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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玩弄人心(2/2)

作者:北城二千


只是在移民分地的政策下,大明的百姓越发富裕,朝廷也越来越有钱。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弟弟……

想到这里,朱由校就忍不住打量朱由检,愈发不舍自家弟弟的离开。

他虽然觉得自家儿子和自己也可以做的很不错,但却并不认为他们能做的比自家弟弟好。

朱由校对于齐国的不安也是源自于此。

齐国如果没有朱由检,那它就只是大明治下一个比较强大的藩国。

可如果齐国有了朱由检,那它就不仅仅是一个藩国那么简单了。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略逊风骚……”

这句话随着时间推移,朱由校更觉得是自家弟弟形容他自己的话。

“下一站我们去哪里?”

朱由校询问起了朱由检,朱由检却不假思索的回答:“交趾……”

“昆占铁路已经竣工,我们可以把交趾走一遍的同时,乘轮船从占婆府前往琼州府、广州府,然后乘坐火车前往湖广、河南,返回北直隶。”

朱由检不打算前往江南,原因是自家哥哥本来就在江南住了几年,对江南的情况十分了解。

其次,他就藩开始后,准备的时间就需要几个月,他有充足的时间研究江南。

另外,大明是两京制,只要皇权不受限制,皇帝可以随意前往南直隶的南京城居住,这个和清朝、民国、后世皆有不同。

江南需要注意的只有江西和浙江,而南直隶不过是一个拼凑起来的产物,它更具体的称呼是十四个直辖州府。

只要皇权不受限,皇帝的政令在当地都是畅通无阻的,这也是为什么朱棣迁都北京后,他和后世君王没有像清朝一样拆分南直隶的原因。

皇帝在北,那南直隶就是十四个直辖州府,没必要拆分。

以往缴纳赋税,也是北直隶和南直隶率先缴纳,因为他们属于中枢直接管辖。

拆分南直隶设省后,中枢将会失去一个可以直接掌控的财政来源,中间不仅多了一个布政司,还多了一个按察司,让南直隶分出去的两个省有了以及的兵马,得不偿失。

后世人诟病南直隶,觉得应该把南直隶裁撤为两个省,也无非是陷入了“以清度明”的思维罢了。

对于明朝来说,南直隶是明朝崛起的基本盘,而清朝则不一样。

由于入关杀戮太多,江南对清朝极为仇恨,这就让他们无法维持明朝对南直隶的两京制。

加上当地的汉人太多,清朝又是小族凌大族,因此也就不得不防。

将南直隶设为江南省后,清朝依旧觉得不保险,因此又把江南省东西分省。

这样的主要原因就是两个省都不能拥有完整的淮河防线,也不能拥有完整的长江天险,这也符合犬牙交错的原则。

可对于大明来说,让南直隶拥有淮河防线和长江天险,都是为了保障没有任何一股北方势力能直接越过两道防线来进攻南京城。

两京制给了大明足够的灵活,皇帝在南,南直隶的十四个直辖州府立马就有了统一指挥,是皇帝的一条好退路。

对于明代皇权来说,难以节制的是江西和浙江,而这两个省份难以拆分,更没必要拆分。

迁移人口才是朱由检要做的事情,而这两省经过二十二年的政策受限,这期间已经迁移出去了不下六百万人。

算上南直隶的话,三地合计迁移人口不下一千万人。

但即便如此,三省人口还是有五千六百余万。

不过这也说明三省潜力确实巨大,在日后也将继续承担对外移民的重任。

只要两京制不瓦解,南直隶就有存在的必要。

担心南直隶做大,就好像担心一国首都经济太高一样,杞人忧天……

“日后哥哥和燃哥儿,还是得多在南北京走动,继续维持两京制。”

“只要两京不出问题,朝廷就能不通过任何布政司,直接收取朝廷五分之一的税收。”

朱由检交代着朱由校,朱由校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两兄弟相顾一笑,朱由检也开口道:

“马上午时了,也确实该午休睡觉了。”

“弟弟先睡吧,我再看看你写的这些国策。”朱由校回应着。

见状,朱由检也不多说,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节车厢。

剩下朱由校一人,也埋头看起了这一个半月里,朱由检写下的种种国策。

倒是相比他们二人的闲暇,远在北京的朱慈燃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那东宫的春和殿内,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十一把桌椅。

主位,朱慈燃坐着,桌上是堆积如山的三百份奏疏。

下首左右两位,分别是阁臣洪承畴、孙传庭。

再往下,便是李长庚、周延儒、温体仁、金铉。

这六人便是大明的内阁阁臣,在他们后面,是东宫的孙可望、刘顺、张修、堵胤锡四人。

东宫太监李永贞守在朱慈燃的旁边,负责传递一份又一份奏疏。

这些奏疏交给各部,然后转交到了洪承畴的手中。

洪承畴虽然将这些奏疏处理的很快,但他心里却是极为不高兴的。

自孙承宗致仕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任内阁首辅。

只是,现实给了他一个狠狠地耳光。

齐王和皇帝都没有宣布新任首辅是谁,而是将这个位置一直悬空。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他洪承畴忍了二十几年,这几年也能忍下去。

但问题在于,后续齐王和皇帝宣布金铉、颜胤绍入阁,并且让洪承畴代为处理首辅所该处理首辅的事宜。

这种处理方式,就好像让一个普通员工干着主管的事情,但待遇和称呼都还是普通员工一样。

虽然人来人往的都称呼他洪承畴为“洪阁老”,但只有他洪承畴自己清楚。

在圣旨没有下来之前,他始终只是一个阁臣,而并非阁老。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一个考察期,在这个期间,洪承畴做什么都得战战兢兢,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就会在齐王那里得到一个“差评”。

这种办法对于孙传庭那样的人来说不是折磨,因为孙传庭并不在意自己的位置,他更在意自己能做多少事情,甚至他还会担心自己才不配位。

但到了洪承畴这里,他就感觉自己似乎一直被吊着胃口,精神和肉体在承受不该承受的双重折磨。

这样的手段,皇帝是想不出来的,因为他捉摸不透自己的性格。

只有齐王,只有他才能想出这样的手段……

一想到这里,洪承畴就欲哭无泪,望着那一份份只有内阁首辅才算权利批红的奏疏,洪承畴只能在内心长叹一口气。

在齐王面前,他真的如老鼠一般被肆意玩弄。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着实不好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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