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被拉入他懷裡也只是楞了一下,然後她就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便大著膽子一般,直接環抱住了他的腰身,同時臉上便湧起了一抹滿足之色。
“哼!”秦恆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冷冷一哼。
“皇上,多謝你為勇樂侯府洗清冤白。”楚月將臉貼在他胸腔上,柔聲說道。
“你以為朕還勇樂侯府清白是因為你?”秦恆臉色譏誚道。
“難道不是為了我嗎?”楚月抬眸瞅著他。
“自作多情,勇樂侯府滿門忠烈,只要他們沒做過,換其他臣子朕也照樣會為他們洗清冤屈!”秦恆乜了她一眼。
若不然這樣隨便治罪,整個朝堂都得亂成什麼樣?
當然區別就是他不會親自管,會交給刑部與大理寺直接審問調查就是了。
“這樣啊。”楚月低低說了聲,拿臉在他胸膛上蹭:“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感激你。”
感激他派了太醫過去給她祖母施針,為她表嫂號脈開藥。
要不然就算是勇樂侯府洗清了冤情,可這代價也是太大了。
“朕還用你感激嗎?你的感激又有何用,朕看了你都覺得煩!”秦恆冷著臉道。
“皇上煩妾了?”楚月不由看向他道。
“不然你以為朕還能喜歡你不成?”秦恆冷漠反問。
“皇上不喜歡我了,可我卻喜歡皇上。”楚月瞅了他一眼,低頭道。
“你以為朕會信了你的話?”秦恆冷著臉道,出去外邊勾三搭四左右逢源,就這樣也敢來他面前說喜歡他!
哪怕不知道他正在想什麼,可楚月看他這越來越黑的臉色,卻也是能夠猜得到七八分的。
“皇上,你在想什麼呢,妾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已。”楚月委屈巴巴看著他道。
可不就是委屈麼,想吃的時候沒吃上,既然沒吃上就得說明白,可別明明沒吃卻白白揹負個罪名,可不划算。
“你還敢誆朕?跟蕭亮一個帳篷,跟那鄉下小子一個山洞,去了將軍府,還與慕容駒在野外獨處好幾日,回來就入住他將軍夫人的朝陽苑,他還上書回京求旨!”秦恆目光惡狠狠盯著她。
也是恨不得拿起皮鞭狠狠抽她一頓才好!
他每說一次楚月就要反思一次,那些個到了嘴邊的肉啊,全飛了。
“不瞞皇上說,要不是勇樂侯府出事了,我是真會嫁給將軍的。”楚月幽幽說道。我愛搜讀網
秦恆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個徹底,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推開,倒也沒推到床下去,就是把她扔到床上去而已。
楚月看他那盛怒的樣子,就開始掉眼淚了。
“你以為朕看不透你兩滴眼淚,還在朕面前裝?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從來不是一回事!”秦恆罵道。
“什麼時候不是一回事了?我那時候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嫁給他為何不可?”楚月抹了眼淚,紅著眼眶看他道。
“你還敢振振有詞?”秦恆憤怒道。
“我自然是敢的,我敢做就敢當,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也彆強摁到我身上,我這輩子就只有你這麼個男人,這是實話,我在回京前想嫁給將軍,這也是實話!”楚月眼淚滴落下來,卻也是倔強道。
秦恆目光陰沉掃視著她。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楚月抹了眼淚,悲慼看著他道:“我是什麼性子,你是不瞭解嗎?打從我在龍安寺看上你之後,我就很清楚很明白告訴你了,我是個妒婦,是世人最不喜的善妒之人,我的男人只能要我一個,將軍他樂意滿足我的條件,我為何就不能嫁給他!”
“胡言亂語,他慕容駒也有兩房妾室!”秦恆黑沉著臉說道,還是他賞給他的瘦馬。
“是有兩房妾室,可是他卻願意為了我,讓那兩房形同虛設,他是什麼人皇上你比我清楚,言出必行,這樣的男人說要聘娶我,我怎麼會不樂意?我自然是樂意嫁的!”楚月道。
秦恆臉色鐵青:“這就是你對朕的喜歡?你的喜歡就僅僅只是一個承諾?”
“那皇上以為我的喜歡需要什麼?昔日你騙了我清白身子的時候,你也不過是個窮和尚,我嫌棄你了嗎?我的喜歡就只是喜歡,從來不夾雜其他階級尊卑,我要的,我喜歡的,哪怕他只是個窮和尚,只要他願意好好對我,我也照樣嫁!”楚月悲慼看著他道。
秦恆原本陰沉的臉色略有所好轉。
心裡卻是忍不住有些慶幸,幸虧他拿勇樂侯府當要挾,要不然這個滿腦袋只有情愛的蠢女人就得真進了慕容駒的屋了!
楚月看他臉色緩和了,立刻就順著杆子爬上去,直接就賴入了他懷裡,抹淚道:“我要的是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你說我水性楊花勾三搭四,我也是不認的,是你始亂終棄我在先,我還不能自己再出去找嗎?”
“朕何時始亂終棄你?”秦恆冷著臉道。
“難道你沒有嗎?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你是何來歷,你是何身份,我以為你是窮和尚,窮得叮噹響的那種,我想著,這樣的男人肯定是沒有妻妾的,所以我義無反顧甚至是不知廉恥地在還沒跟秦宣那位堂堂秦王殿下和離,就把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了你,我想的是什麼,你會不清楚嗎?不過是一個同你找一處世外桃源,過上那男耕女織相夫教子的日子罷了。”楚月悲慟道。
秦恆火氣緩和了下來,正要說什麼,卻是聽她道:“我從來沒想過,你竟然會是這種身份,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皇上剃光頭當和尚的,若是早知道,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你就不跟我了?”秦恆盯著她道。
“我怕自己早知道,怕也是擋不住你的魅力。”楚月捂著臉,羞愧道。
秦恆眉眼帶上三分溫和,說道:“喜歡我?”
“誰說的?我不喜歡。”楚月別過臉去。
“明日搬去後宮,我給你挑了處好宮殿,距離這邊也近。”秦恆溫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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