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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七章 符法七阶(1/2)

作者:雨打青石
五雷使院印内经法记载,共将雷法中的灵符划分为七阶。

虽未明言,秦桑猜测应是和道门法箓对应的。

承载高上神霄箓的玉清召雷符、流金火铃雷召和五雷天心正印符,处于一二三阶,和法箓的位阶一样,大致对应着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

而到了第四阶的灵符,合体期修士方能施展。

不知是因为法印残损,还是被人特意抹去,宝印之中虽有一些关于四阶灵符威能的介绍,但并未记录任何一道四阶灵符。

至于更高的五六七阶的灵符,更是仅有只言片语,无法窥探。

对于四阶以上的灵符,秦桑明确知晓的一种,是承载高上神霄箓四阶法箓——紫虚司雷宝箓的灵符,名曰紫虚雷引。

可惜,就算他现在突破合体期,也不知该去何处升箓。

当然,宝印里记载的三阶灵符,只要能够参悟透彻,就足以让秦桑受用无穷,四阶灵符是他现在无法企及的。

少年刚刚施展的虹霓出没符,正是一道二阶灵符。

“巧合?还是这里真有道庭的传承?”

秦桑几度去往云都山,接触云都山修士,当然会做调查,并未发现道庭的痕迹,不料下山游历还有意外收获。

而且是雷部传承!

道庭后期,斗部为上,雷部逐渐没落,雷霆玉府成为护卫道门的角色,道庭雷法应该越来越难外传了。

多年来,云都山里没有丝毫道庭回归的消息。

没想到这里竟有道庭的痕迹,是不是意味着此地可能是曾经的道庭领地。

回归大千的道庭,会不会离这里并不远?

秦桑思索着这些,继续询问:“你还学到了什么符?”

“运雷符、行罡符、泓池受水符、大兴雷咒……”

少年一口气说了十几种灵符。

秦桑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其中半数灵符在五雷院有记载,有的听起来名字和雷法无关,其实都是雷符。

大多数是一阶,其中大兴雷咒是二阶。

同等位阶的灵符也有高下之分,大兴雷咒比虹霓出没符更复杂,以少年的修为,还不能独自制作大兴雷咒,否则不必望风而逃。

一道符可以说是巧合,这么多灵符都符合,肯定和道庭雷部大有渊源。

秦桑的兴趣被勾了起来,原本是漫无目的的游历,现在算是有了个目标,说不定能找到五雷院之外的雷部传承。

“济国……”

秦桑又追问了几个问题,脑海浮现出一张简略的地图。

少年匍匐在地面,忐忑不安,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突被一股力量卷起。

道观内。

高若虚正在审问妖狐,忽然心有所感,看到一道流光飞射至道观门前。

“什么人!”

众鬼神大喝。

文武判官上前,一左一右封死道观正门,拘仙阵尚未解除,阴差们纷纷遁入黑雾,阴风大起。

“住手!”

高若虚大喝一声,屏退左右,快步走到正门,看到门外的秦桑等人,神色微凝,微微拱手,“清风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问话之时,他已经看到少年,目光陡然锐利如刀。

“贫道正是跟随诸位过来的。”

秦桑坦然笑道,“高道友应该问出来了,那群妖狐其实是受人指使,背后另有其人,罪不至死。此人试图暗中逃跑,被贫道撞上,交给高道友发落。”

高若虚得知被跟踪,并无介怀之意,点点头,一指少年,“文判武判,擒住此贼!”

“遵命!”

文武判官闪身上前,给少年套上锁链枷锁,封住修为。

少年自知逃脱无望,不敢反抗,满脸绝望。

这么多修士死在他手里,按照神道的律法,即便不被斩立决,也是生不如死。

“唧唧唧唧……”

妖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讨饶的叫声,似在述说自己的冤屈,不住向高若虚作揖。

“哼!尔等虽受胁迫,罪不至死,但吸食凡人阳气想来并非此人指使。损人利己,罪不可恕!带回去,查明罪状,一并发落!”

高若虚大手一挥,转身对秦桑深施一礼,“多谢道长仗义相助,才没有走脱主犯!”

“贫道也是顺手为之,不打扰高道友审问妖邪了,这便告辞。”

秦桑拱了拱手,正要走。

高若虚忙将秦桑叫住,“道长助我等擒获这个心腹大患,请容高某设宴酬谢,否则便是失了礼数。并且,高某回城便信报府州,德表都城,为道长请功!”

