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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纷乱的导向(新年快乐)(1/2)

作者:伊巍蟹
“嗡嗡嗡!!”
随着那潘多拉的虚影猛然坠落而下,其眼中也迸发出耀眼的金芒,瓦伦蒂娜等人中竟然是阿拉吉娜最先反应过来。
“走!!”
却见她沉声一喝,身上的枢机仪器也瞬间亮起了光芒,在后方待命的旗舰机瞬间喷射出了无数的火焰快速飞来,挡在了她们的身前。
“咔咔咔!”
而在它们阻挡潘多拉视线的同时,其身上也瞬间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定睛看去,它们已然半截变为了石块再不能动弹了。
此刻的茉莉和瓦伦蒂娜终于回过神来,同时脸色一变朝着身后军队的方向撤退。
阿拉吉娜也被一台旗舰机给拖拽着飞起,朝着后方快速而去。
“现在知道跑了?”
伊丽莎白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一脚将那些变成石块的枢机给踹倒,随后伸手拽住了旁边潘多拉虚影的手,漂浮起来的同时回头对着身后准备跟上的军士们吩咐道,
“前面还有军团负责截击他们,你们给我回去维护稳定,确保没有趁机偷抢和其他事情的发生。圣纳黎人要是因为这件事死了,我取你们的脑袋。”
“是,陛下,保证完成任务”领头的军士行了一个军礼,但同时又对着伊丽莎白说道,“海军将军先前来了消息,惶恐不能抵挡那龙廷来的敌人,特此请求陛下接下来的命令。”
“让他们撤离,不要去送死了。”
“是!”
原本要立刻追上的伊丽莎白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有了耽搁,但就算再让手下的人在已经神话阶位的拉法埃尔面前送死也毫无作用,临了走了一句,伊丽莎白又嘱托道,
“让他们往其他港口去待命吧,不必顾及圣纳黎。”
“是!”
说完这一切,伊丽莎白才被旁边的潘多拉虚影拖拽着往瓦伦蒂娜她们逃走的方向赶去。
对于十九阶位的潘多拉虚影而言,她们逃跑的这段时间压根算不上什么,极快的速度带来的狂风压得伊丽莎白的军装紧紧贴着身子,她却岿然不动,只拎着那柄闪烁着金光的流体剑很快咬上了逃跑的她们。
刚好,她们也要与她们的部队汇合了。
上方看起来胜负已定,虽然她很乐意和这群贱人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折磨游戏,但身为军队统帅的她当然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
那么,便在此时此地让她们和她们的部队全歼于此。
“瓦伦蒂娜小姐!阿拉吉娜船长,你们回来了!”
前方还在浴血战斗的奥茜漂浮在半空,忽而听到了破空声便转过头来看向这边,但领头的瓦伦蒂娜却脸色一变,对着她大喊道,
“别过来!”
“什”
“咔咔咔!”
奥茜刚准备说什么,眼前的金色光芒一闪,她身上的斗篷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变为了石块。
跟在后方的阿拉吉娜脸色一白,咬着牙连忙超载催动起了身下的枢机,赶在她变为石头之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而后用枢机抵挡起了后方的金芒。
“咚!
化成石块的最后一台旗舰机轰然坠地,将旁边沉浸于战斗中的梧桐树势力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率先入眼的便是抱着奥茜的阿拉吉娜快速坠地的景象。
“阿拉吉娜!”
在半空中的瓦伦蒂娜微微一滞,而阿拉吉娜可是肉体凡胎,这一下坠地瞬间身上发出了骨折的声音,疼得她脸庞扭曲,但她依旧紧紧抱着怀中的奥茜,对着天上大喊道,
“别停下!接着飞走,她的目标肯定先是我们几个!”
因为费舍尔的关系,伊丽莎白肉眼可见地极度厌恶她们,况且她们还是事实上的梧桐树势力的领头羊,于情于理伊丽莎白肯定都是先要弄她们的。
而瓦伦蒂娜不谙实战的弊端便再一次显现出来了,她回头关心阿拉吉娜完全就是下意识之举,很快她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隘,可在十九阶位面前,哪怕一秒不到的时间都是致命的疏忽。
这不,当一秒之后她后知后觉地要振翅再飞的时候,那令人胆寒的声响已经在她的身后响起了,
“咔咔咔咔!”
