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话,估计打草谷的时候,林丹汗还是会带人突袭燕山。
孙守法觉得有些不太好,然而曹猛却拍了拍他后背:
只是这从北往南吹着的春风,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凌冽的寒意,如同眼下的朵儿必河南岸一般……
如果是以前,黄台吉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李永芳带兵留守,因为他对付明军很有经验。
“吁……”
他们三人,便是明末的漠北三大汗,而在他们旁边站着的,却不是背叛了朱由检的伯晕歹,而是他的儿子苏布地。
“就算攻不进行宫,只单纯围困行宫,那个大明皇帝也会被吓的屁滚尿流,答应我们的所有条件!”
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在上京城和兴京城,甚至辉发城也在发生。
如果他们能生擒朱由校,那按照朱由检对朱由校的感情,估计他们要什么,朱由检都会给。
这群蒙古包点缀在绿茵如毯的草原上,格外醒目,然而比起它们,更醒目的是在蒙古包四周的数万蒙古游骑。
不过走黑路可以走,但却不应该走蠢路。
这么想着,孙守法也转头喊道:“让工匠营的人打造一些农具,军中闲得发慌的兄弟去帮忙,民夫去烧荒。”
黄台吉不想扰乱人心,因此只是在怀疑阶段,还没有对李永芳下手。
袭击上直拱卫营驻守的开平府,在苏布地看来就是一件蠢事。
建虏大军之中,济尔哈朗看着远处那“渺小”的石堡,不想让石堡打断他们突围的脚步,然而黄台吉却摇头:
“单纯的突围走不了多远,我们的队伍拉得太长,如果不把这一座座石堡吃下,那么他们随时会出城来袭扰妇孺。”
眼下上直九万多人驻守开平府,苏布地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打草谷的好时机。
双方碰面的地方,是一个距离朵儿必河三十里外的石堡内外。
只可惜,自然虽然很美,但上面的人却不一定。
面对孙守法和曹猛的行为,朱由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干涉。
“旁人或许不行,但朱由检肯定敢。”
数量庞大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苏布地怕林丹汗等人不了解喀喇沁城的位置,特意为他们讲解了一下。
总之,明军烧荒烧的喜滋滋,城头的建虏看着牙咬碎。
“嗯……大明的皇帝朱由校!”林丹汗志得意满的说着,然而苏布地却不相信:
也就在他闲逛的时候,各方的战事都在稳步推进。
林丹汗眼看无法说服苏布地,只能用打草谷来掩盖自己的目的。
“这……不太好吧?”
刘爱塔本部不过三千人,而多尔衮三人六个牛录,整整一千八百人。
负责驻守此处的,是第三届燕山兵家学府的学子……郑钧。
远远看去,就像绿地毯上绣的花图案。
林丹汗如努尔哈赤所说的一样,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
野兽如果年轻,就会想着争勇斗狠,人如果年轻,就会敢做一些老人不敢做的事情。
不明朱由检厉害的素巴第自以为是的分析,然而苏布地却皱眉驳回道:
似他们这样五六万兵马齐出的情况,只有少数几条路可以走,一旦被人诈骗围堵在山中,全军覆没并不夸张。
曹猛动了自给自足的心思,毕竟上京城周围的都是熟地,四万人加上军中的数万挽马和驽马,想要耕种上京城外的七八十万亩地,可以说十分轻松。
硕垒心动的询问,林丹汗也抬手比了一个数目:“八千人!”
当时的大明俨然扫去了颓势,选择在那个时候反叛背刺,明显是错误的。
明军的士兵可以把耳朵塞着棉花睡觉,但是金军不能,他们还要随时防备有可能攻城的明军短兵,因此他们只能强行让自己入睡,然后在一声声炮声中麻木。
但是那石弹撞击城墙的声音,以及开炮时的轰鸣声,都将守军的精神摧残不轻。
“朱由检带兵去征讨朱里真(女真)了,我们刚好可以趁这个时候南下打草谷!”
“留一营兵马戒备,大军继续突围如何?”
“这九万余人之中,又只有万余骑兵。”
随时飞射而来的石弹让守城的金军饱受摧残,尽管上京城被修得十分敦实,堪称铜墙铁壁。
“七千?”听到这个数目,曾经经常和明军打交道的苏布地立马皱眉道:
“如果这七千人死守,我们不一定能在短时间攻进喀喇沁城。”
他们此刻穿戴甲胄,拿着一些石头在河流旁磨刀,而他们身边的马匹已经穿戴好了马鞍,俨然一副要南下打草谷的模样。
“你们得知道,燕山……”
至于范文寀的带兵能力并不强,加上明军勇猛,让他留守,就得留守足够多的兵马。
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
从天启七年到天启十一年,他沉寂了四年半,除了中间偶尔对漠北进行烧荒外,其它时间他大都在练兵,看兵书,研究如何进攻防守。
“朱由校的身边有多少人?”
林丹汗没有解释自己的消息,但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让素巴第等人都咽了咽口水。
孙守法和曹猛把八卫兵马的两千门火炮分为二十组,每组一百门,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对上京城炮击。
林丹汗不相信像朱由检那样的人有两个,并且他在南人口中所知道的朱由校,也只是一个贪玩的中庸之主罢了。
号角声在石堡的顶端响起,与之一起响起的是不停射出的响箭声。
“抢些工匠和汉民来漠北耕种,那个齐王朱由检再厉害,也不可能三年内打到漠北!”
“不用攻打喀喇沁城,那个大明皇帝眼下在他的行宫里,那行宫距离喀喇沁城有十几里的路程,行宫高不过一丈。”林丹汗双眼如炬:
如梦似画的场景,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只是他的自信没有赢得苏布地的支持,因为苏布地并不相信会有人出卖大明皇帝的位置,也不相信朱由校有那么怯懦。
苏布地太了解朱由检了,毕竟朱由检可是十一岁就敢带着五千人直面喀喇沁数万铁骑的家伙,苏布地至今还记得当时朱由检和自己父亲谈笑风生,并且气场稳压他们一头的场景。
无奈,黄台吉只能接受了代善的建议,而这时的黄台吉也看向了汉四营的四个将领。
“娘地!老奴的这个乌龟壳还真厚,估计是用石块垒砌的,没有用一点夯土,不然早就该见到夯土了!”
范文程不用多说,黄台吉还需要他在身边出谋划策,因此不可能让他留守。
“多尔衮、多铎、尼堪,你们三个人分别带镶白旗的六个牛录策应。”
只可惜,他的话刚刚说完,林丹汗就自满的大笑了起来。
“别说他不敢杀回来,就是真杀回来,你旁边那两千门火炮是干嘛的?”
眼下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种种地来打发时间。
豪迈的笑声向着四周传去,让苏布地四人惊讶。
代善看着那石堡,试探性的提出建议。
朱由检不让诸军强攻,这可把军中上下的人闲出了病。
深受耕战之道的熊廷弼在攻破金军的亦迷河城,挺进兴京城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军中的十二万民夫,带着三万多骡马,接管了开春后的兴京城四周耕地。
“围着也是围着,干脆放出两卫兵马和那三万民夫耕种如何?”
这接近三分之二的兵力不可能是策应,更应该是监视。
对此,刘爱塔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麻木的接令,随后点齐了自己的兵马,开始沿着大军北撤的道路布防,警惕石堡内的明军。
金军队伍开始动了,带着让丙字百户所有人冷汗直流的压力,他们缓缓向北开去,而石堡外游弋的八旗马步兵和汉四营兵马,则是时刻提醒着守城的郑钧,危险还没有过去……
晚上的更新估计在九点左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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