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米粥進肚子裡,楚月感覺好受多了,這才問秦恆的:“皇上,蝗災如何了?”
難道真造成大面積的損失了?能讓他這樣的,楚月覺得也只有蝗災的事了。
“蝗災已經被遏制住了,並沒有走出荊州。”秦恆說道。
“那皇上怎麼好像不大高興?”楚月也就道。
秦恆笑了聲:“朕沒有不高興。”
“這一次蝗災過去了,但是皇上也得早做準備,讓人去訓練滅蝗雞。”楚月說道。
“滅蝗雞?”秦恆一愣。
楚月也就跟他說了一下這所謂的滅蝗雞了。
這是上一世她跟大云云路過人家農場的時候聽說的,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據說一隻滅蝗雞一天能吃掉上千只若蟲階段的蝗蟲。
若是在容易蘊養出蝗蟲的地段裡養上雞鴨鵝這些,基本上就能夠提前預防蝗災的形成。
楚月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也只能給提一些方向,但具體怎麼實施,那就得百姓們自己去摸索了。
“不說這些了,你好好養養精神。”秦恆說道。
“動動嘴皮子而已,不費神。”楚月道:“對了,那些蝗蟲收起來了沒,不油炸吃掉可惜了。”
秦恆無奈。
他下令一斤蝗蟲兩文錢收上來,最後全都被他給焚燒掉了,對於這蝗蟲,秦恆可謂是深惡痛絕。
蝗蟲頂著一個蝗神名號行兇多年,每次出世民間都是災禍不斷,不僅他,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是如此。
只不過都沒有秦恆膽子這麼大而已。
直接以蝗神之口將蝗災貶入凡間,讓百姓再不恐懼蝗蟲。
一旦發現便傾力撲殺,絕不留後患!
而經此一役,他身為真龍天子的權威已經不可撼動,對於他的政策,那也是無人會質疑。
皇權空前集中。
身為示警天災的大功臣,楚月這會子正在當鹹魚。
她也是第二天早上才從琥珀她們口中聽說,這一次她昏迷了三天三夜。
楚月聽後也是唬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就只是睡了一覺呢,竟然昏迷了三天?
怕死的她立刻就緊張兮兮地招來了陸掌院,讓陸掌院好好給她號號脈。
“娘娘體虛,需多多調理貴體才好啊。”陸掌院看了這脈象,忍不住就說道。
“多謝陸掌院了,本宮會多調養。”楚月頷首道。
陸掌院開了方子就出未央宮了,被蕭皇后給請了過去。
才給蕭皇后號了平安脈報了平安,就聽蕭皇后說道:“陸掌院,玥妃身子骨如何了,上次昏迷七天,這一次又昏迷了三天。”
陸掌院說道:“玥妃娘娘體虛,需得好好調理。”只有這一句話,旁的就沒多說了。
蕭皇后擺手示意他下去。
“娘娘,玥妃這身子骨怕還是沒好啊。”紫蘇眯眼說道。
哪裡有正常人能昏迷三天的?
蕭皇后道:“過去探望的人怎麼說。”第一中文網
“回來說玥妃娘娘不是裝的,沒上妝,那臉色差得很。”紫蘇說道。
蕭皇后道:“先天不足,到底非後天可彌補的。”
“在母胎裡虧了,出來後那是怎麼養都養不回來的。”紫蘇點頭道。
“給玥妃送些滋補的過去。”蕭皇后心情不錯端起茶盞,說道。
“是。”
未央宮的玥妃娘娘昏迷三天的訊息後宮都知道,也是不由得聯想上一次玥妃娘娘昏迷七天的情況。
玥妃娘娘的身子骨,莫不是還沒有被鳳氏少夫人治理好?
接到她大云云回信的楚月直接就對外表示,鳳少夫人並不會醫術,她只是意外得到的驅瘟方子,至於她的身子骨,那也沒有被調理,一直是這樣。
一時間叫後宮都是軒然大波。
鳳少夫人醫術蓋世的事情已經四海皆知了,誰知道玥妃娘娘竟然說鳳少夫人不會醫術,驅瘟藥方只是意外所得?
她這麼說,鳳少夫人知道嗎?
很快也是傳揚遍了這個訊息。
同時民間也有不少人說鳳少夫人能將意外得到的驅瘟方子無償奉送出來,這也是實在是品性高潔了。
總之褒貶各異,但這些事情都影響不了百姓們進入秋收時節爭分奪秒收糧食的心。
今年大鳳王朝災禍不少,災區糧食大大減產,新開墾出來的耕田因為土地貧瘠,收穫也不多。
好在朝廷寬容,並不收稅賦,也讓他們得以調養生息。
但值得一說的是,因為秦恆將楚月的肥料方子傳下去,再有水車的廣泛運用,令得今年南方的農田大量增產。
同時因為水車便捷,令得南方許多百姓開墾出了更多的桑田,畢竟皇上下令,但凡百姓自行開墾出來的新地可免三年賦稅,這也是令得有了水車灌溉方便的百姓們自行開墾了不少。
積少成多,收上來的全是糧食。
運送到受旱災影響的洲域,也是令得百姓們不用賣兒賣女。
當然也不是無償贈與糧食的,直接以工代賑,家家戶戶都要出人前往修橋鋪路,還有水庫的修建等等這些。
事情總是不少的,想要坐吃等喝,什麼事都不幹,那基本上是別想的,但只要找事情做,養活自己甚至是家裡人不是問題。
苕城今年秋收上來的紅苕產量十分驚人,除了運送過去邊關的,剩下的紅苕也是不計其數。
災區需要也是運送了許多過去災區,但即便如此,也是剩下許多紅苕。
不過也是不能夠做成紅苕粉條的,全都曬成紅苕幹封存起來了。
災害年間,哪有空閒去做什麼紅苕粉條?自然是以讓百姓們吃飽肚子為準了。
這一轉眼就進入了十一月份了,天已經很冷了。
楚月的未央宮也是早早就燒起獸金炭了。
秦恆晌午的時候過來,楚月沒怎麼給他好臉色。
昨晚上是初一,秦恆歇在蕭皇后那了,雖然從中洲回宮後,他也就去了鳳棲宮留宿,其他宮裡沒去。
但楚月醋勁同樣不小。
人家是大老婆,但可不是真那麼溫良賢淑,下起黑手來一點不留情。
楚月那原本就不多的愧疚之心早就被消耗沒了,以前剛進宮的時候身為小老婆底氣不足,總感覺自己是三兒,如今見識了皇后是什麼人了,也對宮裡的風氣習以為常了,也就不想做小伏低了。
畢竟,能站著笑,誰又樂意低頭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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