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總督的女兒也不行!”吳雨婷急忙改口:“說!你到底看上人家哪兒了?”
左小多一臉悲催:“這真是暗器,我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淘換回來的,那受得那些個白眼啊……”
“媽,爸,念念姐,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左小多用最快的語速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始末,道:“這事還要怪南叔叔啊,他給我的功法固然極好,但效果好得太過了,莫說鋼鐵,就算是黃金,到我手裡只要一運功,一注元就會變得軟軟的……”
“不信你們看……”
說著他又拿出來順手牽羊拿來的幾個其他金屬材質的暗器,放在手心裡一運功……
還沒等暗器變軟,整個房間的溫度已然急劇上升。
然後,一家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塊不規則的金屬塊,就在左小多手裡變得軟軟的,不但能夠隨意擺弄形狀了,彼此混合也就是動動手的事……
“我找了一溜十三朝,把鳳凰城最大的武器店所有的暗器都試了一個遍,就沒有一種暗器能抗得住……最後最後,我發現這些硬玉看似質地不咋地,卻能夠承受我的靈元灌注,全然不受影響。”
左小多又拿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白玉小葫蘆:“你們看,仔細看,認真看……”
同樣的運功,同樣的房間溫度飆升,白玉葫蘆安然無恙,仍舊清涼如故。
“原來是這樣子,那買這些小玩意就不算浪費錢了……”
左長路放心了,擦擦額頭的汗:“還不趕緊收了你的神通,我和你媽都是普通人,哪裡受得了,這都快中暑了,以後不許在客廳發功。”
左小多急忙停了運功,左小念有適時的釋放寒氣,將熱度迅速降了下來,破涕為笑道:“原來這些小東西真是暗器啊。”
隨即又狐疑:“那為什麼做成這種形狀,太精美了些吧,直接做成飛刀飛鏢不成麼?”
“那怎麼一樣。”
左小多淡淡的,隨即不可察覺的挺起了胸膛,道:“我的這些個暗器,可是代表著不同含義的;比如用釦子對敵,就是給他一條活路,用戒指則是要殺人,若是用到了葫蘆,自然就是一串一串,也就是殺機大熾,這個小花,則是表示打算跟對方交個朋友……至於這個飛鏢,就是追殺令的意思,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當然,這只是我現在的一些想法,等我以後成名了,再摸索摸索。”
左小多挺胸抬頭,道:“等日後江湖朋友們都熟悉了,自然就是明白了小左靈玉,蓋世無雙的箇中真意。”
“哦……”
一家人都明白了。
“原來你只是為了裝……”
“怎麼會是裝呢?”
左小多矜持的向著左小念拱拱手:“這位姑娘,在下左小多,江湖人稱‘玉公子’,還請姑娘多多賜教。”
“玉公子……哈哈哈哈……”左小念捂著嘴笑得眉毛都彎了,花枝亂顫,美不勝收。
左長路與吳雨婷則是齊齊翻翻白眼,整齊轉身。
“媽!”左小念瞬間攔住吳雨婷,鼓著嘴控訴:“您偏心,剛才我聽出來了!”
吳雨婷乾笑一聲,道:“念兒啊,這世上有很多事,不能光看表面的,再說了,我家念念這麼美貌,我就算要偏心也是偏著念念啊,念念,今晚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我還是生氣。”左小念鼓著嘴。
“那就再加一條糖醋魚。”
“還是生氣。”
“好好好,再加個櫻桃羹和一個涼拌紅油豬耳朵,這總可以了吧?”
“歐!”
左小念眉花眼笑,殷勤的將吳雨婷扶著進入廚房監督做菜,一邊拍馬屁,道:“媽,其實我明白的……畢竟小多是親生的,我呢,最多將來也就是個兒媳婦,半個女兒……”
“女孩兒家,從哪裡學來的風言風語,什麼兒媳婦,半個女兒,你就是媽的親閨女!”
