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漏勺體質
秦流星入定後，鍾雲但將一絲神念附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每一絲變化。
秦家作為安都帝國第一流的大家族，其修練方法果然有過人之處，秦流星的身體內慢慢地形成一了個旋渦。空氣中的某此“東西”被吸進了他的體內。
鍾雲心中一動，元的產生一直是一個謎。普遍認為，它是人的身體自然產生的。但是這個說法同樣有些缺陷。在某些情形，元不會自行增長。
元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當人體覺醒後，它就能在人的體內自行產生，即使你不會任何修練的方法。它的增長會隨著年齡的變化而變化，一直到死亡才會停止。
而那些修練的方法，就是加快元產生的速度的方法。
以一個普通的高階文明第一階段的公民而言，大約在三歲的時候，就會覺醒。在沒有修練的情況下，平均十五歲就能達到一級零階。在四十歲的時候，達到一級九階。其中有一半人到死，也無法突破到第二級。但元是一直在增長的。
但如果同樣是這個人，擁有一種普通的修練方法，並且堅持修練的話。在十歲就能達到一級零階，二十歲一級九階。其中有五成的人能在三十歲達到二級，兩成會在四十歲達到，兩成半會在死前達到。僅有半成的人永生無法突破。
這就是修練方法的強大作用。
像秦流星這樣，擁有安都帝國頂尖修練方法，又有著秦家的優秀血統，二十歲了，才停留在一級一階，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這樣的資質，只怕連最普通的人也不如。
不過那只是相對於安都帝國來說。如果放在達沃，或者銀河帝國，那也是一優秀人才了。
事實上，擁有一級以上實力的，在達沃還不到千萬分之一，在銀河帝國也不到萬分之一。這就是高階文明與中級文明的巨大差距，這不單單表現在科學技術上。那是全方位的超越。
即使鍾雲擁有世界樹，沒有十代八代人的繁衍，也休想達到安都帝國現在的人口素質。這還是擁有世界樹這種逆天神器的結果。要是正常的發展，不花個幾千年那是做夢。
在銀河帝國的時候，鍾雲也曾經幫助天海他們的修練，以小零那裡挖來的辦法，還有遺存的世界樹汁的輔助。在兩年時間內，讓他們在地獄式的修練中，如火箭般提升到一級九階。
要知道，他們之中，只有辰文剛剛達到一級，其餘人像天海，楚天歌等人連一級的邊都沒摸到。
給這一批人大幅度提升實力，也讓鍾雲大出血，僅有的世界樹汁的庫存也一掃而空。
鍾雲觀察了一陣，卻發現了一件奇事。秦流星體內那股旋渦的吸力相當強。產生的元也非常迅速，比起銀河帝國眾人中資質最好的辰文都要快了數倍。
更奇的是，那些產生出來的元卻很快就不見了，彷彿憑空消失一般。而他體內的元，幾乎沒有一絲增長。
顯然，這正是秦流星實力提升得緩慢的真正原因。
“漏勺”體質嗎？鍾雲微微一笑，望向秦流星的目光變得詭異了起來。
所謂“漏勺”體質，就是指身體無法留住元的一類人。這些人身體同樣能夠產生元，但產生的元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會留在體內，大部分都會自行消散。
擁有“漏勺”體質的人，不論多麼努力，最終的成就都會有限。就像一把漏勺，裝多少漏多少，到頭來只是一場空。這些人就是廢物的代名詞。
如果秦流星真的是“漏勺”體質，那鍾雲也不必白費力氣了。迦藍王國有一種藥劑，能夠治療這種體質。但是這種藥劑極難製作，原料都是極其珍稀的。其中幾味主藥更是天價。就算鍾雲有，也不捨得給他。
但是鍾雲在秦流星身上發現了一絲的不同。
普通的“漏勺”體質，產生的元大部分都是消散在空氣中，在這種狀態下的元，極難辨識。
而秦流星體內產生的元，看似“消失”了，其實並非如此，它只是被轉換成了另一種形態。就像氣體直接被壓縮成了固體，體積是減少了，質量沒有變。
一般人極難察覺出這兩者的不同。當然，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即使發現了，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沒想到一時興起，卻撿到了一個寶。鍾雲欣喜的同時，看向秦流星的目光中有點羨慕。
秦流星這種類似於“漏勺”體質的情形，在萬億人中也難得一個。它代表著“法則力量”。沒錯，正是異能的極限力量——法則。
前段時間鍾雲還被誤以為身具法則力量，沒想到擁有者卻是另一個被人看作廢材的人。
要怎麼處理他？念頭一轉，鍾雲倒有點為難了起來，秦流星對自己是很不錯。而且控心術是一種深層的催眠，能作用在人的潛意識最深處，從根本上改變人的思想。即使以後他變得強大起來。也不用擔心他破解“控心術”，因為根本無法破解。
麻煩的是他的姐姐，相信經歷過那一次後，秦二小姐對自己絕對是恨之入骨。
或許是害怕弟弟知道真相後冒失地來找自己的麻煩，秦二小姐並沒有被鍾雲打的事情告訴秦流星。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秦流星終究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到那時，秦流星不跟自己翻臉才怪。要是自己造就了他，最後他卻來對付自己。那才是莫大的諷刺。
