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比較溫貴人的高興,楚月這會子卻是心跳加速,真的是倒黴至極,出來修剪個花草都能在這邊撞見這渣男。
而且她說是渣男可真沒有一點錯的,本來就是跟豫嬪來的,但是因為溫貴人的一首詩,卻是直接攬著她的腰了,讓豫嬪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面坐了冷板凳,那臉色她不用看都知道有多勉強了。
看看這乾的是人事嗎?
但這就算了,可幹嘛還摟著溫貴人朝這邊來。
楚月跟喜鵲還有黃柳三個都是趕緊匍匐在地,頭都是不敢抬起來的。
不過楚月覺得自己是倒了血黴的,跪的地方下邊有個石子!
但這會子也不敢動了,生怕被盯上,因為這渣男就摟著溫貴人,在她們三米外的地方賞菊,說道:“愛妃的才情是朕看過最好的。”
聽聽,這渣男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
不過卻並不影響有傻女人信以為真,溫貴人柔柔說道:“皇上謬讚了,妾這不過是班門弄斧。”
“有陣子沒去看你了,你可怪朕?”又傳來這渣男那哄騙女人的聲音。
楚月覺得,這簡直是渣男中的渣男,渣男中的戰鬥機,只顧著自己,絲毫不顧旁人,沒看到那邊還有個豫嬪嗎!
“妾豈敢怪皇上,不過妾命人準備了晚膳,不知道皇上可有興致過去與妾用?”溫貴人嬌羞說道。
“嗯。”渣男他不出所料地應下了。
“妾還有一首詩,還想請皇上品一品。”溫貴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又說道。
“愛妃說。”渣男他十分溫柔的樣子。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溫貴人又吟詩道。
“好詩。”渣男他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皇上不嫌棄,妾便心滿意足了。”溫貴人溫柔的聲音。
“你素來有才情,不過今日朕才知道,你比朕想象中的還要有才,不似有些無才無德的無知婦人!”秦恆如此說道。
“皇上,時候不早了,可與妾過去宮裡坐坐?”溫貴人不疑有他,邀請道。
“嗯。”秦恆把有些人罵了一遍後,心裡也舒暢,帶著自己的嬪妃心情不錯地走了。
一旁伺候著的封總管沒管臉色僵硬的豫嬪,一個妃子而已,哪怕受寵了些那他都是不用巴結的。
就是有些不明白地掃了眼不遠處跪著沒敢抬頭的楚月,萬歲爺這最後一句話罵的,肯定就是她無疑了,能被萬歲爺這麼罵的女人,從始至終也就這麼一位而已。
但是萬歲爺這到底是看沒看到她?還只是隨口罵了一句?
尚且還沒弄明白,封總管心想再看看。
宮裡頭很快也就傳開了,豫嬪邀了皇上去賞菊,最後卻是叫吟了兩首詩的溫貴人給截了胡的事。
不說落雨閣豫嬪有多惱火,這天晚上,皇上自然就歇在溫貴人那邊了。
並且第二天溫貴人又得了一箱子書,相傳都是十分不錯的孤本,外邊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可見有多得皇上喜歡了。
雜役房這邊。
今天楚月跟喜鵲還有黃柳這些宮女又要出來御花園幹活,也就聽其他宮女在說溫貴人奪得聖寵的事。電子書吧
黃柳都是忍不住說道:“不怪皇上那麼喜歡了,溫貴人的才情也太好了,才那麼一會,就作出了兩首詩,連皇上都是誇讚的。”
楚月就呵呵了,溫貴人那要不是早準備好了的,她把自己頭拎下來當球踢,那渣男心裡都是清楚的,不過花前月下,氣氛最重要,旁的都是次要的。
“不過豫嬪娘娘昨天被截了胡,心裡肯定是記恨上溫貴人了。”黃柳又小聲說道。
“別說這個。”喜鵲提醒道。
這可是在御花園,可不能說妃嬪們的長短。
“快點幹活吧,早點幹完早點走。”楚月也說道,她也是不想再去跟那個渣男碰面了。
還是待在雜役房好,不然叫他看到了,怕是要把他消下去的怒火都給挑起來了,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是。
好不容易她表哥放出去了,她別又給惹事了。
“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想攀龍附鳳呢。”黃柳看她這巴不得離御花園遠點的樣,就小聲笑道。
“我又不是嫌自己命長。”楚月翻了個大白眼。
“快乾活吧。”喜鵲就點頭道。
沒有那些個念頭就最好了,不然可真是危險,宮裡娘娘們現在都盯著呢。
“過幾天可就發月錢了,我能買到芙蓉酥,格外好吃,你們要不要也來一份?都要先預訂的。”黃柳一邊修剪枝葉,一邊說道。
“給我帶一份。”楚月道。
“一份多少錢?”喜鵲財力不如她,還得問一問價錢。
“三百文錢。”黃柳道。
“這也太貴了。”喜鵲聞言,遲疑道。
“那你別買了,我分你一半。”楚月也就說道。
“算了,給我買一份吧。”喜鵲搖搖頭,說道。
“那我就去訂三份了,一個月也就吃這麼一回,也算犒勞犒勞自己。”黃柳安慰道。
“是啊,辛苦到頭,總不能連點甜頭都嘗不到。”楚月道。
喜鵲笑了笑,三人就繼續修剪花草了,本以為那渣男今天是不會來了,誰曾想得了一晚上寵的溫貴人不消停。
過來這邊後沒看到人,就吩咐小太監去傳話了。
楚月覺得昨晚上渣男他大概是被伺候舒服了,所以還沒多久,他就被請過來了。
可憐了楚月這些個宮女,只能跪在地上,她甚至還看到那道明黃色衣袍從她跟前走過,帶著她熟悉的龍涎香。
卻是連半刻都不曾有停留,過去就摟著溫貴人的腰身,與溫貴人一起閒庭信步地賞菊,偶爾出言調戲一二,惹得溫貴人嬌嗔不依。
果然男人們都喜歡這一類的,這個渣男也是不例外的,不過楚月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都是過去式了,心裡無波無瀾,就跟看到兩個狗男女當街撒狗糧差不多。
就聽那個富有才情的溫貴人埋怨的聲音傳來:“昨晚上皇上也是蠻不講理的。”說是埋怨,實際上則是撒嬌。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那位說道:“愛妃不喜歡?”
“皇上真是壞極了。”溫貴人說著,然後就撲入了那道明黃色龍袍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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