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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橘君!男的女的你都要!好色也要有限度!【4200】(1/2)

作者:漱梦实
惊讶与困惑……总司的脸上写着“不知所措”。
面对总司投射而来的委屈眼神,左那子当场愣住。
“抱、抱歉!”
不敢与总司对视的左那子,以仿佛欲将螓首甩断的力度,勐地一撇头,眼望前方的虚空。
“冲田君,我并不是在凶你。”
“我刚才只是……只是……只是在想恼人的烦心事。”
“一时情绪苦闷,所以不慎吐出粗鄙之语。”
“请你见谅,我没有恶意。”
语毕,左那子抬手装作梳理额发,实质是在搪塞自己的尴尬表情。
总司茫然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喃喃了一句“这样啊……”。
随后,总司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像仓鼠一样往嘴里塞金平糖。
只不过,她吃糖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
萦绕在二女之间的气氛,好不尴尬……
左那子竭力保持澹定,但其颊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浮现出苦闷的阴影。
如果附近有条地缝的话,她真想直接钻进这条地缝里。
打从左那子开始记事起,她就一直被教育要成为抚子般的杰出女性。
如何站立、如何就坐、如何与人对话……这些日常生活上的方方面面、细枝末节,都曾是左那子费尽心力地苦研过的必修课。
最终,在经过一番系统且严格的教育指导,以及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之下,“有礼”、“斯文”、“优雅”早已渗入左那子的骨髓、灵魂的深处。
因此,对于左那子而言,最令她感到害臊、难受的事情,莫过于不慎做出失礼的举动、说出失礼的话语。
她刚才对总司说出的话语……已经不能称之为失礼了,根本就是无礼!
“少自作多情了。”——遥想过往,哪怕是在气头上时、哪怕是在与讨夷组这种凶残敌人战斗时,左那子也从未曾吐露过如此尖锐刻薄的言辞。
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反正自己不能堕落、不可有辱斯文——此乃左那子的人生信条。
更何况总司根本就没有招惹她,她一直在吃糖。
完全是左那子在单方面地耍脾气。
想到这,左那子更觉羞愧与汗颜。
——真是的……我怎么会说出那么不过脑的话!
左那子的这句自问,完全是多余的。
实质上,她本人非常清楚其中的缘由。
她适才对总司做出的那番解释,并非是信口胡诌的瞎话。
她确实是因为在思考烦心事,所以导致情绪失控,不慎失言。
在想到继木下舞之后,连冲田总司也和青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时……左那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
心中像是烧起了一锅正沸腾着的滚水。
咕噜咕噜咕噜……不断地冒泡。
等她回过神来时,总司已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不仅木下舞喜欢他……现在居然连冲田君这个大男人也对他……啧……!
左那子瞬间拉下眉角。
不过,仅转息的功夫,她的柳眉就又重新放平。
尽管思想一时还无法接受,但细虑一番后,左那子也不是不能理解总司对青登的感情。
哪怕是眼光挑剔如左那子,也不得不承认:青登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纵然是同性,折服于青登的英雄气概而对他心生爱慕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青登和总司还是同居。
有道是日久生情。
全试卫馆上下,就数总司和青登的感情最好——此乃不管是在试卫馆,还是在小千叶剑馆,都众所周知的事情。
彼此间的关系本就很深,又住在同一屋檐下,无论是低头还是抬头,都能瞧见对方。不仅是脸,就连对方的强健肉体也能时不时地看到……将心比心之下,左那子顿时理解了总司。
只不过,如果仅仅只是总司单恋青登,那也就罢了。
然而……青登对总司投来的暧昧好意,似乎并不抵触……
青登刚才在神社石阶上温柔反抱住总司的那一幕光景,再度从左那子的眼前一闪而过……
架在心头的那炉滚水,再度“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
左那子忍不住心想——
倘若未来的某一天,青登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左那子小姐,我喜欢上冲田君了,虽然冲田君是男人,但我还是喜欢他,我想将你、木下小姐和冲田君都娶了……届时,她可能会先用冰冷的视线贯穿青登,然后直接抽刀怒砍青登!
好色也要有个限度啊!
亏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木下舞就算了,她好歹也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冲田君是个男人你也想下手!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对方长得好看你就喜欢,你怎么能好色到这种程度啊!
马厩里的种马都没你那么过分!最起码种马对公马没有兴趣!
男的女的你都要!哪儿有这种好事啊!
左那子越想越气,下意识地攥紧交叠于身前的柔荑。
这个时候,总司蓦地感到身旁传来一股不祥的气息……
在这股不祥气息的影响下,她肌肤的鸡皮疙瘩争相隆起,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总司转过头望去。
紧接着,她便看见左那子那阴沉得厉害的脸色……一股接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其身上逸散而出。
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司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做。
她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表情紧张地将视线转回正前方,瑟瑟发抖地继续吃糖……
左那子的内心小剧场仍在继续。
——算了!即使橘君计划娶一百个老婆,又关我什么事呢?
——反正我也没打算跟橘君结婚!
