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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青登又欠债了,背负5000两金借款的青登【4400】(1/2)

作者:漱梦实
漱次郎……听见这个名字,青登不由会心一笑。
虽然至今仍未跟对方见过面,但青登与漱次郎之间,有着极奇妙的缘分。
仁王之名,人尽皆知——青登能有此项成就,有漱次郎的一份功劳。
而且是很大的一份功劳。
漱次郎以青登的故事为原型,创作出引人入胜的话本。
此话本推出后,一时洛阳纸贵。
喜欢关注新闻的人,喜欢听说书的人——这二者之间,毫无疑问是后者的数量占据了压倒性的绝大多数。
因此,绝大部分人都是通过漱次郎所着的话本,才知道有“橘青登”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就连“仁王”的名号,也是由漱次郎所创。
可以说,若无漱次郎,断无青登如今的高人气。
宇垣吾朗说漱次郎的才气可以比拟曲亭马琴……青登从没读过这二人的小说,所以对此不予置评。
但他个人认为,如此盛赞漱次郎……这多半是谬誉了。
就连青登这种对日本古典文学无甚了解的人,也知道曲琴马亭之于日本,犹如罗贯中、施耐庵之于中国。
说曲琴,曲琴到。
宇垣吾朗的话音甫落,青登眼角的余光便忽地瞥见摞在他脚边的一套书,其封面上印着一行显眼的大字:《南总里见八犬传》。
“宇垣先生,你还读过《南总里见八犬传》啊?”
“像我这种嗜小说如命的人,怎可能没读过《南总里见八犬传》啊?”
宇垣吾朗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回答道。
“那倒也是。”
青登微笑附和。
《南总里见八犬传》——曲琴马亭的作品,同时也是他最负盛名的作品。
此书出版时是以连载的方式问世,首度出刊于文化11年(1814),直到不久之前……即天保13年(1842)才完结。
是本写了28年才完结的大作。
在撰写期间,作者曲琴马亭甚至遭遇了失明的不幸,但还是以自己口述他人笔记的方式将整套作品完成。
全书共98卷、106册,合计三百多万字,乃日本古典文学史上最长篇的巨着。
较之《南总里见八犬传》出版时的盛况,漱次郎的“青登话本”也不过尔尔了。
据说,《南总里见八犬传》问世时,可谓是“书贾凋工日踵其门,待成一纸刻一纸;成一篇刻一篇。万册立售,远迩争睹”。
虽然此书完结距今不过18年,但已经有不少文人将《南总里见八犬传》评为武家文学的代表作,与公家文学代表作的《源氏物语》并论。
《南总里见八犬传》之所以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抛开文笔、故事剧情不谈,光是题材本身就相当有开创性。
安房领主里见义实的女儿伏姬公主因受到诅咒,而与犬妖结合。在得知自己怀了畜生的孩子后,伏姬羞愧自杀,在她自杀的瞬间,肚中所怀的孩子以“气”的型态飞散,与伏姬所佩戴的八颗念珠结合,向高空中飞去并向四面八方散开,飞散的宝珠最终转生为人形,他们即为故事主角的八犬士,半人半妖的八犬士们靠着远超常人的身手本领,四处装逼——以上,便为《南总里见八犬传》的故事梗概。
相传,后世的《犬夜叉》、《七龙珠》等作品,都曾在《南总里见八犬传》里获得过灵感。
在这个绝大部分小说家、剧作家都在孜孜不倦地生产着“武士行侠仗义”、“公公扒灰”、“男女私奔”等文字垃圾的时代里,曲亭马琴居然写就了一篇气势恢弘、要素丰富的奇幻小说。
《南总里见八犬传》的故事题材,哪怕是放在21世纪也不算过时,遑论民众的素养、见识普遍不高的19世纪?
这般一来,便不难理解《南总里见八犬传》面世后,为何能造成如此大的轰动。
同时,也不难明白青登为何会觉得宇垣吾朗称漱次郎的才气足以与曲亭马琴相比拟,乃是谬赞。
“小兄弟,你喜欢读书吗?”
冷不丁的,宇垣吾朗突然转过头来,对青登问道。
“我还蛮喜欢读书的。”
青登答。
“哦?你平常都读些什么书?”
宇垣吾朗挑了挑眉,追问道。
“主要以史书为主。”
虽然青登身怀“神脑+9”、“聚神”等一熘儿变态的天赋,可他终究是人类,不是机器。
既然是人类,那就总会有疲惫、想要休息的时候。
因此,在工作、修炼武技之余,青登也会变着法儿地放松身心。
然而,相较于百花齐放的现代,江户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贵乏地厉害。
受过现代文化熏陶的青登,对于歌舞伎、净琉璃木偶戏等文艺表演,以及这个时代的说书、小说,实在是欣赏不来。
在青登眼里,江户时代的小说还没史书有意思。
至少史书里总会出现纵然是小说家也不敢这么编的夸张故事。
如此一来,读书……尤其是读史书,便成了青登平日里的最大乐趣兼最主要的休息方式之一。
当然,青登读史书是真正意义上的“读”。
他完全是把史书当小说一样地看。
他从没想过细致研究史书里面的内容,更没考虑过什么“读史可以知兴替”——他就单纯地读故事、消遣时间。
“史书?嚯~~想不到你不仅是身手高超的剑士,而且还是个满腹经纶的文人。”
在以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的古怪语调这般感慨过后,宇垣吾朗径直走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下。
“好了,来……聊聊正题吧。你说你想跟我聊聊橘隆之,对吗?”
