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點也不含糊
“你們幾個,保護將軍,剩下的隨某來~~殺!”
張奐的親兵隊長大吼一聲,拍馬舞槍直取許褚,隊長身後,數十名親兵分成兩隊,一隊護住張奐倉惶後撤,另外一隊則追隨隊長身後,悍不畏死地迎向了許褚~~
“死開~~”
許褚大吼一聲,沉重的狼牙錘呼嘯而至,狂暴地砸向親兵隊長胸膛。
“休想過去~~”
親兵隊長怒吼回應,橫過手中鐵槍試圖硬架許褚這狂暴的一錘,鏘然一聲巨響中,親兵隊長手中的鐵槍頃刻間被砸成了弓形,密佈大鐵錘上的狼牙釘早已經冰冷地釘入了親兵隊長的胸腔~~
“呼~~”
許褚一錘砸出,再不看對手一眼,策馬疾馳而過~~
“將~~軍~~”
親兵隊長從馬背上吃力地轉過身來,目光一片呆滯,望著不遠處倉惶後撤的張奐,神色間一片慘淡,將軍,某再不能保護您了,保重~~
“噗噗~~”
利刃切入骨肉的清脆聲響起,追隨新兵隊長身後的數十名親兵早已經被洶湧而至的鐵騎兵斬落馬下~~
“殺殺殺~~”
眼見無法躲過追殺,張奐身邊僅剩的十數名親兵嚎叫著,轉身奮不顧身地衝了上來,寒光霍霍,十幾支長槍惡狠狠地向著許褚胯下的坐騎搠來~~
“滾開~~”
許褚暴喝一聲,狼牙錘再次閃電般揮出,沉重的狼牙錘猶如一條翻騰的黑龍從空中喧囂而過,激烈的撞擊聲中,十數名親兵頃刻間被撞得倒飛出去,其中的兩名親兵更是連胸膛都被砸得稀爛~~
倏忽之間,張奐與許禇之間再沒有任何阻隔。
“嗯!?”
張奐目光深沉。鏘然抽出佩劍試圖困獸猶鬥。
“拿命來~~”
許褚嗔目欲裂,手中的狼牙錘往前直直地捅出~~
“當~~噗!”
張奐手中地佩劍頃刻間被撞飛,沉重的狼牙錘去勢未變,重重地撞上了張奐的胸膛,鋒利的狼牙釘輕易地刺穿了護胸的鐵甲,在張奐的胸前留下了十幾個透明的血窟窿,狂暴的大錘更是將張奐地胸膛撞得整個凸了下去!
“呃~~”
張奐的雙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著許褚。一隻右手舉到一半又頹然垂下,旋即頭一歪氣絕身亡,然而他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跌落馬下,許褚便已經旋風般衝了回來,劈手抓過張奐的屍體,鋒利的彎刀已經冰冷地切過了張奐的頸項。
“嗷吼吼~~”
許褚一刀梟了張奐首級,霍然高舉過頂,任由淋淋漓漓的鮮血滴落臉上。仰天長嗥,猶如虎嘯龍吟般嘹亮的嗥叫聲頃刻間響徹整個戰場~~死寂,整個戰場頃刻間變得一片死寂、詭異地死寂!
“嗷~~”
片刻之後,剛剛還在絕望中掙扎的匈奴人轟然歡呼起來,向周圍的漢軍發起了潮水般的反擊。主將的陣亡不但讓漢軍失去了指揮,而且嚴重影響了士氣,原本牢不可破地防禦逐漸變得搖搖欲墜。
危急關頭,一名漢軍小校挺身而出。揚劍厲聲大喝:“傳令~~左、右兩軍向大營靠擾、後隊改前隊、騎兵斷後~~撤兵!”
這支漢軍不愧是百戰精銳,本來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可小校登高一呼,便立刻又穩住了陣腳,遵照小校的指揮逐漸收縮兵力,長弓手射住陣腳,刀盾手、長槍兵為中堅,騎兵斷後。向著大營方向緩緩後撤~~
那名小校躍馬橫槍,親自斷後。
惱羞成怒的匈奴人趁勢反擊,卻再次被漢軍殺得大敗,白白折損了許多兵馬。目睹漢軍鎮定自若,雖主將陣亡而不及於亂,馬躍不由目泛異彩,尤其是那名小校指揮若定、頗有大將風範,更令馬躍暗暗心驚。
“想走?門都沒有!”馬躍身後。周倉勃然大怒。拍馬舞刀直取那名漢軍小校,“兀那廝。留下命來~~”
漢軍小校夷然不懼,立馬橫槍,靜候周倉前去廝殺。
“看刀!”