她的羽翼,在变成石头!
那股从羽毛传导而来的剧痛让她身体一僵痛呼出声,还好关键时候茉莉又探身而出,朝着伊丽莎白追来的方向猛地投掷出了手中的黄金剑。
伊丽莎白冷哼一声,旁边的潘多拉虚影便心有灵犀地伸手将那带着音爆声的黄金长剑给弹开,而再看向那边时,那正在化为石头的瓦伦蒂娜却已然消失不见了。
低头看去,原来是茉莉已经将瓦伦蒂娜救下了,但两个逃跑的人都已然受了伤,茉莉再怎么跑也只能落到梧桐树的阵地之中了。
我看你们这群贱人怎么跑
伊丽莎白毫无表示,但她身边的潘多拉虚影身上的金光再盛,眼看着就要将阵地之中的所有存在都变为石头,而茉莉看了一眼怀中大片大片羽毛都变为石头的瓦伦蒂娜,目有不甘地抬头看向了天空上的伊丽莎白。
“够了!!”
就在此时,一个混身穿着斗篷的梧桐树战士伸出了手挡在了茉莉和瓦伦蒂娜的面前,伊丽莎白却依旧一无所动,下面的大地也开始变为无机的灰色。
“够了!!姐姐!!”
眼看着伊丽莎白的屠刀马上就要落下,那带着面罩斗篷的人浑身都颤抖起来,那原本就不平静的声音此刻更是充斥着颤抖的哭腔。
她一把将自己脸上的斗篷和面罩给扯了下来,便露出了她那变得黝黑了一些的脸庞。
但那一头金发、那虽然变化却依旧熟悉的亲切脸庞,那一双葛德林家族血脉才具有的金色眼眸,无一不在向伊丽莎白表明着那人的身份
“伊莎贝尔”
伊丽莎白微微一怔,同时身边潘多拉身上危险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够了,姐姐够了不要再杀人了我求求你”
伊莎贝尔满眼通红,在伊丽莎白的威势面前她怕得浑身发抖,但哪怕如此,她依旧张大着手臂阻挡着眼前的伊丽莎白。
“”
伊丽莎白沉吟片刻,被潘多拉虚影带着向下落,而旁边纳黎的军队也将梧桐树原本就少的队伍团团包围起来。
此刻,他们已经全部穿过了圣纳黎大教堂,来到了黄金宫城墙前的大广场之中。
“离开圣纳黎的每天晚上我都在做噩梦梦到姐姐你把兄长杀掉的样子,梦到我们躺在血泊里面,无数双手在拉我们下去,去地狱”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躲在伊莎贝尔身后趁着这个时间在勉力治疗瓦伦蒂娜的茉莉,她手中的葛德林之剑微微晃动,却始终没再抬起,反而将她骇人的空洞目光放在了眼前浑身颤抖的伊莎贝尔身上。
也唯独在她身上,伊丽莎白的眼中流露出了见到费舍尔时才会流露出的波动,
“那只是一个意外,伊莎贝尔。”
“意外吗?姐姐你瞒着我筹备了那么久,难道你到了那一步你真的没打算把兄长杀死吗?”
“不,德克斯特的头在那一天必然会掉下来但让你看见是一个意外,伊莎贝尔。”
伊丽莎白拄起了剑,看着眼前已然到了末路的梧桐树众人,她一边与伊莎贝尔对话,一边考虑起了怎么把伊莎贝尔给带回来,然后她才好将眼前的所有人给杀了。
但伊丽莎白看见了,伊莎贝尔的左手上还握着匕首,恐怕一旦有变她就会伤害到自己。
“那天你本应该乖乖待在学校里的,但你却突然回来了,黄金宫内刚刚好因为我的进入还产生了混乱,竟然让你也顺利进来了”
“我怎么会不回来,那天圣纳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担心你的安危,担心兄长的安危,没料到会看到那一幕他明明死前都向你求饶了,可姐姐你”
“求饶求饶求饶有什么意义吗?”