——我早已立志终生不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武道。
——既如此,我又何需在此庸人自扰呢?
一念至此,左那子的情绪慢慢恢复平稳,从其身上逸散而出的可怕气息渐渐收敛。
站在其身旁的总司,顿时感到压力大减。
只不过,左那子的脸色依旧阴沉、不甚好看。
倏忽间,左那子和总司的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直在留心四周的二女,立即循声扬起视线。
高大颀长的身形、能将整张脸遮住的低沿斗笠、黑色的围巾、青色的羽织、熟悉的感觉……
来者,正是在离开天章院的书房后就一路急匆匆地赶过来的青登。
“橘……”
总司向青登招了招手,下意识地欲同青登打招呼。
但在喊出“橘君”的前两个音节,即“Tachi”时,她陡然想起青登现在仍是被官府通缉之身,故连忙将余下未来得及喊出口的音节吞落回肚,闭上嘴巴。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青登一口气奔至左那子和总司的跟前,埋首致歉道。
“没关系,我们并没有等很久。”
左那子面无表情地澹澹道。
“嗯?”
青登讶异地看着左那子。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左那子此时朝他投来的眼神……似乎有点可怕……
——怎么回事?我做啥得罪左那子小姐的事情了吗?
青登毫无自知之明地在心中自我审问。
这个时候,总司的话音将青登的意识拉回现实。
“橘君,既然你已来了,那就快点跟我们讲讲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吧。”
青登闻言,轻轻点头。
“嗯,跟我来吧,我们到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聊。”
……
……
青登所说的“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就是左那子和总司背后的旅店:越前屋。
青登直接开了间四叠半的僻静小房。
【注·叠:日本人惯用的面积单位。一叠即为一张榻榻米的大小,四叠半就是四张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三叠半、四叠半是日本极常见的房间面积】
在跨进房间后,青登首先做的事情,就是确认天花板上和地板下有没有藏人。
接着,又去确认隔壁房间有没有住人。
在确保不会有被偷听的风险后,青登解下腰间的越前住常陆守兼重,随意地席地而坐。
左那子和总司相继坐到青登的对面。
总司大大咧咧地盘起双腿。
左那子规规矩矩地弯曲双膝,端正跪坐。
她们也不讲话,就这么笔直注视青登。
二女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好了,快点跟我们解释解释吧!
左那子和总司的视线化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在这股压力的逼迫下,青登苦涩一笑。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
……
青登言简意赅地将他这段的经历、所作所为,逐一地告知给二女。
当然,不该说的,青登一句话也没说。
比如——青登隐瞒了涉及新御庭番与天章院的一切事宜。
新御庭番乃是德川家茂和天章院为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暗中组建的谍报机关。
就连幕府里绝大部分的高官,都并不知晓新御庭番的存在。
为了不引起一桥派的警觉、攻讦,德川家茂和天章院一直未将新御庭番公诸于世。
因此,在未获得德川家茂和天章院的允许的情况下,青登不得随意向外人透露“新御庭番”的名号。
至于天章院就更不用说了。
呐,冲田君,左那子小姐,你们知道吗?你们在月宫神社里所见的那位于笃小姐,其实是江户幕府的当今大御台所:天章院笃姬——这种话若说出口,左那子和总司多半会认为青登疯了……
说实话,高高在上的天章院笃姬在一间偏僻神社里当巫女……若非亲眼所见,青登本人也不会相信那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青登谎称月宫神社的于笃小姐乃是他的熟人,所以他暂时把月宫神社充作他休息的据点。
青登身上的两大天赋——欺诈师与帝王之术,于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前者让青登在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语气真挚。
后者则是让青登的表情全程自然,看不出半点异样之处。
强闯火付盗贼改的衙府、独赴吉原、捉拿北原耕之介、追查诡药……听着青登近日所遭遇的这一连串惊险事件,左那子和总司的面部表情不断发生着极精彩的变化。
在得知青登目前居然正在追查那么危险的桉件后,左那子和总司再也按捺不住,纷纷露出骇然的神色。
终于,青登说完了。
随着青登的话音落下,房间被寂静包围。
飘荡在青登等人身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成了液体,显得格外沉重。
左那子和总司面面相觑,接着又望了望青登。
便在这一片静谧之中,总司率先打破沉默:
“橘君,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是打算继续调查那个诡药吗?”
“当然。”
青登点了点头,表情肃穆,不假思索道。
“吾父生前一直在不顾危险地调查诡药。”
“虽然尚未得到确凿的证据,但我推测吾父的‘病死’藏着很深的猫腻。”
“我很想知道吾父病死的真相,以及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才被北原耕之介等人如此记恨。”
“更何况,纵然抛开吾父的因素不谈,我也有极充足的理由继续调查诡药。”
“金泽君和金泽小姐的惨死……我可没有忘记。”
“哪怕只是为了给金泽君和金泽小姐复仇,我也不会那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这时,左那子插话问道:
“可是……你不是说你目前暂时不知该如何行动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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