周倉大喝一聲,沉重地環首大砍刀毫無花巧地照著漢軍小校的腦門劈來,鋒利的刀刃劈開了空氣,發出刺耳的銳嘯,周倉的刀法從無數次慘烈的血戰中磨勵而成,勢大力沉、大開大闔,每一招每一式都隱含無比慘烈的殺伐之氣~~
漢軍小校神色從容,絲毫不為所動。
“開!”
周倉的大砍刀堪堪就要劈中之時,漢軍小校陡然大喝一聲,手中鐵槍毒蛇般刺出,正中周倉大砍刀地護手處,周倉的大砍刀果然應聲而開,無比狂野的力量卻如潮水般倒卷而回,直撞周倉胸腔,周倉只覺耳畔嗡的一聲,整個身體就像被砸扁了一般,再喘不過氣來~~
“平!”
周倉正感難以呼吸之時,漢軍小校的大鐵槍卻趁勢橫掃而至,重重地摜在周倉的背上,周倉悶哼一聲張嘴噴出一口血來,背上的鐵甲早已經被摜得粉碎,強壯的身軀在馬背上晃了兩晃,險些一頭栽下馬來。
“呼~~”
兩馬交錯而過,周倉不敢再戰急拍馬而回,那小校立馬橫槍,威風凜凜地守住陣腳,也不來追趕。馬躍陣中,許褚、典韋同時大怒,欲拍馬出戰卻被馬躍喝住,句突欲施冷箭偷襲,也被馬躍所阻止。
就這片刻功夫,那漢軍小校便已經率領八千多漢軍殘兵退回了大營。這時候烈火早已經焰滅,滾滾地濃煙也已經散去,極目望去,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空氣裡瀰漫首濃重地血腥味,還有中人慾嘔的焦臭味~~
“主公。”許褚悶哼一聲。喝道,“那廝打傷了周倉將軍,為何不讓末將去宰了他?”
“宰了他?不,為什麼要宰了他!”
馬躍淡淡一哂,悠然回首,只見於夫羅在匈奴貴族和數百鐵衛地護衛下怒氣衝衝地拍馬而來,一絲邪惡的笑意在馬躍嘴角綻起,向許褚、典韋及句突說道:“你們都給本將軍聽好子~~我們要殺的不是漢人。而是~~匈奴人!”
……
“自次王!”於夫羅終於來到了馬躍面前,揚起手中馬鞭怒指馬躍,厲聲喝問道,“剛才為何不趁勢夾擊漢軍?任由漢軍從容退走不說,還害得本單于白白折損了幾千勇士,你究竟是何居心?”
右英王奴兒乞更是陰惻惻地問道:“自次王,你該不會是想造反吧?”
“造反!”馬躍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造反?哈哈哈~~”
奴兒氣被笑得滿頭霧水。惱羞成怒道:“自次王,你笑什麼!?”
“笑什麼?哈哈哈~~”
馬躍笑聲愈烈,一隻右臂卻是悄然舉了起來,列於馬躍身後地八千鐵騎便呼喇喇地湧了上來,將於夫羅、十幾名匈奴貴族以及數百鐵衛圍了起來。倏忽之間。馬躍笑聲突然一頓,厲聲大喝道:“典韋何在?”
典韋反手抽出插於背後的兩枝大鐵戟橫於身前,厲聲應道:“末將在!”
於夫羅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厲聲大喝道:“自次王。本單于待你不薄,你真想造反嗎?”
“造反?”馬躍冷然道,“不,本將軍沒有造反,造反的是你們匈奴人!”
“本將軍?”於夫羅凜然道,“你是漢人~~不是烏桓人!”
“本將軍當然是漢人!”
“你究竟是誰?”
“本將軍乃是大漢帝國護烏桓中郎將~~馬躍!”
“馬~~馬躍!?”於夫羅倒吸一口冷氣,一雙眸子霎時收縮,“馬~~馬屠夫!?”
“大單于抬舉了。本將軍的確殺了不少人,其中尤以胡人居多,不過還遠夠不上屠夫的榮譽。”馬躍說此一頓,表情陡轉猙獰,厲聲道,“典韋~~殺了他!”
“遵命!”
典韋虎吼一聲,拍馬直取於夫羅。
於夫羅急避入鐵衛陣中,厲聲喝問道:“自次王。你會後悔的!就算你能殺了本單于。本單于的兩萬鐵騎也不會饒了你的!”
