨便走走,一會回去。沒想到遇見了你。”莊守業笑道。
“既然無事,左右天色不早,你我二人去吃個飯?”趙拓說著,不由分說就將人拉走了。
莊守業忙叫小廝回去報信說自己不回去用膳了。
趙拓也叫自己手下人去報信。
酒樓裡,趙拓將頭盔丟一邊笑著點了一桌子菜,又上了酒。
反正這年頭,喝多了也能騎馬能坐轎,不存在什麼醉駕酒駕的。
翁婿倆邊說話邊喝酒邊吃菜。莊守業還是念著閨女的,左右問了好一圈。
趙拓十分的耐心,也不時問幾句莊家的事。
莊守業說著說著就想起幾年前。也是個差不多的酒樓,區別是在座的還有幾個人。
也是個親王,官家親弟弟,然後幾杯酒下毒,就把他閨女許配個眼前這個親王了。
官家親兒子。
“岳父大人喝多了?”趙拓好笑。
“沒有沒有,只是想起前些年的事,官家酒量好啊。”莊守業又琢磨。他一個區區六品官,上回跟官家喝酒的時候,那是因為捎帶。
不然就算那時候官家是親王他也沒資格啊。
可偏,官家就知道他家有合適的閨女!
神了!
趙拓笑著看他,心想岳父大人酒量一般般……果然是多了。
到最後,莊守業都糊塗了,不過好在他這人酒品是好的,人品也是好的,喝多了也只是絮叨幾句。
只說六郎要跟皎皎好好過。
一會說皎皎是個好孩子,是他疼的不夠,叫孩子受委屈了。
一會又說皎皎被他慣壞了,六郎千萬要寬容些云云……
趙拓都一一應著,元津後來找來,一併將莊守業塞進馬車裡,送回莊家。
孫大娘子看著這場面都無語了,是,你女婿,可你就敢這麼放心的喝多了?
到家更合適,莊大人他在馬車上睡著了。
於是是家裡小廝什麼的給搬下來。
倆兒子都在考場裡關著呢,家裡只能是小廝來了。
趙拓也沒留,沒進去,跟孫大娘子客氣說了話就要走。孫大娘子留了一下,趙拓只是道:“大娘子估摸等著呢。知道我是跟岳父大人一起,這麼久不回去,她怕是要擔心。”
孫大娘子就不留了,叫人送了一截。
趙拓回府,在前院換了便服再去,果然莊皎皎等著。
聽趙拓說了莊守業的事,莊皎皎也是嘴角一抽。
自家爹爹哪都好,就是沒心眼。
不過趙拓這人,平素是最沒有耐心的,偏在她的事上……
莊皎皎心裡還是熨帖的,怕是,沒幾個人能對嫡妻的家裡人這麼好。
便是宗室裡有名的寵愛妻子的趙乾,也沒聽說對蘇家人如何。
自己的妹妹莊照晚婚事算是從小定下,可馮光運對莊守業以及莊家人,也是禮儀在前,親近不足的。
“六郎有心了。”莊皎皎這話說的情真意切。
趙拓渾不在意的擺手:“岳父大人太有意思了,想起了爹爹,一會說晉王殿下,一會又說官家。喝多了跟我絮叨,說他也是跟官家喝過酒許過親的,哈哈哈哈……”
趙拓笑的渾身顫抖,天知道剛才在酒樓裡就差點爆笑出聲。
莊皎皎跟著嘴角再一抽,行,這是她親爹媽沒錯了……
不是,爹爹您老是不是太不爭氣?您老是官家正經親家!那可後宮那些娘子們孃家更有理!
怎麼就還沒接受現實呢?
這都多久了,還能因為跟官家喝過酒高興……
年節下,您也進宮喝過幾次了吧?
莊皎皎琢磨,那是大場合,單獨喝過總是不大一樣的?
不過,莊守業這安逸過日子的心是不假了,大約就根本沒想過自家閨女能高攀皇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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