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明初都比不過,可人口卻增長了三倍不止。
要是嚴格按照明初的徵稅來進行稅收徵稅,即便去了貢茶,但只要把南直隸和浙江的茶場國有經營,足夠翻三倍。
也就是最少兩百萬兩銀子的基本收入,而要促成這一點、完全可以用御馬監的皇店進行。
這還只是茶稅,如果把南直隸和浙江一帶的酒也國有經營,那麼最少有四五百萬兩的進賬。
這已經算是往少算了,歷朝歷代都鹽酒茶稅專營,其中酒稅和茶稅利潤最大。
如北宋宋仁宗年間,北宋光是酒課的一年收入就一千四百萬貫,約等於一千四百萬兩白銀。
當然、北宋的酒稅高昂,但即便打個折扣也有七百萬兩收入了。
至於契稅、便是百姓買賣田畝、房屋等等有合同的契稅,明朝的契稅只要嚴格來收,一年收個百萬兩銀子並不難。
商業繁榮的江南地區更是逃稅的重中之重。
也就是說、只要朱由檢能把茶、酒、契三種稅收吃下一種,都能有百萬乃至數百萬兩銀子的進賬。
一想到這裡,朱由檢就忍不住罵娘。
要是明朝用清朝一樣的稅收方式,或者宋朝一樣的稅收方式,完全就可以將歲入翻一倍還多。
到時候那些文官說雜項繁多,朱由檢直接叫好皇兄廢了那收入三四百萬兩的雜稅,把“鹽鐵茶酒契關”全部官府經營。
到時候真就是歲入現銀兩千萬不是夢了。
只要銀子管夠,明軍能給你打到大洋彼岸。
“真饞啊……”想著江南隱藏的賦稅潛力,朱由檢饞的不行。
他現在都恨不得,自己帶兵南下,把那些欠稅的傢伙直接亂砍,然後帶著幾千萬兩銀子回京城。
不過這玩意也就是想想罷了,比起這些,他更應該做的,是怎麼想,應對三年京察後出手的機會。
不管是京察還是什麼,他首先都要有自己的人,尤其是識字懂得算術的人。
這樣的人很多,但屬於朱由檢的並不多。
“承恩、找人算算,北直隸一帶養濟院中,開有幼學懂得識字的幼童有多少,最好找十至十六歲的。”
“奴婢領命……”王承恩聽到這話連忙回禮,但回禮之後又道:
“殿下、是否需要和萬歲說一聲?”
“自然!”朱由檢沒有理由瞞著好皇兄,瞞著對方只會讓兩人產生隔閡。
因此不僅僅是找幼童,還有其他各種事情,除了沒有發生的事情,其他事情都需要告訴朱由校。
王承恩聽到這話,便叫人去乾清宮告知朱由校事情,隨後安排人去調查北直隸一帶的養濟院幼學。
等這些事情都做完了,他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朱由檢身上,而朱由檢見風雪聽了,便叫人牽馬去後左門,繼續準備去玩玩騎射。
而且不僅僅是騎射,他還要學學刀槍,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到那種有了火器就天下無敵的程度。
火器太吃天氣了,而明朝境內的燧石質量不行。
就燧發槍這玩意,哪怕叫手下的人去造,以軍器局那群人的手藝來看,估計造出來的東西,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用。
他眼下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還想著去插手軍器局的事情,那麼總有一天會和好皇兄產生隔閡。
目前的局面就挺不錯的,盔甲廠製造盔甲運往昌平,裝備大軍,他也不用費心。
想著、朱由檢對王承恩道:
“告訴盔甲廠的孫良,日後盔甲廠主要製造布面甲、扎甲、鎖子甲和臂甲,笠形帽、鳳翅盔,其他甲冑就不用製造了。”
“另外火器再鑄三百斤佛郎機炮五十位,石彈一斤萬枚,散彈一錢者三萬斤。”
“叫他每日造甲,制炮,布面甲尚需要兩萬、鎖子甲、臂鎧同樣,笠形帽同樣。”
“這……”聽到這話、王承恩只能行禮道:
“殿下、雖說盔甲廠有固定的鐵額,但這樣晝夜製造甲冑,鑄造火炮,還是需要一些銀子犒賞工匠的。”
“從昌平調九千兩銀子,運抵京城後你親自去核查。”朱由檢大氣道:
“工匠每人五兩銀子,多出來的一千兩發給孫良和所有內宦,叫他們別對工匠伸手,誰敢伸手,我剁了誰的腦袋!”