“兩萬鐵騎?”馬躍冷然道,“大單于地兩萬鐵騎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還有你的大匈奴國,很快也將不復存在了,大單于一路走好,各位大匈奴的王爺、將軍們一路走好,本將軍~~恕不遠送!”
……
晉陽,幷州刺史府議事大廳。
幷州刺史丁原正據案閱讀兵書,忽見門外人影一閃,呂布已經昂然直入。
“孩兒叩見義父。”
“吾兒請起。”丁原微笑道,“奉先行色如此倉促,可是有何要緊之事?”
呂布道:“回義父,確有大事發生。”
“哦?”丁原臉色一肅,問道,“何事?”
呂布凝聲道:“適才探馬回報,張奐將軍率兩萬五千大軍北上,與匈奴五萬叛軍激戰於河套平原,大敗,張奐將軍及左、右司馬盡皆陣亡,所部兩萬大軍也死傷無算,僅餘八千殘兵困守大營。”
“啊!什麼?”丁原大吃一驚,霍然站起身來,失聲道,“竟有這等事?張奐將軍乃是沙場宿將,所部兵卒亦皆是百戰之精銳,如何遭此慘敗?”
呂布道:“孩兒正加派探馬前去查探,不久當有確切訊息傳回。”
丁原道:“張奐將軍陣亡,此事非同小可,當以八百里加急、火速呈報朝廷,來人~~”
一名親兵應聲而入,朗聲道:“小人在。”
丁原草草書就一封急信,遞於親兵手中,沉聲說道:“速持此信,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陽。上呈天子~~”
“遵命。”
親兵接過書信,領命而去。
……
河套之戰終於塵埃落定。
剛剛和張奐軍惡戰一場的匈奴殘兵雖有將近兩萬騎,卻大多身上帶傷且筋疲力盡,更要命的是,於夫羅以及所有的匈奴高階將領都已經被馬躍一網打盡,失去了指揮的匈奴人越發不堪一擊。
馬躍麾下的三千漢軍騎兵和五千烏桓騎兵卻是不折不扣地虎狼之師,尤其是許褚地一千鐵騎營,更如虎入羊群。就像一柄鋒利的尖刀在匈奴陣中來來回回地攪殺,將匈奴大軍切割得七零八落~~
漢軍騎兵的投槍,烏桓騎兵的手斧、箭矢一排排、一片片地落下,匈奴騎兵就像是割倒地野草般倒伏下來,原野上屍橫遍野、血流飄杵~~這根本就不是廝殺,而是徹頭徹尾的屠殺!
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血腥而又冷血的屠殺終於結束,追隨於夫羅出征地四萬匈奴大軍慘遭滅頂之災。僅有不足五千騎狼狽逃走,可他們的命運卻早已經註定,就算逃回單于庭又能怎樣?天下之大,再無匈奴人安身立命之所!
“呼~~”迎著血腥的晚風,馬躍重重地舒了口氣。向身邊的賈詡道:“文和,河套之戰總算是有驚無險,匈奴人~~完了!”
“嗯,是啊。”賈詡重重地點了點頭。凝聲道,“接下來我軍就該長驅直入、攻取河套各郡了!”
“不管天子答應還是不答應,這個護匈奴中郎將~~本將軍是當定了!”馬躍轉身面向西側地平線上那輪掙扎的落日,眸子裡掠過一絲深沉的堅定,沉聲道,“不過~~該做的文章我們還是得做,張讓、趙忠還有何進那裡,得派人去遊說。就算堵不住天下蒼生的悠悠之口,那也總得堵住滿朝文武地嘴巴。”
賈詡奸笑道:“主公放心,這一切詡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馬躍點頭道,“有文和安排,本將軍就放心了。”
賈詡趨前一步,肅立馬躍身後,低聲說道:“主公,詡倒是擔心另外一件事。”
馬躍道:“何事?”
賈詡道:“主公取了河套之後。便有了人口以及基業。到時候如何治理卻是個難題,眼下主公治下人口不多。依靠以戰養戰,劫掠胡人尚且勉強可以維持,可取了河套之後,人口勢必劇增,僅靠劫掠恐怕是難以維持了。”
馬躍道:“文和有何良策?”
賈詡道:“常言道河水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區自古水草豐美,既利於放牧,又可耕種,主公若想解決治下百姓之衣食,僅靠放牧怕是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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