吳雨婷在左小念頭上打了一下,嗔道:“念兒,你要看住小多,這小子鬼精鬼靈的,小時候就號稱撒手沒,你可得千萬注意啊。”
左小念抿著嘴居然還露出來小虎牙,用力點頭道:“媽,你放心,有我在,他這一輩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更翻不出您閨女的手掌心。”
吳雨婷笑著在女兒嫩嫩的腮幫子擰了一下:“口甜舌滑,來給我幫忙備料是正經。”
“好來。”
左小多在客廳裡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念念貓”,有撲克牌一半大小。中間畫了一個紅點,卻是在以此為標識鍛鍊暗器。
嗖嗖嗖……
很精準。
甩,捻,飄,射,迴旋……
一個個精緻的小東西,精準的擊中念念貓。
左小多樂的眉花眼笑,現在就只是練技巧,還沒有增加力道和殺傷力,尤其是沒有將炎陽神功的靈元灌注玉石中,畢竟在家裡還是少動用這門太燥的功法為好。
不過才剛起步修煉,能做到這樣子,左小多已經很是滿足了。
左小念出來之前,左小多迅速將紙牌收了起來,繼續四處發射。
吳雨婷與左長路看這一出看得頭大如鬥,看左小多眼神,尤其不悅,滿是嫌棄。
地面上已經全是小葫蘆什麼的,一個不小心就要滑一下。
“真是熊孩子!”
左長路一腦門子黑線,而左小多卻還是方興未艾,有餘不盡,左長路數次都生出了從腰間抽皮帶的衝動,卻又勉力忍耐了下來。
“這就是養兒子啊……”
左長路吃飯的時候都很鬱悶的仰天長嘆:“一天恨不得揍八遍還不解氣;小的時候盼著長大,長大了卻天天被他氣得肝腫。等到真正懂事了,不氣你了,你也就老了……這特麼的什麼事啊!”
吳雨婷神色間有些悵惘,隨即就輕輕笑了笑,頗有禪味的道:“這,才是生活啊!”
左長路與吳雨婷對望一眼,驀然都自對方的眼中明悟了一份瞭然。
是啊,或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間煙火。
一時間,兩人心中居然生出了許多觸動。
這一觸動,讓兩人的心底陡然生出了幾多愕然。
難道說,之前居然是走錯了路?
這萬丈紅塵,歷練的究竟是什麼?
所謂的鍛鍊人心,到底要如何鍛鍊?!
……
當天晚上,左小念又拎著左小多一路高飛,尋找了一個寬闊地方練習暗器功夫,左小念因為見獵心喜的試驗了幾次玉質暗器之後,愕然發現了這種玉質暗器的更多可操控性。
“狗噠,你可以嘗試控制,令到你那些暗器在突破對手錶層防禦後,進行破碎,炸裂,該當可更增殺傷力。”
左小念眼眸閃光。
“念念姐,你可真陰險,這麼惡毒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左小多心下一琢磨這一做法的可行性與實際攻擊效果之餘,登時打了個寒顫,臉色蒼白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絲毫不出意外的再次招來了一十三次高空自然高空彈跳。
唯有上空……
今天輪值守護鳳凰城的那位高手,隱在雲霧間滿臉詫異。
嗖。
腳下雲霧中冒出來一個頭,然後接著落下去。
嗖。
又冒出來了。
嗖……
“特麼的,今天本想偷懶,低了好多,現在看來,老子還是再高點吧……這小子差點鑽我屁股裡去……”
這人翻翻白眼,無聲無息的往更高位置飛去……
這高度顯然是半點也不保險的。
……
僅止於基本姿勢,左小念就帶著左小多學習了整整一個晚上。
“你以為暗器就只是一射就完事了?大錯特錯!錯得無以復加!”
“所謂施放暗器,眼到身到手到猶自不過末節,腳步站立的方向位置,兩腳的發力,雙腿的發力,腰部的勁道,肩膀的送力,手腕的抖振,手指的靈活,將所有的力量盡數匯聚於一點……對的,這其中最關鍵的是腰的力量。”
“這些每一項都是最基本的東西,卻又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你須得把這些姿勢全部掌握了再說後續。”
左小念拿著小皮鞭,認真監督左小多,但凡發現稍有不對,就是啪的一皮鞭。
左小多自是急急忙的改變錯誤,務求自身姿勢有板有眼,精確無誤。
“念念姐,我現在已經射的很準了,我怎麼覺得只要我的眼力足夠,腕力足夠,還有灌輸的靈元足夠強橫,便足以克敵制勝了。”
“你暗器射的準又如何?所擁有的殺傷力足夠又如何,暗器攻擊的根本還是在於命中對手,須得要一發入魂那種才可以!”左小念嗤之以鼻。
“任何的暗器名家,暗器大家,也都是從這些基本操作開始的,唯有先將功架掌握十足,達到從心所欲,無往不利的層次,才能確保不管在什麼環境,什麼位置,都可以隨時變換姿勢,隨手出招,得心應手,這才能算是修煉暗器有成,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認真練習就是。”
這第一天的暗器學習,以理論知識以及主題姿勢教育為主,一直被左小念教育到了零點!
然後又將所有的基本姿勢,重新反覆的做了一遍,打亂了順序再一遍,左小念這才放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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