青登轻轻点头。
望着点头的青登,宇垣吾朗的面部线条缓缓染上肃穆的色彩。
“既如此,那便请你摘掉斗笠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青登闻言,眸光微闪。
“必须得我摘掉斗笠,你才肯同我坦诚相见吗?”
“那是当然。”
宇垣吾朗不假思索地道:
“如果是跟我聊小说、聊女人、聊各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也就算了。”
“可是涉及橘隆之……我就不能抱持着那么随便的态度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想跟一个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的陌生人谈论橘隆之。”
“如果你想跟我聊橘隆之,便摘掉斗笠,露出真容。”
“否则,就请你们打道回府吧。”
宇垣吾朗的语气很是坚定、强硬,没有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左那子和总司双双扬起目光,注视青登——她们同宇垣吾朗一样,都在等待青登的答复。
青登并未让宇垣吾朗和左那子、总司久等。
仅片刻的功夫,他就轻声道:
“……我知道了,我可以摘下斗笠。不过,望请足下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外人我曾来过这儿。”
“哦?”
宇垣吾朗咧了咧嘴角,他朝青登所在的方位探出上身,饶有兴趣地望着青登。
“小兄弟,难不成你还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名人?”
面对宇垣吾朗的这声反问,青登笑而不语。
“好!我答应你!纵使你是德川家茂,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曾来过我这儿!”
“感激不尽。”
青登以不咸不澹的口吻低声致谢。
随后,在宇垣吾朗的炯炯注视下,青登抬起手,一把揭下头顶的低沿斗笠。
望着青登斗笠下的正脸,宇垣吾朗先是面露疑惑。
紧接着,“疑惑”转变成“恍然大悟”。
最终,换上瞠目结舌的震惊面容。
正当宇垣吾朗犹自震愕的这当儿,青登正色道:
“如你所见,在下火付盗贼改三番队队长,橘青登。目前正被官府四处通缉的‘仁王’……同时也是橘隆之的独子。”
“橘……青登……?”
宇垣吾朗以呓语般的口吻,轻轻咀嚼青登的名字。
青登适时地不再说话,留给宇垣吾朗反应、消化的时间。
过去足足3分钟的时间之后,宇垣吾朗才“呼”地长出一口气,然后一边用鼻孔“哼哼哼”地笑,一边向后仰身,倚靠住身后的墙壁。
“……哼哼,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日光屋,今日迎来贵客了。”
“怪不得你能将唯七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若能知道自己今日的对手乃是仁王,唯七应该会释怀的吧。”
“惨败给战无不胜的仁王,倒也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儿。”
说到这,宇垣吾朗换了个更自在、舒服的坐姿。
“行吧,既然你已揭下斗笠、露出真容,那么现在轮到我这边展现诚意了。”
“哼哼哼,对方是隆之的儿子……这般一来,我可就不能信口胡诌了啊。”
青登敏锐注意到:在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宇垣吾朗对橘隆之的称呼变了。
从生硬的直呼全名,变为亲昵的“隆之”。
对此,青登确信:橘隆之与宇垣吾朗,确实关系匪浅!
“橘青登,你发问吧——你想跟我聊橘隆之……聊你父亲的什么事儿呀?啊,对了,你们干嘛一直杵着?不累吗?都快点找个空地坐下吧。”
听到宇垣吾朗这么说,青登等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仍在站着。
三人连忙以品字形端坐在宇垣吾朗的正对面。
“宇垣先生,据我所知,你与吾父颇有交情,对吗?”
“是啊。”
宇垣吾朗毫不犹豫地递上肯定的回答。
“可以跟我详细说说,您与吾父是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唔……这个嘛……”
宇垣吾朗抿了抿嘴唇,作思考状。
他在沉吟的同时,抬手摩挲下巴。
俄而,他“嘿嘿”地轻笑了几声,颊间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简单来说——隆之同我是通过借钱认识的。”
“借钱?”
青登一怔。
“干嘛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我可是专门经营贷款业务的私人钱庄的老板耶,隆之同我是通过借钱认识的——这很不可思议吗?”
说到这,宇垣吾朗停了一停,叹了口气,然后换上一种感慨万千的深沉语调:
“仔细回想一下……我跟隆之相识、相熟的始末,确实是挺不可思议的。他一口气向我借了5000两金,接着在各种阴差阳错、稀里湖涂之下,我于不知不觉间跟他慢慢混熟了。”
宇垣吾朗的意识沉浸在回忆之中。
然而,青登完全没有在认真听。
准确点来说,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串数字给吸走了。
“……5000两金?”
青登以小心翼翼的口吻,试探性地反问道。
宇垣吾朗像是早就料到了青登会露出此等反应似的,他一边饶有兴趣地观量青登的表情变化,一边以夹杂着几分戏谑之色的语气说道:
“嗯,是的,你没有听错,不是5000文铜钱,也不是5000匁银,而是5000两金。”
霎时间,青登的表情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
总司的反应比青登还夸张,她的朱唇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就连家境富裕、从不知“缺钱”为何物的左那子大小姐,在听见“5000”这个数字时,也不禁睁圆美目。
5000两金……如此数目,光用“天文数字”这个词汇来形容,都显得太过温和而不当。
不论是在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大灾之年,还是在民康物阜、五谷丰登的繁华之年,总之在江户时代,金币都有着远胜银币、铜币的购买力。
以社会环境较为稳定、被誉为江户幕府的“黄金时代”的文化、文政时期(1804年-1830年)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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