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鮑伯這傢伙在拖後腿,要不然兩人怎麼也不會耽擱到這麼晚的時間。
“對了,”鮑伯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阿爾文導師說了,今天晚上可是要讓你見識一下恐怖屋的?你準備好了沒有?別被嚇尿褲子?”
夜間,兩人吃飽喝足,休息的差不多了,這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了練功房之中。
通常,兩人進行夢中攻防的時候,就會來到這件房間。
其實這間房間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無非是這房間之中放著兩張相對的大床而已。
只是以前,經常都會有阿爾文法師在,隨時監查。
然而今天,只有殷勝之和鮑伯兩個。而且這小子一直是用那種壞笑看著他。
難道恐怖屋真的會這麼恐怖?
“好了,現在我來教你入夢術,今天該你入侵我的夢境了!”鮑伯開始認真的說道。
殷勝之點點頭,坐上了自己的床上。
就聽鮑伯笑道:“今天阿爾文導師已經教過你魔晶觀想法了,你該知道,精神力和魔晶已經有著很大關係。
但是你想過沒有,可以這樣來!”
鮑伯說著,捧著自己的魔晶,屏息凝神,冥想了起來。
不一刻就見到他手中的魔晶,居然也開始隨著他的呼吸心跳,就那麼一亮一暗,宛如呼吸燈一樣的閃爍起來。
但是接著魔晶大亮,一道光芒投射了出去,只是在一米多外,那光芒隱約化為一道朦朧的如同銀色霧氣一樣的人影。
“這就是星光體出遊……”殷勝之一下子看明白過來。
離體之法他所學會的自然不少,可以說是老司機了!
但是殷勝之還是一眼看出,這種藉助魔晶離體的好處。
似乎魔晶的力量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光霧,保護住了脆弱的靈魂。
下一刻,殷勝之也將自己的精神投入到了魔晶之中,只是多了一個穿透而出的念頭。
幾乎也就是在這下一刻,殷勝之就發現自己一瞬間穿過了無數星辰,彷佛穿越了整個宇宙,接著他眼前一花,已經落在了房間之中。
卻是剛才一瞬間,他也離體神遊,神魂穿過了魔晶,投射到了對面。
原本神魂是看不到形態的,然而藉助魔晶投射出去的力量,卻宛如被罩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將神魂給保護了起來。
這麼一幕頓時把鮑伯給嚇到了,他還沒有教殷勝之如何靈魂投射離體,卻根本就沒有想到,殷勝之居然自己無師自通的就學會了。
現在殷勝之的神魂意識就在魔晶的照耀下,變成了淡淡的一個朦朧的影子,走在了房間之中。
鮑伯微微驚歎:“果然是太有天資了,居然第一次星體出遊,居然也都這麼熟練。”
這等出遊就算是有魔晶保護,按理來說都有很大的危險性,因此需要有人護持。
看著殷勝之離體而出,鮑伯不得不迅速的將星光體反射而回,重新回到身體之中。
他看到殷勝之化為一道銀色的霧氣就走了出來。
這是一道人形的霧氣,其中有著星星點點的亮光,看來如同星光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所以這等出體,也就被稱之為星光體出遊。
而且,殷勝之只是在屋中活動了一下,很快似乎就適應了這種狀態,開始在屋子之中走了幾圈之後,居然向著屋外而去。
這讓鮑伯一驚,回想起自己,起碼花了七天時間,才適應了神魂狀態下的活動,然後才敢離開房間,遊蕩到外面的。
而這個時候,殷勝之居然這麼大膽,就這樣向著外面走去。
他想阻止,又怕動靜太大,驚嚇到了殷勝之。
不管是叫做神魂,還是這般星光體都是十分脆弱。
這個時候被嚇到,怕是嚴重的搞不好就要魂飛魄散,就算是不嚴重的,也很有可能驚魂,大病一場!
又見殷勝之似乎已經適應了神魂狀態,就沒有打擾。
房門緊閉,然而這時候的殷勝之毫不猶豫的一頭撞了過去,卻就已經出到門外。
此時一道彎月,無數星辰在天,一陣微風吹來。
屋中殷勝之身邊的星星點點的光芒只是微微一個搖晃,那清風就在殷勝之的神魂之前給擋住消散。
只有那月光不斷照落下來,清涼如水,舒服之極,不由在月下走了幾步,居然穿透了巷子,漸漸就來到了中央大街之上。
這是佈列瓦最為繁華的一條大道,不過到了這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也都早已經安靜了下來。
只有路邊的路燈,還在發出渾黃的光芒。
“星光體神遊果然神妙!”
殷勝之的心中輕嘆著說道,想起在東岸軍校的時候,自己也曾經離體神遊過,卻立刻就差點被那如同火山一般的軍營血煞之氣而傷到。
事實上,不只是軍營,凡是人口密集程度太高,或者是電器電線太多的城市,都不適合出遊。
像是佈列瓦這種都城,繁華區,離著王宮並不遠的地方,不論哪一條,其實都不適合出遊的。
然而在星橋的保護之下,他就能夠隨意在這中央大街亂逛。
唯一區別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橋的關係,這般出遊,居然看不到“氣”。
不論是人,是物,都有著光焰存在,被稱之為氣,強弱不定,被稱之為運氣。
而集眾之氣,謂之氣運!
一般來說,都會浮現出端倪。
神魂通神,就算沒有經過專門修煉,不過一般也都能夠看出普通的各種“氣”來。
而在這所謂的星光體狀態之下,卻絲毫不見。
殷勝之卻順著那月光之下的街道,忍不住越走越遠。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得人聲,幾乎把殷勝之嚇得一跳,神魂都差點散掉。
猝不及防之下,周身的星光猛然一個閃爍,卻是將神魂護住了。
但見一隊士兵巡查而過,他們似乎什麼也都沒有發現,就幾乎擦著殷勝之的身體過去。
只有他們牽著的一隻狗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不安的躁動著,甚至嗚嗚叫了兩聲。
不過並沒有人理會,承平日久,這些士兵也沒有什麼警惕性,不過應付任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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