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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五岳并派大会(2/3)

作者:燃冰
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等前辈名宿,果然都已到了。岳不群带同弟子和众人一一见礼。

正在此时,远远的听得有人说道:“岳掌门,定闲师太你们都是远客,反先到了。少林寺和峻极禅院近在咫尺,老衲却来得迟了。”岳不群这边刚刚和丐帮的解风帮主见过礼,回头看见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已经笑容可掬的由左冷禅引着向自己走过来,岳不群忙道:“不群见过方证大师!见过冲虚道长!”说罢就拜了下去。

等岳不群行完礼,左冷禅连忙朗声道:“大伙儿不用多礼了。否则几千人拜来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请诸位进禅院再叙。”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嵩山派武功近于道家。

群雄进得禅院,见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极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岳灵风看着禅院的大门,当初被自己踩塌的山门已经修好,而且是修旧如旧的方式,不仔细看实难发现这山门已然不是原装的了。

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这些江湖豪杰,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

左冷禅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

令狐冲听到此处凑到岳灵风耳边说道:“大师兄,我看左冷禅事事预备得十分周到,遇到商议大事之际,反让众人挤得难以转身,天下岂有此理?估计他早就想要众人去封禅台,只是不好意思自己出口,却由旁人来倡议而已。”

岳灵风答道:“什么估计?那倡议人铁定是左冷禅事先安排的托儿。”

令狐冲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封禅台不知是甚么玩意儿?他说跟皇帝有关,他引大伙儿去封禅台,难道当真以皇帝自居么?”

岳灵风说道:“这封禅是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行封禅大典的所在便是封禅台。”

令狐冲一听,连忙说道:“听大师兄这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以前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秦始皇曾经封禅过泰山,你之前和我说左冷禅野心极大,一统了五岳剑派之后,便图扫灭日月教,再行并吞少林、武当。嘿嘿,他果真想当武林至尊、一统江湖。他也不怕撑死!”

岳灵风和令狐冲一边说一边跟着众人,走到封禅台下,封禅台为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

细看时,只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欲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独立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日朗,纤翳不生。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只见三个老者向着南方指指点点。一人说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另一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

三名老者都大笑起来。这三人说话时声音洪亮,虽未用上内力,却也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显然是有意为之。

定逸师太瞧这三人服色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再瞧这三人双目炯炯有光,内力大是了得,看来左冷禅这次约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不仅仅是嵩山一派而已。不经意的握紧了剑柄。

只见左冷禅正在邀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左冷禅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冲虚道:“宾客都已到来,左掌门便请勾当大事,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左冷禅道:“如此遵命了。”向两人一抱拳,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他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处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左冷禅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各人耳中。

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左冷禅抱拳说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今日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

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各位请坐。”群雄当即就地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随着掌门人坐在一起。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

左冷禅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还有大嵩阳手费彬三位师弟,连同麾下几十位弟子去参加你师弟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结果前一晚在衡山城外离奇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和你师弟刘正风伙同魔教长老曲洋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其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摇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托塔手、仙鹤手和大嵩阳手三大高手?”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杀得了我三位师弟,但如下毒偷袭,忽施暗算,以魔教的阴损毒药,再加上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高手也难免着了道儿。”

左冷禅此言一出在场群雄“轰”的一声好似炸锅一般!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曲洋?这可是震撼性的大事件。之前刘正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仪式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近些年来除了这次五岳并派大会之外,那次金盆洗手也算是难得的盛事了。在场群雄之中有很多人都曾去参加过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事后嵩山派三位太保殒命衡山城外的风言风语也曾在江湖中流传过一阵,但是嵩山派一直不可置否,从没有发声解释过什么。今日左冷禅竟然亲口说出这些嵩山高手的死和衡山派有极大的关系。

莫大先生摇头道:“你妄加猜测,又如何作得准?再说刘正风早已按照江湖规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提他一介百姓做什么?至于他结交什么人却以不关我们衡山派的事情了。”

他心想:“原本我就不知道刘师弟和曲洋有什么事情,我跟他来个抵死不认便了。但嵩山派的高手和弟子总归是死在衡山城外,难道真是刘师弟伙同魔教干的?这么一来,就算刘师弟退出了江湖。衡山派与嵩山派终归结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难说得很。”

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丁勉、陆柏、费彬三位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

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三位太保和几十位弟子葬身衡山城外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

“左掌门所言极是,我们师兄弟都是极力赞成五岳并派的。能和左掌门成为同门师兄弟,真是想想都与有荣焉!”说话的是金眼雕鲁正荣,他身边的师弟和弟子也连忙随声附和。

莫大先生回身望向这几位师弟师侄,看来衡山派门中已经有人被左冷禅收买了,今日真是太被动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应对,只得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看到此情此景,岳灵风心中想道:“左冷禅这是利用嵩山派三位太保,和几十位弟子死在衡山派地头的事情大做文章,威胁莫大先生。这江湖上的恩怨原本就不是衙门审案子,不需要什么铁证如山,只要有看似合理的借口,就可以定罪开战。左冷禅这就是在以势压人啊!”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

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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