“奴婢領命……”聽到朱由檢暴戾的話,王承恩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的,因此連忙派小太監前去通知孫良。
通知之餘,他又叫人告訴了朱由校這件事情,隨後才跟著朱由檢前往了後左門練習騎射。
與此同時、朱由校也得到了勖勤宮太監傳回來的訊息,但他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或許是被文官剛才的事情吵得頭疼,他點了點頭同意後,便叫王安從內努中撥三十萬八千兩銀子運往勖勤宮。
他這舉動,便是告訴朱由檢,那些盔甲的銀子他出了,不用大老遠從昌平調。
至於那三十萬兩,便是之前答應他的南下販糧的計劃。
朱由檢騎馬回來後,已經是黃昏了。
知道銀子運抵,便叫陸文昭帶著盧劍星來取銀子。
三十萬兩銀子,分三十八輛馬車押運,近百號錦衣衛帶著三十萬兩銀子前往了南鎮撫司,一路上百姓紛紛避讓,生怕染上這群傢伙。
直到銀兩押運到南鎮撫司衙門,陸文昭才叫盧劍星和他手下的兩個總旗官進入了內堂。
“呼……”
呼了一口氣茶,陸文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盧劍星,臉色不變道:
“出了京城,我就幫不了你了,想提什麼要求早些提。”
“回大人,卑職不要什麼,請大人等卑職的好訊息!”盧劍星面色如水般沉著,這讓陸文昭十分滿意。
他點了點頭,隨後便道:
“既然如此、就算退下吧,銀子明早來取,等你成功、我親自告訴殿下,為你擢升千戶。”
“是!”盧劍星聽到千戶二字,忍不住的激動,但還是按捺住了情緒,帶著兩個總旗官退了出去。
等他們退出去後,一個身影從堂外走了進來,面如黛玉,唇色暗紅,身材不過五尺,有些瘦弱,腰間配著一把長刀,較之雁翎刀長出一尺。
“帶著你的人,跟緊他們,若是有一絲其他想法,把他們的人頭帶回來。”
“好……”沒有尊稱的回應,但陸文昭沒有什麼不喜,而這人也退了出去。
在他退出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錦衣衛普通衣服、有些吊兒郎當扛著長刀的年輕男子一起走出了南鎮撫司衙門。
等他們走出後,從暗巷裡,陸陸續續又走出了幾人,一路隱蔽的跟著盧劍星他們離去。
只是盧劍星他們並不知道,站在盧劍星旁邊的一名總旗官長相清瘦,螳螂腿、馬峰腰,腰間有一柄普通的雁翎刀。
等另一名總旗官離去,這總旗才開口道:
“大哥、這次你太魯莽了……”
“這樣的天下,機會抓不住就只有失敗,只是連累了二弟你。”盧劍星一臉愧疚。
為了他的野心,讓自己結義兄弟搭上命,確實有些自私,但是卻沒有選擇。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清瘦總旗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而盧劍星也抬手道:
“這次南下、只要做好了殿下派下來的這件事,你我兄弟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而來。”
“你能恢復祖上的榮光,光明正大的把家裡收藏的賜刀拿來使用了。”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一年賺回幾十萬兩銀子不太可能。”清瘦總旗十分理智,但盧劍星卻安撫他道:
“放心、江南那邊,我已經有了頭緒。”
“只要抓住幾個人的把柄,派些銀子,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只要能把嘴撬開,一切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交談中,大雪停住了,兩兄弟一高一低的在雪中走著,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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