他自然看得出来,秦桑不费吹灰之力擒获少年,实力深不可测。

想来都城隍也不介意结交这等高手,对他们有利无弊。

秦桑想了想,道:“设宴倒不必了,高道友可否亲书一封通关文牒,贫道正欲南下,应该会路过州城,届时亲自拜见州城隍。”

有些地方,鬼神设关,修行者往来需通关文牒。

通关文牒,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作为身份来历的象征,比高若虚之前给它的城隍令更显正式,秦桑在外可以宣称自己来自留国的北廓县,更好地融入。

秦桑想的是,此地若真是道庭旧地,肯定不止一处有雷法传承,请神道帮忙搜集线索,比自己一个人寻找容易。

“这有何难!”

高若虚爽快应下,招呼属下,押解囚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县城。

不多时,高若虚又亲自将秦桑送出城,秦桑手中多了一封神力凝聚的金质文书,上书留国、潭州、富春府、北廓县,落款加盖高若虚的城隍印。

月色下,通关文牒金光闪闪,如同一件异宝。

秦桑收起通关文牒,不疾不徐沿河而行,沿途经过数个县城,并未停留。

河面逐渐开阔,这条河最终汇入一条大江。

此江名富春江,奔涌向南,顺江南下,可达潭州州城。

江水湍急,船帆竞渡。

秦桑悠哉游哉,抵达富春江时已是入夜时分。

江河交汇处的码头前,停靠了多条江船,都是往来江中的客船,有大船挂满灯笼,华美如画舫,也有简陋的乌篷船,晃晃悠悠,令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倾覆。

秦桑牵马走上码头,恰好有一艘路过的楼船正在解缆绳,将要启程。

船上张灯结彩,垂挂红绸,丝竹之音、莺声燕语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气被江风吹到岸边。

码头上的等船的船客,都靠在一边,远离这艘船。

无他,船资肯定很贵。

秦桑不缺钱,牵马上前,正要踏上跳板,船上匆匆走出来一个管事,将秦桑拦住,上下打量秦桑。

“这位道长,您这是?”

秦桑看了看船上,疑惑道:“怎么,贵船不载客吗?还是已经客满了?”

“载客是载客,客房也没满,只是……”

管事面露难色,小声道,“咱这是一艘游江的花船,您知不知道花船是干什么的?”

秦桑笑道:“贫道游历天下,什么没见过,自然知晓花船是什么。管事难道担心,贫道会在船上劝客人莫恋红粉骷髅,出家修道不成?”

“害!我没法跟您说了!”

管事连连摆手,“总之,这地方不是您这等化外高人该来的,这些红粉骷髅您肯定也看不上眼,就别为难小的了。”

且看这人身边又是马又是鸟,还带个小姑娘,也不像是正经喝花酒的,何况是个道士。

这时,船头有人高喊,“起锚了!”

“快!快!上船收了跳板!”

管事挡着秦桑,招呼码头上的伙计登船,等船离了岸,还不住对秦桑拱手。

“对不住!对不住!”

楼船在江面上破开两道白浪,水声滔滔,隐约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琴音。

在楼船第三层,一间宽大的绣房内。

一名青衣淡妆的女子,正玉手抚琴,两眼却望着窗外江面出神。

她的眼眶有些红肿,刚刚哭过。

琴音从她指尖流淌出来,哀怨之意越来越浓,她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一片枯寂。

琴边有一封摊开的信,只有两行字。

楼船驶入江心,江风骤然大了,纸信被江风卷起,飘了起来。

女子呆滞的双眼转动了一下,机械地随着那张纸信移动,眼睁睁看着纸信被卷出窗外,飘进江里。

‘砰!砰!’

外面有人不停敲门。

船上的老鸨满脸焦急,身后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却不敢强行破门,生怕刺激房里人。

“清儿!清儿!你看开点儿!”

“世上男人多了去了,你这等姿色才情,想要什么男人,妈妈都能给你找来,你说你……何必贪恋那个负心汉呢?唉!”

……

“要不要再换一副行头?”

秦桑望着远去的楼船,又看了看身上的道袍,哑然笑道。

琴声、叫嚷声传进耳中。

秦桑本想带着小五上船,见一见那名女子,听听她的爱情。

人世间,总少不了各种情。

友情、亲情、恩情,小五见过了,甚至亲自经历过。

这般走马观花,小五不可能真的领悟出什么,至少先让她知晓世间有这些存在。

不料,人家连船都不让上。

“罢了,世间痴男怨女多了去了……”

秦桑摇摇头,向江边的一条小船看去。

船夫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不顾形象躺靠在船头,手里抓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

这艘船破破烂烂,船资肯定不贵,但也没几个人敢上这条船,和船夫的形象有很大关系。

船夫的感知竟非常敏锐,立即察觉到了秦桑的视线,打了个酒嗝,扯起嗓子高喊一声。

“嘿!道士要不要坐船?”

“去府城,包船,几两银子?”秦桑牵马过去。

这船还不如陈伢儿家的船大,青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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