伊丽莎白眯起了眼睛,尽可能地保持着自己语气的平静,
“那天因为他求饶就放过他,之后我被处死的时候求饶他会放过我吗?你被迫出嫁联姻的时候求饶他会放过你吗?多年前施瓦利大军来犯,所有将军都将之视为烫手山芋而我被迫率军出击之前我没有与他求饶吗?
“纳黎国事在前,我三番五次地与他与父王让步,一开始步履维艰时还和和气气,可当我真的取得战果之后,他是怎么回报我的?他和父王背叛了我和我的军队,他向敌人透露了我的行踪,让我差点死在战场上!这就是求饶的后果,我已经领教过了便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为了权力,德克斯特能背叛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的军队,为了局势稳定,父王能背叛我们父女这么多年的亲情哦,可能这种亲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在我还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私底下商量要把我嫁给哪家王公了。觥筹交错之间,他的一个女儿就成了加固他和别人利益交换的保障。”
伊莎贝尔脸色苍白,被伊丽莎白娓娓道来的、她长久以来都视若珍宝的家庭关系已然被蹂躏成了渣滓。
残酷的话语让她张大了嘴巴,眼泪也潺潺地从自己的眼眸之中流下。
那顺着脸庞而下的泪滴或许是伊莎贝尔这些年来误解幸福所消融的苦痛,可流泪的是伊莎贝尔,伊丽莎白此刻却也觉得心疼。
哪怕她已经觉得自己足够铁石心肠了,但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有那么少数的东西能干扰她的情绪,让她不再冷静。
不久前在海边时面对费舍尔时是如此,此刻面对伊莎贝尔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语气就软和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我只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们哪怕和你提什么意见都要先看我的脸色。因为我经历过这些,我看到过这些,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妹妹也这么悲惨,我希望你们变得开心。所以哪怕你在外这么多年,当我意识到你其实根本不想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强求因为说不定,待在这个萨丁女国人身边比待在我身边会让你更开心。”
伊莎贝尔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摇了摇头说道,
“姐姐这些年我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知道,姐姐你是经历了很多不好的、错误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但姐姐德克斯特和父王他们做的事情错了,他们的血债已经偿还了,已经足够了不要再接着杀人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旁边的所有人,人类也好、亚人也好,
“梧桐树的所有人,恐怕在今天之前都未曾来过纳黎,他们也或许完全不认识姐姐,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姐姐你都明白是非,明白让我远离错误的家庭,让我感受到爱的温暖,可为何一切都结束之后你还要再添恩怨和错误呢?
“哪怕是为了费舍尔老师,难道矛盾真的到了不杀死彼此不罢休的地步吗?姐姐,我求求你了,停手吧,不要再杀任何一个人了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你还要过这样的日子过多久?”
伊丽莎白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那里依然还在鏖战,哪怕局势已经到了此刻,费舍尔却依旧还未放弃,她张了张嘴,只是说道,
“我已经将我的一切押注在了这场赌局里,想必费舍尔也是,他要赢我,不然他怎么庇护他身边的这群女人?”
伊莎贝尔抿紧了唇,她的眼神灼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伊丽莎白,良久良久,她才难过地说道,
“从始至终,想赢的都只有姐姐你一个人而已。”
“”
伊丽莎白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又想到了开战之前黛安和她说的那一番话。
那番话她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哪怕此刻伊莎贝尔又说了一句,她却依旧固执。
从血与泥之中生出的女皇并不懂得仁慈与爱,或许在她看来,她与子民之间是责任与义务,她与妹妹之间是庇护和免于后尘的恩赐,她与费舍尔之间是占有与非占有的博弈
因而,她的眼中只有获胜后的利益。
那抹因为伊莎贝尔而生的心软与动摇此刻又被对获胜的渴望所占据,她看向了眼前身形单薄的妹妹,那朝向下方的刀刃在此刻又缓缓抬头,此刻瓦伦蒂娜的状态或有回暖,但杀死她们当然还来得及。
“没关系的,伊莎贝尔我手上沾了血,之后你就不用沾了。”
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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