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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郡王,张安世每日的书信往来,实在太多了,已到了分身乏术的地步。
可实际上,这京城内外的军民百姓们,似乎更在乎陛下所兑现的旨意。
朱棣淡淡道:“他只是长史,何须格外关照?”
“除此之外……”于谦抬首看向张安世:“这里头还说,赵王殿下,已委长史解缙入朝,接洽火器的事宜,他们可以以爪哇的种植园以及各处的矿场做抵。”
朱棣越想越觉得不喜欢此人,他觉得赵王这个家伙犯浑,为了向他这个爹讨钱讨物,竟是将解缙放了来。
张安世道:“一百万两纹银。”
说到底,现在这个时代,虽有不少的作坊,却还远远处于生产力不足的状态。
“除此之外,所有的医疗器械,都要定制,你别看里头许多小器械,不过绣花针似的,可它们却比黄金还贵,不少的器皿,想要制出来,可是耗费了无数人心力的。”
亦失哈如实道:“听闻,花费在百万两纹银以上。”
哪怕是杨荣,也道:“陛下,太平府的新政,臣也略知一二,新政的推行,在于人,可若要推行天下各省,若用各府各县原有的父母官以及鼓励地方上的士绅。臣担心,最终可能不过变成当初江西布政使司的情况。与其如此,臣以为,各省的推行,可以暂缓。”
张安世挑了挑眉,道:“解缙?”
亦失哈公瑾地道:“禀陛下,据闻芜湖郡王殿下是脚不沾地了。现在百业待举,芜湖郡王殿下要安抚人心,又要审理乱党,噢,今日正午,殿下还去了医学院………”
此时的文渊阁和各部,倒还算达成了基本的一致,虽有对新政有抵触的,却几乎也已知道此时乃是大势所趋。
于谦摇头道:“还有几份私信,下官不敢拆阅……”
而一说到解缙,殿中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整个天下,依旧还是一个广阔的市场,还远远没有到供大于求的时候。
胡广老实道:“我若是不言,倒还罢了,我若是言之,杨公必然驳斥,这反而对解公不利,所以我还是不说罢。”
此次危机,更多的是信任的危机罢了。
要知道,解缙这个人绝不一般,不说其他,单说他和胡广的深厚友谊,还有与同为江西人的金幼孜、夏原吉人等,曾经也是相交莫逆。
用后世的说法,叫做求大于供,毕竟生产力摆在这里。
朱棣看过了奏报,倒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见张安世皱眉看着信不语,于谦正想开口要告辞出去。
于谦显得很诧异,他没料到,张安世竟让他负责此事。
于谦道:“下官告退!”
可细细一想,张安世不过是个青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可能外间的流言蜚语,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现在只要听到汉王和赵王的消息,朱棣就很不开心,他们都是来钱要火器的。
胡广觉得自己似乎读出了杨荣的几分意思,便道:“不会吧,你莫非以为,赵王并未死心?”
杨荣淡淡地道:“我并没有这样说。”
胡广憋红了脸,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道:“可你就是此意。”
杨荣道:“非也,我不过是觉得疑惑罢了,并非笃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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