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平等之符的人居然出現在了東方大陸,這種事情,還是讓殷勝之為之警惕。
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既然如此,既然遇上,那麼殷勝之當然不可能錯過。
平等之符的徽記出現在街頭,肯定是用來引路的,說明這裡有著平等之符的活動,或者是什麼聚會。
而很快的,殷勝之就被這些徽記給引到了碼頭外面的工業區。
格羅阜沙雖然並不是一座工業城市,但是維持整個城市的供水供電等等,同樣需要一些工廠來提供。
再加上碼頭上龐大的運輸裝卸工人,都聚集在這附近,造成了一個極大的棚戶區,或者直接說是貧民區。
“果然,平等之符還是喜歡在這種地方活動啊!”
“那是當然,富人們才不想要和人平等,他們想要人上人。只有窮人才需要平等……”
殷勝之沒有靠近,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再靠近的話,怕是走不出幾步,就會被幾個渾身煤灰的工人,拿著扳手等物不懷好意的靠近過來,把殷勝之給包圍住。
就好像當初他在佈列瓦的際遇一樣。
這種地方,到處都可能是平等之符的眼線,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
在這種情形下,想要大模大樣的混進去,不是一個好主意。
所以,殷勝之轉身就走,他打算晚上再來試探一下。
殷勝之找了一處酒店住了下來,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巧,再次遇到了那幾個瓦拉艾丁人。
不過,這也不是很奇怪,畢竟在這附近,也就這家酒店最不錯了!
就在港口附近,站在陽臺上就可以看到大海,而另一邊還能夠瞭望到格羅阜沙最高處的法師塔,總之風景和環境都很不錯。
所以,雙方見面,大家只是再次點頭致意,並沒有互相攀談的打算。
“這些瓦拉艾丁人也認出我是一個高等法師了……”
殷勝之心道,不過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有些謹慎,像是有著什麼秘密,不知道和平等之符有沒有什麼關係?
夜深人靜,殷勝之開始了行動,在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處平民區之中。
他原本以為想要找到平等之符活動的痕跡,還要費上一番手腳。
卻沒有想到,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平等之符的蹤跡。
甚至可以說,平等之符幾乎就是在公開行動。
因為他來到了這處貧民區之中,就見到數千人匯聚在一起,圍著火堆而坐,盡數默默祈禱。
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肅穆之氣瀰漫開來,這等感覺,就好像是什麼教派祭祀一般。
殷勝之開始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既然平等之符在此活動,不可能還有其他教派也在此活動。
說不得,這個就是平等之符的馬甲了!
尤其是當殷勝之看到火堆之前有著一個神像的時候,幾乎噴了出來。
事實上,不只是殷勝之這般表現,就連阿爾法和康納利維斯也都沒有好多少,盡數愕然驚呼:“埃爾羅伊……怎麼就成神了!”
沒錯,眼前這座神像居然是埃爾羅伊的神像。
聖法師埃爾羅伊的神像!
殷勝之不肯多看,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座埃爾羅伊的神像身上,有著真真正正的神力。
也就是說,這個神像絕對並非只是一個木雕泥像那麼簡單,那是真正的神靈雕像。
而凡人目光直視真神,為之瀆神,很容易被其發現。
所以,殷勝之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收了目光,不敢再偷窺。
當然了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擔心身份暴露的問題。
他現在只是為剛才的那麼一幕而震撼愕然:“康納利維斯,阿爾法,你們感覺到了沒有。剛才那是真正的神力,難道埃爾羅伊聖法師已經變成神靈了麼?”
“不,那不是真正的埃爾羅伊。嗯,他是埃爾羅伊,但不是真正的埃爾羅伊。
真正的埃爾羅伊,作為法師的埃爾羅伊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形象,他的作為,事蹟,卻被人供奉成了神靈。一個真正的神靈……”
所謂真正的神靈當然不是指已經聖化純陽的神靈,事實上,這個埃爾羅伊神,在殷勝之的感應之中,依舊不過只是一個鬼神而已!
只是這個神靈到底還是不是埃爾羅伊,已經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或者說,這是神靈埃爾羅伊,並非是聖法師埃爾羅伊!
既然有了真神,那麼這個平等之符就要可以稱之為真正的教會了。
想不到當年的平等之符,平等運動,最終會演變為一個真正的教會。
“想不到當年的平等之符,如今居然變成了一個宗教……”
康納利維斯有些失魂落魄,論起對於平等之符的感情,他是最深的。
也是對於平等之符的沒落,最為不甘心的!
大約這就是當年那位大法師康納利維斯留下來的感情,遺憾和不甘吧?
在康納利維斯心目之中,平等運動是平等三法師以智慧之火照亮人類前進腳步,是神聖而又崇高的。
和現在這種敗落到崇拜偶像神靈的宗教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可惜,他改變不了什麼!
而殷勝之同樣也對眼前這一幕失去了興趣。
他怕的是平等之符想不開,跑到東方大陸來搞風搞雨,既然現在平等之符異變為宗教,老實的在這裡做祈禱,那麼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殷勝之這麼想著,剛剛想要轉身而去。
忽然輕咦了一聲,因為他發現有其他人也潛伏在附近,似乎正在偵查平等之符的這些人。
而與此同時,對方几乎也同一時間發現了殷勝之。
接著,那人微微點頭,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有趣,看來關注這裡的不只是我一個啊!”
殷勝之心中想著,一邊迴轉。
剛剛離開這貧民區,忽然之間,背後一涼,一股鋒利的尖銳向著殷勝之刺來。
“找死!”
殷勝之冷笑一聲,背後的影子忽然扭曲起來,化為一道蛇影,向背後的偷襲者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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