那麼毀了他？
一個還沒有成長的擁有法則力量，而且對自己極度友好的年輕人，其價值不可估量。如果調教得好，日後肯定能成為他的左臂右膀。
可以肯定，他日後遇到這樣的好事的機率不會高於撿到一艘“恆星級”戰艦。
衡量得失後，鍾雲心裡有了決斷。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流星體內元產生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已經超出了一般的範圍。這也初步驗證了鍾雲的某些猜想。剩下的，只等他醒過來了。
約一小時後，秦流星才“醒”了過來，他臉上浮起驚喜莫名的神色，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這……”
鍾雲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他開口道，“感覺得怎麼樣？”
秦流星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好，太好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和平時相比，有什麼不同？”鍾雲打斷了他，他只想知道具體的細節。
“不同，太不同了。平時即使修練的時候，也完全感覺不到力量的增長。剛才，剛才我能感受到，體內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在增加。那種充實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雲哥，謝謝你……”秦流星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有點哽咽了。
“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鍾雲微微一笑。
秦流星抹了一把眼淚，“不，沒有云哥，我永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了信心。我秦流星雖然混，但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誰對我好，我都知道。雲哥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鍾雲心裡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對秦流星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利用，完全沒有一絲感情在裡面。但秦流星對他卻是打心眼裡的感恩戴德，毫無保留的信任。這種感覺，太怪異了。
“不說這個了。”鍾雲搖搖頭，撇開心裡那種古怪的想法，“你詳細說一下剛才的感覺。”
秦流星迴憶了一下，“剛才我入定的時候，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能量在體內產生，產生的速度和量都比平時大好幾倍。然後那些力量如往常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其中有一部分留在了我體內。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力量的增長。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鍾雲點點頭，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蚊蟻”體內之所以有元的存在，完全是這裡的環境造成的。
如果將空氣中刺激元產生的物質稱為“天地元氣”的話，這片大陸的天地元氣明顯比起普通的自然星要濃厚幾倍。生活在這裡的生物受到影響，才會在體內產生出元。顯然，這也是為什麼這裡的生物如此強大的原因。
至於天地元氣具體濃厚多少，對人有沒有其他的影響，還要經過更多的驗證。
將這件事先放下，鍾雲問起了心中另外一個疑問，“阿星，你的異能是什麼？”
秦流星臉色有點尷尬，支支吾吾道，“其實……我的……那個……很沒用。”
鍾雲被他勾起了一點好奇心，“到底是什麼？”
“干擾……”秦流星被逼不過，說了出來，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覺得這個異能有點丟人。
鍾雲眉毛一揚，追問道，“干擾？對什麼東西有干擾作用？”
既然都已經說了，秦流星也沒什麼不好意思，道，“就是干擾能量的執行。”
鍾雲心裡一跳，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所有能量？”在“所有”兩字上，他加重了語氣。
“嗯。”秦流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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